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六经奥论卷五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献王【武帝。】王定【成帝。】刘歆【成帝。】校书得二十五篇,与马融不同,作别録。

    礼以情为本

    礼本于人情,情生而礼随之。古者民淳事简,礼制虽未有,然斯民不能无室家之情,则冠婚之礼已萌乎其中;不能无交际之情,则乡射之礼已萌乎其中;不能无追慕之情,则丧祭之礼已萌乎其中。自是已还,日趋于文,燔黍捭豚,足以尽相爱之礼矣;必以为未足,积而至于笾豆鼎俎。徐行后长,足以尽相敬之礼矣;必以为未足,积而至于賔主百拜。其文非不盛也,然即其眞情而观之,则笾豆鼎俎,未必如燔黍捭豚相爱之厚也;賔主百拜,未必如徐行后长相亲之密也。大扺礼有本有文,情者其本也。享食之文,揖逊拜跪,其本则敬而已;丧纪之文,擗踊哭泣,其本则哀而已;祭礼之文,祼献酧酢,其本则诚而已。即其本而观之,日用三牲,可以为养;啜粟饮水,亦可以为养;袭冒绞紟,可以为葬;敛手足形,亦可以为葬;庭实旅百,可以为享;瓠叶兔首,亦可以为享。区区之文,不患其不该也。有其本而无其文,尚可以义起;有其文而无其本,则并与文俱废矣。何谓礼?本情而已。

    礼文损益辨【礼文损益有三】

    商周之兴,所以损益礼文者,其说有三:一以观诸侯之从违,二以盛本朝之文物,三以大先王之制度。所谓观诸侯之从违者,商周之初与列国等夷耳,一旦起而君之,其服与贰未可知也。先王思有以一其心,于是乎正朔建丑者易而建子,服色尚白者因而尚赤,戎车乗翰者改而乗騵,播诸天下,与之更始。其果心服乎?则必正朔服色舎旧而从新,诗所谓时迈其邦,昊天其子之者也。其心不服乎?则必正朔服色袭旧而不改,王制所以革制度衣服者为叛,叛者君讨之也。所谓盛本朝之文物者,天下之民日趋于文,方以台门纳陛为贵,吾故以茅茨土阶临之;方以干戈羽籥为羡,吾故以蒉桴土鼔乐之。势有不可,故因其罍樽着樽而加以牺象,因其鸡彞斝彞而加以黄目,因其四琏六瑚而加以八簋,因其钩车大辂而加以玊辂,于以示天子之尊,于以备宗庙之饰,则天下知所畏而不敢犯矣。所谓大先王之制度者,商周之初,皆积累数百年而有天下,后世子孙求其制度之出于先祖者,张而大之,以为一朝之盛。彻田为粮,公刘居邠之所行也,周公因之而备井田之制,通为天下彻法,而革夏商之贡助。臯门、应门,太王宅邠之所立也,周公因之而定五门之制,使诸侯惟有库雉,而不得有臯应。灵台、辟雍,文王都丰之所营也,周公因之而定三雍之制,使诸侯得为观台、泮宫,而不得为灵台、辟雍,盖所以明王业之基焉。礼文之损益,不出于三者而已矣。

    礼记总辨

    三代正礼残阙,无复能明。礼记一书出自孔氏,七十二子各撰所闻,或録旧礼之义,或述变礼之由,或兼记体履,或杂叙得失,编而録之,以为此记。汉兴,孔家之书杂出于当时者二百一十四篇。【汉兴,记数万言于后苍,号曲台杂记。河间献王得旧礼一百有三十篇,集而上之。又有明堂隂阳记三十三篇,孔子三朝记七篇,王氏史氏记二十一篇,王史二氏战国时人乐记二十三篇,凡五种,合为二百一十四篇。】大戴删为八十五篇,小戴删为四十六篇,至马融又益以明堂位月令乐记三篇,为四十九篇,行于世,谓之礼记。礼记一书,曲礼论撰于曲台,而不及五礼之大本。【其言委琐,有放饭齧骨之语,而五礼之本无闻焉。】王制著述于博士,而尽失先王之大意。月令摘于吕览,而録秦世之官。【太尉】缁衣本乎尼子,而改鲁论之文。【教之以徳,齐之以刑,取夫子之言而增损之。】礼运载夫子之说,【大道之言】有亏于名教。经解引易之纬书,而尝禘之说多牵夫子之绪论。明堂位论周公践阼,世世祀以天子礼乐。檀弓载舜葬苍梧,夫子墓马鬛封之类,皆流俗之妄语,儒行全无义理,如后世游说之士所夸太者。【伊川云】玉藻一篇,顚倒错乱,且不可以句读。内则载养老三十余语,其文全与乐记同。故胡先生寅曰,礼记出于孔子弟子,必去吕不韦之月令、汉儒之王制,其次则经解、儒行之类,仍博集名儒,择冠婚丧祭燕射相见之礼典,以类相从,然后可为一书。若中庸、大学、子思、孟子之论也,不可附之礼篇。至于乐记、表记、学记、坊记、燕居、缁衣,格言甚多,当为中庸、大学之次。礼运、礼器、玊藻、郊特牲之类,又其次也。如曲礼、祭义、祭法、射义等篇,戾古已多,又王制、月令之下。然唐王岩于明皇时,请删去礼记旧文,益以今事。张说以礼记不刋之书,去圣益逺,不可改易。今礼记之月令,私本皆用郑注,监本月令乃唐明皇删定,李林甫所注。端拱中,李至判国子监,尝请复古文本,以朝廷祭祀仪制等多本唐注,故至今不能改。吁,去一旧事,复一古法,尚重于依违而不决,况礼记之全书乎?大抵四十九篇之书,虽杂出于诸儒传记,而不能悉得圣人之防,然其文繁,其义博,学者观之,如适大都之市,珍珠寳贝随其所取,如游阿房之宫,千门万户随其所入,博而约之,亦可弗畔,未可以其言非尽出于夫子而轻议之也。

    礼记传授并传小戴学

    大戴

    五传弟子髙堂生、萧奋、孟卿、后苍、小戴、卢植。

    庆普马融

    郑康成本卢、马説为之注,唐孔颖达疏。

    月令

    月令吕不韦招秦客,作吕览一书,着十二月记,合十余万言,名吕氏春秋。书成,垂千金咸阳市,曰:有能增减一字者与之。汉儒取其篇首皆有月令,故名之。今以其书考之,周无太尉,惟秦有之,而月令云乃命太尉,是官名不合也。周无腊祭,惟秦有之,而月令云腊先祖,是祭名不合也。秦以十月为嵗首,而月令云季秋为来嵗受朔,是时不合也。周以大冕郊天,以大裘五辂大常迎气,而月令车服并依时色,是事不合也。古无有养壮佼之名,月令有之,此皆秦人法制,是制不合也。案始皇十二年,不韦已死,至十六年,始皇并天下,以十月为嵗首。方秦以建亥首嵗,而不韦已死,至十六年数嵗矣。今其书以来嵗受朔之文,必是后人附益以成书。由今观之,淮南有时则训,其文全与月令同,所差不过百字。戴德撰夏小正一卷,乃夏四时之书,全类月令,然乙鸟作丹鸟,若考之夏正,又皆不合。二家之书皆如月令所载,不如月令之密,故马融舎二家而取月令附于戴记,以传后世,亦已精别之矣。汉制多举月令,唐及本朝亦遵奉之。今监本礼记月令乃唐明皇删定,李林甫注。端拱中李至判国子监,尝请复古文本,下两制馆建议,胡旦等皆以为然,独王元之不同,遂寝。后复数有言者,终以朝廷祭祀仪制等多依唐注,故至今不能改,而私本则用郑注月令之书,取重于后世如此。今厯法多用之,未可以官名、祭名、时事之用秦制而轻议之也。【月令十二月日在女而藏冰,杜预注左传则以十二月日在虚危而藏冰。】

    王制:

    夫子曰:述而不作。又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汉文帝时,诸儒刺经作王制,博士诸生果何人哉,而能为不刋之典以传无穷?其论封建、受田、授地、班禄之制,则依放孟子;言禘、祫、烝、尝之说,则采春秋之说而失其旨;言狱讼、正听之辞,则采三代之意而録秦人之官;言巡狩,则窃书之文;言官,则窃左氏之语。其余杂取公、谷等说而益之以已见,甚而所说朝聘为文、襄时事,而大聘与朝又是晋文公霸时所制,正所谓不知而作也。虽其言未必尽非,要之抵牾者多矣。孔子之时,杞、宋之文献不足,而夏、商之礼文不足征矣。孟子之时,诸侯已去其籍,周制又无所稽矣。所谓王制者,将周制乎?抑夏、商之制乎?

    中庸【子思孟子言性善传道有浅深】

    中庸四十七篇,所传者子思一篇,孟子七篇。中庸之说皆散在其中,疑先儒抄其师语以成篇,如乐记然。

    中庸之书,虽出于子思,其实孔氏之遗书也。七篇之书,虽作于孟子,其实传于子思。合二书而考之,其言同,其旨同,而其间不能无毫厘之别,此可以见圣贤传道之浅深也。中庸谓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即孟子之所谓性也。中庸谓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即孟子之所谓善也。二子之言,若无以异也。然子思分性善而为二,孟子则合性善而为一。言其中节而和者,不言其不中节者,此所以啓后世性恶善恶混之说也,未若子思之言为得也。中庸曰:夫妇之愚不肖,可以与知与行焉。此言圣人之道,皆出于天下之所能行也。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此言天下之人,皆可以行圣人之道也。二子之言,若无以异也。然子思取必于圣人之道,而孟子则取必于天下之人。天下苟有丹朱、商均之不肖,而不足以为善,则孟子之论废矣。未若子思之言,千载同是,而莫敢非之者。夫中庸之书,出于孔氏,传之子思,又传之孟子。其立论则同,其明道则一,而少有毫厘之差,则后世莫不争出所长,角立其说,以与之敌。况下而荀卿、杨雄、韩愈之立论,欲以取信于人,不其难矣乎!

    六经奥论卷五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