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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学》——伦理与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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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为什么说修养个人的生活在于把自己的心安放端正呢?心里有愤怒,心就不能安放端正;心里有恐惧,心就不能安放端正;心里受着喜好的牵系,心就不能安放端正;心里有忧患,心就不能安放端正。端正虚静的心已经不在了,就会看事物视而不见,听声音听而不闻,吃东西也不知道它的味道。这就是为什么修养个人的生活在于把心安放端正的原因。

    原文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语译

    为什么说整顿好他的家庭在于修养个人的生活呢?人对于他所亲爱的人会失之于偏颇,对于他所认为低贱厌恶的人会失之于偏颇,对于他所敬畏的人会失之于偏颇,对于他所怜悯的人会失之于偏颇,对于他所姑息或骄纵的人会失之于偏颇。所以说,喜爱的而又知道其中有恶劣之处,讨厌的而又知道其中有美好之处,这样无偏颇的态度天下少见!所以谚语说:“人是没有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坏处的,是没有知道自己的庄稼茂盛的。”这就是说个人的生活没有修养好,是不可以整顿好他的家庭的。

    原文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尧舜帅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帅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国,在齐其家。

    《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

    语译

    为什么说治理国家的生活首先在于整顿好自己的家庭呢?他自己的家人都无法教育好,反而能教好别人的,没有这个道理。所以君子不一定走出自己的家庭,他的文化榜样延伸而感化一个国家。孝道是用来侍奉君主的,悌道是用以侍奉兄长的,慈爱是用来治理百姓的。《尚书·康诰》说:“就像母亲爱护初生的婴儿一样。”从来没有一个姑娘是先学会养孩子而后嫁人的。如果你的本能是健全的,即使不能完全达到目标,也不会离得太远。一个家庭学会了仁爱,一个国家就会学到仁爱;一个家庭学会了谦让,一个国家就会学到谦让;一个家庭贪婪和狠戾,一个国家就会不守法纪。事物的法则就是如此。这就是所谓“一句话可以破坏一件事,一个人可以使国家安定”。尧舜为天下做出了仁爱的表率,人民就会学习他们;桀纣给天下做出了残酷的样子,人民也会模仿他们。他们的命令如果和他们的行为相反,百姓就不会听从。所以,君子必须先要求自己然后要求别人,自己没有过恶然后才去责备别人的过恶。在他自己的身上不采用推己及人的恕道,反而能影响别人明白宽恕的道理,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有的。所以治理一个国家的生活在于整顿好自己的家庭。《诗经·桃夭》说:“桃花那样的艳丽,桃叶婆娑多美盛!那个女儿嫁到了夫家,一家和睦真安宁。”做到了全家和睦安宁,然后有资格做一国的榜样教导别人。《诗经·蓼萧》说:“和睦的家庭敬爱兄长、爱护弟弟。”敬爱兄长、爱护弟弟,然后有资格做一国的榜样教导别人。《诗经·鸤鸠》说:“君主的礼仪丝毫不差,就能使一国井然有秩序。”君主的行为足够成为父亲、儿子、哥哥、弟弟的榜样,而后百姓自然会效法他。这就叫做治理一个国家的生活在于整顿好自己的家庭。

    原文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絜矩之道。

    《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僇矣。

    《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

    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

    《秦誓》曰:“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实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

    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语译

    为什么说恢复天下太平在于治理国家的生活呢?当权的人尊敬老人,普通的人也就知道当好儿孙;当权的人敬重长辈,普通的人也就会知道尊重和友爱;当权的人仁爱幼弱和无助的人,普通的人也就不会做出与之相反的事情。这就叫做君子有规范自己的行为的测度的标准。一个人憎恶来自上面的东西,就不要用来对付自己的下面;憎恶来自下面的,就不要用来服侍自己的上面;憎恶来自前面的,就不要放在后面的前面;憎恶来自后面的,就不要放在前面的后面;憎恶来自右面的,就不要用来对付左面;憎恶来自左面的,就不要用来对付右面。这就叫做絜矩之道。

    《诗经·南山有台》说:“人民悦乐的君主,是百姓的父母。”普通人喜欢的君主就喜欢,普通人憎恶的君主就憎恶。这就叫做人民的父母。

    《诗经·节南山》说:“庄严的南山啊,岩石莽莽。威严的师尹,人民瞻仰!”执掌国家的当权者万万不能不小心谨慎;一旦偏颇,就引起天下人的抨击。

    《诗经·文王》说:“殷朝还没有丧失人民的时候,能够配对上帝。应该吸取殷朝的教训,保持天命不容易。”这说的是得到人民的,就得到国家;丧失人民的,就会丧失国家。这就是为什么君子首先注重自己的德行。如果他有德行,就会有人民;如果有人民,就会有土地的权力;如果有土地的权力,就会有财富;有财富,就能有用度。德行是根本,财富是结果。如果君主忽视根本,而企求额外的财富,就会导致人民互相争夺和竞争利益。所以君主积累自己的财富,就会失去人民;君主分散个人的财富,就能获得人民。如果一个人言辞狡诈和欺骗,就会得到言辞狡诈和欺骗的回答;如果他的财富是欺骗得来的,也会由欺骗的方法而失去。

    《尚书·康诰》说:“天命不是固定不可改变的。”好的君主就能得到天命,不好的君主就会失去天命。《楚书》说:“楚国没有财宝,做好事才是我们楚国的财宝。”逃亡的晋国公子的舅舅狐偃说:“我们逃亡的公子没有财宝,只有对同宗人的感情联系是他的财宝。”

    《尚书·秦誓》秦穆公说:“我假若有那么一个大臣,朴实真纯,不假装有别的本领,心性淡然寡欲,豁达大度能包容一切。看见别人有才能,就像他自己有那种才能一般,看见别人英俊聪明,心里喜爱,不但能像从他的口里称赞的一样,而且确实能够容纳贤才,就将是一个能辅佐国家的人,他会保护我的子孙和黎民百姓。假若这个大臣,别人有才能,就妒忌和憎恨他,别人俊美聪明,就设法压抑他使他不能发达,实在不能容纳人,他就不能保护我的子孙和黎民百姓,这样的人对国家是很危险的。”只有仁德的君主才能驱逐那等邪恶的大臣,把他赶到四方夷狄地方,不让他和我们同住在中国。这就是说只有仁德的人才能爱别人,也才能恨别人。看到贤德的人君主不能任用,即使任用又不是尽早任用,就是怠慢或没有尽到君主的责任。看见坏人而不能退黜,退黜了又不能驱逐到远方,就是软弱。喜爱别人厌恶的,厌恶别人喜爱的,就叫做违反人的自然本性,灾难必然落在他的身上。于是我们看到做君主的基本原则:必定是忠实和诚信才能保持他的统治,骄傲而又生活放纵就会失去他的统治。

    积累财富有其基本原则,即如果有很多财富的生产者,只有很少的消费者,如果人很快地挣钱,而花费缓慢,那么财富就总会是充足的。仁义的人用他的财富发展其人品,不仁义的人则发展财富用于他个人的消耗。从来不曾有过君主好仁德,而他的目标会失败于好义的臣民;从来不曾有过人民好义,而国家事务不能贯彻完成的;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国家财富集聚在国库里,君主不能继续占有的。

    孟献子说:“士人一变成大夫已经保有马匹和车辆,就不再照看鸡和猪了;丧祭用冰的卿大夫之家,就不再养牛和羊了;拥有百辆车子的贵族之家,在他的家里就不应该保有强夺收税的家臣。宁可有一个偷盗他的财货的管家人,也比有一个强夺收税的家臣为好。”这就是说的国家的物质兴旺不在于物质的兴旺,而在于正义的兴旺。

    掌握政府的首脑依赖聚敛财富的,是因为任用小人而造成的。他想要做好,但是小人管理着国家,带来了国家的灾难,所有的善意都没有达到目的。这就是说国家的物质兴旺不在于物质的兴旺,而在于正义的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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