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卷四十四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經部,春秋類,春秋集義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集義卷四十四

    宋 李明復 撰

    昭公

    十有三年春叔弓帥師圍費

    謝湜曰季氏家臣南蒯以費叛故叔弓圍費不書叛者書圍則邑叛可知也家邑而至於圍之則上失制御由此見矣末大必折尾大不掉物之常理也下之不率上之所以弱也故周之衰也其始諸侯制天子其次大夫制諸侯又其次家臣制大夫

    胡安國曰費内邑也命正卿為主將舉大衆圍其城若敵國然者家臣強大夫弱也語不云乎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其恕矣乎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所惡於下者無以事上也所惡於上者無以使下也然後家齊而國治矣季孫意如以所惡於下者事其上而不忠於其君以所惡於上者使其下而不禮於其臣出乎爾者反乎爾宜南蒯之及此也春秋之法不書内叛反求諸已而已矣其書圍費欲著其實不没之也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弑其君?于乾谿謝湜曰楚靈勞師遠伐國人厭苦内外離心故公子比乘楚空虚挾晉之力入有其國比以惡入而書曰歸楚者罪楚靈之失人心也比之歸也内襲楚子之位以令國人外攝師徒以擕楚子之衆由是楚靈以千乘之勢不得返國而死於乾谿?非遇弑而書曰比弑者著比入為首惡而致君於難也

    胡安國曰楚師伐徐楚子?次于乾谿為之援公子棄疾君陳蔡主方城之外有觀從者率羣失職以棄疾命召比于晉既至脅比而立之令于乾谿曰先至者復其田里師潰而歸楚子經而死或曰昭元年楚?弑立比出奔晉十三年比歸而?縊于棘園則比未嘗一日北?事?為之臣?又弑立固非比之君矣而書曰比弑其君?何也曰凡去國出奔而君不以為臣則晉於欒盈是也臣不以為君則公子鱄於衛是也若去國雖久而爵禄有列於朝出入有詔於國不掃其墳墓不收其田里不係累其宗族即君臣之分猶在也比雖奔晉而晉人以覉待比以國底禄固楚之亡公子也楚又未嘗錮之如晉之於欒盈比又未嘗不向楚而坐如子鮮之於衛安得以為比非楚臣而?非比之君乎春秋書比弑其君?明於君臣之義也或曰?弑郟敖以立比之獲罪豈其無討賊之心而徒貪夫位歟曰春秋罪比不明乎君臣之義不責其無討賊之心夫比雖當次及之序而棄疾亦居楚國之常以取國言之比具五難而棄疾有五利此事之變也為此者宜乎效死不立若國有所歸為曹子臧魯叔肹不亦善乎不然身居令尹都貴戚之卿為社稷鎮亂不自已亦可也今乃脅於勢而忘其守怵於利而忘其義被之大惡欲辭而不可得矣為人臣而不知春秋守經事而不知其宜遭變事而不知其權者若此類是也悲夫聖人垂戒之意明矣呂祖謙曰楚靈在當時最號強暴無道然當時得以威行於中國雖終於滅亡然飛揚強大尚至於十四年盖靈雖是無道其間亦有一二件好處且如穿封戌為陳公曰城麋之役不諂當楚靈為王子時與穿封戍争囚鄭皇頡戌操戈欲逐王子圍可謂仇讎之人今既即位不惟不報其讎及滅陳又封之為陳公如此等事正如齊桓公忘射鉤之讎而用管仲晉文忘斬祛之讎而用寺人披異世一揆此皆與桓文暗合處若是他全不是無道時雖凶威惡焰足以憑陵諸侯如何過得十四年惟其間有一二件與賢君暗合處故當時雖以無道行之猶可以支持十餘年大抵天下之道最不可須臾離如穿封戌事固可取至於陳無宇執人於王宫在靈之虐宜若必誅而無赦今乃寛假慰遣之盖十事中有一二事暗合所以過得十四年故當時雖以凶威虐焰加於天下而不至於亡者由此故也若專恃凶焰暴虐以無道行之只如州吁數月便亡大抵暴不可恃若專以無道必不能久歷考篡弑之大粗能支持後世之君却謂天道難知而不知天道本不難知也

    楚公子棄疾殺公子比

    謝湜曰比國之逆臣也殺以不討賊之辭棄疾與比同惡相濟者也比既據國害君棄疾復争位殺比二人者其逆同其罪均故棄疾殺比不以討賊之辭與之也比?之弟棄疾比之弟棄疾比皆稱公子以明楚靈之禍起於宗族也

    胡安國曰棄疾立比為王而已為司馬固君比矣而又殺之則宜書曰棄疾弑其君比而曰殺公子比何也初子干歸自晉觀從假棄疾命而召之來則來坎牲加書而強之盟則盟帥四族衆而使之入楚則入殺太子禄而立之為王則王周走而呼於國中謂衆怒如水火而逼之自殺則自殺其行止遲速去就死生皆觀從與國人所為而比未嘗可否之也安得為棄疾之君乎然比兄也黑肱弟也棄疾其季弟也立比為王肱為令尹疾為司馬盖國人以長幼之序立之也則宜書曰楚人殺比而春秋變文歸獄棄疾者誅其本意在於伐比而非討之也所謂輕重之權衡曲直之繩墨而懷惡者亦無所隱其情矣

    秋公會劉子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于平丘

    程頤曰楚棄疾立諸侯懼之故同盟公不與盟晉自辭公不使與盟雖欲辱公然得不與同盟之辠實為幸也

    謝湜曰諸侯自夷儀之會怠棄國政不復出會者二十年由是楚子陵暴中國殺陳行人殺公子招以?陳殺蔡侯用蔡世子以?蔡及楚?之遇難也楚國大亂公子争國於是晉昭假王命復會諸侯盟于平丘將以謀楚也平丘之盟雖無討亂之功然亦足以振中國久萎之氣故陳蔡已絶之封賴之以復其國也是盟也王臣亦與盟故書同盟

    胡安國曰按左氏晉成虒祁諸侯朝而歸者皆有異心齊侯往朝于晉燕而投壺曰寡人中此與君代興晉人知其亦將貳也叔向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乃並徵會治兵于邾南甲車四千乘遂合諸侯于平丘方是時楚人暴横陵蔑中華在宋之盟争晉先歃及虢之會仍讀舊書遂召諸侯為申之舉遷賴於鄢縣陳滅蔡此乃敵國外患臨深履薄恐懼省戒之時其君當倚於法家拂士以德修國政其臣當急於責難陳善以禮格君心内結夏盟外攘寇亂復悼公之業若弗暇也今乃施施然安於不競無憤恥自強之志惟宫室臺榭是崇是飾及諸侯皆貳顧欲示威徵會而以兵甲耀之不亦末乎春秋之法制治于未亂保邦于未危貴事之預恥以苟成而不要諸道者也是以深惡此會如下文所貶云明其義者然後知仲尼作經於一臺囿之築一宫室門觀之作必謹而書以重民力其弭亂特危固結人心之慮遠矣

    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

    胡安國曰按左氏晉將尋盟齊人不可叔向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衆辛未治兵建而不斾壬申復斾諸侯畏之辭諸魯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乘雖以無道行之猶必可畏牛雖瘠僨於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仲之憂庸可棄乎若奉晉之衆間其二憂何求而弗克請君無勤魯人聽命甲戌同盟于平丘其書同盟者劉子與盟同懼楚也會與盟同地再書平丘者書之重詞之複其中必有美惡焉見行事之深切著明故詞繁而不殺也是盟盖或善之而以為惡何哉盟雖衰世之事然有定人道之大倫者矣有備天子之明禁者矣有束牲不歃相命而信自喻者矣有納斥候禁侵掠誠格而不復叛者矣其次猶以載書詞命相争約於大神而不敢越者則未聞主盟中國奉承齊犧而矜其威力恐迫諸侯又信邾人之訴絶兄弟之歡求逞私憤間其憂疑如此盟者流及戰國強衆相誇恫疑恐喝恣行陵暴死者十九積習所致有自來矣春秋禮義之大宗也曾是以為善乎詞繁而不殺則惡其競力不道為後世鑒也

    公不與盟

    胡安國曰臣子之於君父隱諱其恥禮也十二國會于平丘公獨見辭不得與盟斯亦可恥矣曷為特書其事而不隱也晉主此盟德則不競而矜甲兵之威肆脅持之術以諸侯上要天子之老而歃血以中國同惴荆蠻篡立之主而結盟無禮義忠信誠慤之心而以威詐涖之具此五不韙者得不與焉幸也聖人筆削春秋凡魯君可恥者必為之隱諱至會于沙隨而公不得見盟于平丘而公不得與自衆人常情必深沮喪以為辱矣仲尼推明其故自反而縮雖晉國之嚴不可及也彼以其威我以其理彼以其勢我以其義夫何歉乎哉直書其事示後世立身行已之道也其垂訓之用大矣

    晉人執季孫意如以歸

    胡安國曰稱人以執非伯討也自文以來公室微弱三家專魯而季氏罪之首也宿及意如尤為強逼元年伐莒疆鄆十年伐莒取鄆中分魯國以自封殖而使其君民食於家其不臣甚矣何以為非伯討乎晉人若按邾莒所訴有無之狀究南蒯子仲奔叛之因告於諸侯以其罪執之請於天子以大義廢之選於魯卿更意如之位收斂私邑為公室之民使政令在君三家臣順則方伯之職修矣今魯與邾通好亦不朝夕伐莒而鄆郠之故又非昭公意也徒以邾莒之言曰我之不共魯故之以遂辭魯君而執意如則是意在貨財而不責其無君臣之義也何得為伯討乎稱人以執罪晉之偷也

    公至自會

    謝湜曰平丘之會晉侯以邾莒之愬責魯以昭公不立故不使與盟以季氏專國故執之以歸會諸侯所以協邦國也會而屈人之君執人之臣非主盟之道也晉昭之不足與有為於此見矣取怨者不可以遠患出會諸侯而君見屈臣見執積怨之所至也魯人之不知慮患於此見矣晉責魯不與公盟而書曰公不與盟婉辭而為之諱也

    蔡侯廬歸于蔡陳侯吴歸于陳

    程氏學曰十三年蔡侯廬歸于蔡陳侯吴歸于陳楚滅陳蔡至此而復之聖人舉王法以治盖陳蔡者先王之建國非楚可滅而非楚可復也故書爵歸言二國之嗣位其所固有國其所宜歸也二君名者素非諸侯至此始立也

    謝湜曰楚平即位封陳蔡而復之所以結人心也陳蔡先王所封之國也非楚可得而復也故隱太子之子反于蔡悼太子之子反于陳書爵書歸以明位乃其位國乃其國以正楚人之罪也二嗣前非諸侯至此始立故書名如衛人立晉書名是也

    胡安國曰楚?遷六小國於荆山又滅陳蔡而縣之及棄疾即位復諸遷國封蔡及陳隱太子有之子廬歸于蔡悼世子偃師之子吳歸于陳曰歸者順詞也陳蔡昔皆滅矣不稱復歸者不與楚?之得滅也其稱歸于者國其所宜歸也廬與吴皆亡世子之子也而棄疾封之可謂有奉矣不言自楚者不與楚子之得封也其稱侯者位其所固有也陳列聖之後蔡王室之後見滅於楚?而諸侯不能救復封於棄疾而諸侯不能與是以楚人制諸夏也聖人至是懼之甚盖有不得已焉制春秋為後法大要皆天子之事也其義則以公天下為心興滅國繼絶世異於自私其身欲擅而有之者也故書法如此為天下國家而不封建欲望先王之治難矣

    冬十月葬蔡靈公

    謝湜曰廬歸而國復國復而葬靈於此安焉故書葬

    公如晉至河乃復

    謝湜曰晉人辭之乃復

    吴滅州來

    謝湜曰州來附庸國

    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晉

    胡安國曰按左氏季孫猶在晉子服惠伯私於中行穆子曰魯事晉何以不如夷之小國土地猶大所命能具而非有不能救蔡為夷執親之悔也然則晉人喜怒皆以利?其勸沮皆以利行違道甚矣故平丘之會深加貶斥自是而後諸侯不合二十餘年至于召陵又以賄敗十有八國之諸侯而書侵楚以譏之於是晉日益衰外攜内叛不復振矣利之能敗人國家乃如此春秋之深戒也

    三月曹伯滕卒夏四月秋葬曹武公八月莒子去疾卒胡安國曰卒自外録者也莒人來赴故魯史書其卒葬自内録者也魯人不往是以闕自昭公以來雖薛杞微國無不會其葬者何獨於莒則不往乎方是時意如專政而莒嘗訴其疆鄆取郠之罪于方伯而見執矣為是怒莒故獨不會其葬也夫怨不棄義惡不忘親怒不廢禮在桓公時雖與衛戰而宣公卒則往葬之不以私故絶吉凶慶吊往來施報之常禮也以此見意如之專?矣若意如者其傲狠修怨敢施于昭公與莒子及其在晉聞除館西河則恐懼逃歸如一匹夫何也小人無禮喜怒勇怯不中節皆若是耳苟不遠之其能國乎

    冬莒殺其公子意恢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吴子夷末卒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樂卒事

    程氏學曰禮曰衛有大史曰柳莊?疾公曰若疾革雖當祭必告然則當祭而卿佐卒不當告也告則不能祭而禮不成矣夫宗廟之祭盡誠敬而已以聞臣佐之喪而不能成豈禮也哉且籥已入矣至于不得已而去樂卒事皆由告故也故書以示譏也

    謝湜曰籥入叔弓卒君祭在廟羽籥既陳以叔弓喪入告也去樂卒事君聞喪祭不得以樂終也宗廟之祭惟誠然後能盡其敬惟敬然後能盡其禮聞卿佐之喪則哀戚貳其心而禮不得成矣武宫不得已而去樂卒事者以叔弓喪入告故也古者祭不告喪祭而告喪非禮也衛柳莊寢疾公曰社稷之臣也疾革雖當祭必告然則祭而告喪非古也衛人之變禮也祭享重事也告喪則國之重事廢矣書叔弓卒去樂卒事著其失禮也禮者因人情而為之節也后世子與卿佐異矣然則祭而告喪惟后世子之喪可也胡安國曰左氏曰禘于武宫叔弓蒞事籥入而卒去樂卒事有事於宗廟聞大夫之喪則去樂而祭可乎按曾子問君在祭不能成禮者夫子語之詳矣而無有及大臣者是知祭而去樂不可有事於宗廟遭大夫之變則以聞可乎按禮衛有大史柳莊寢疾君曰若疾革雖當祭必告是知祭而以聞不可也禮莫重於當祭大夫有變而不以聞則内得盡其誠敬之心於宗廟外全隱卹之意於大臣是兩得之也然則有事於宗廟大臣蒞事籥入而卒於其所則如之何禮雖未之有可以義起也有事於宗廟大臣蒞事籥入而卒於其所去樂卒事其可也緣先祖之心見大臣之卒必聞樂不樂緣孝子之心視已設之饌必不忍輕徹故去樂而卒事其可也宗廟合禮者常事不書苟以為可則春秋何書乎此記禮之變而書之者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