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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夜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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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穿出。

    我回头问道:“你想那皮包是凶手劫去的吗?皮包中有什么东西?”

    仆人答道:“那是我主人诊病的器械。刚才他正要出诊,故而把皮包随身带着去。”

    凶手会抢劫医师的诊察器械?这似乎不近清理,但这时候我已来不及追问。

    我说:“现在他需要别的人给他诊视一下哩。这里邻近有医生吗?”

    仆人摇摇头。“没有。”

    我瞧那受伤的人眼睛仍紧紧闭着,眉峰皱蹩,表示他正感着非常的痛苦。他的有短须的嘴唇开而不合,呼吸比前更短,哼声也比较低沉些。我私念这个人是否还有挽救的希望,已是难说,但请医的手续当然是不可少的。

    我又问道:“这里有电话吗?还是打电话去请一个医生罢。”

    仆人道:“好,我们有电话,就在后面的书房里————”

    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铃声却先响起来,沙发上的罗维基医士突然两目大张,又张开了嘴,咽喉中发出格格的微声,好像要说什么,却到底发不出声音。

    我急忙问道:“你有什么话?谁开枪打你的?”

    他似乎没有所得,设光的眸子仍在视着不动。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的铃声仍不绝地响着。罗维基的身子本横躺在沙发上面,忽又手足牵动,似乎因那电话的缘故要想撑起来。其实地全身的神经早已失了效用,除了略略地牵动以外,再也不能动弹。

    我会意退:“你要听电话吗?好,我给你去听。”

    那受伤的人仍直视着没有表示。我立即走到后面书室里去,接了听筒,忽听得电话中有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问道:“你们是罗医生家吗?”

    我急答道:“是。你哪里?”

    那女子道:“这里是吴公馆。太太等得不耐烦了。请罗先生快来。”

    搭的一声,接着又是一阵铃响,那边已挂断了。我本想向接线生变问那边的号数,但摇了几次,没有人答应,分明那接线上的事务正很忙民、一时来不及兼顾。我重新回进诊室,忽见那罗维基又闭拢了眼睛,脸色也更见灰白。他的两手牵了一牵,两条腿挺一挺,便静止地不动。我凑近他的鼻子一听,才知他已透出了最后的一口气!

    这对我才觉得请侦探比请医生更重要了。

    我向那仆人说:“你穿在这里。我来打电话到警署里去报告。”

    那仆人瞠目结舌地呆住了,脸上表示一种惊讶的神色,他的右手举一举,又垂落了,仿佛要想阻止我这举动,却又不敢启齿。我不等他的答语,立即回进电话室去。我先打电话给西区警署的侦探倪金寿,不料倪金寿不在。我向署中接电话的人说明了地点电话和发案的大略情形,叫他们链打发人来察勘。我又想起了霍桑。我觉得这件案于有几个特异之点:凶手劫夫的是诊察器械;死者临死时对于电话的注意;电话中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都很有研究的价值。霍桑也许乐于从事。可见我打电话给霍桑时,霍桑还没有回到寓里,我只能照样告诉了他的旧仆施桂。

    我连扑了两次空,心中未免怏怏,只得重新回进诊室里去。我看见那麻子仍站在一旁,但和罗维基的尸体距离得五尺远,脸色也泛白,眼睛里漏出骇光。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道:“我叫曹福海。”

    “这里只有你一个仆人吗?”

    “还有一个徐老妈子。伊刚才已先睡了。我可要去叫伊起来?”

    “慢。你在这里服役了多少时候?”

    “还只两个月。”

    “唔,刚才你主人是出诊去的吗?”

    “是。”

    “出诊的地点是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那末,你把刚才他被人开枪打死的情形说给我听听。”

    “我主人说要出诊去,叫我先睡,因为他有钥匙。我关上了这里面的一扇门以后,就回到后面我的卧室里去。我刚在那里整理床上的被褥,忽听得一声枪响,大吃了一惊;仔细一听,又听得我主人喊痛的声音,才奔出去看。我到了门外,看见主人已经跌倒在地上,有一个穿灰色短衣的人正飞奔向西。那时我忙着想把主人扶起来,来不及追赶。但主人已经不能转动,他的身体又重,我拉他不走。再过一会,你先生也就赶过来了。”

    我讶异地问道:“你说你看见一个穿灰色短衣的人向西面奔去?”

    曹福海点点头。“是的。”

    “他是穿短衣的?不会是穿长袍的吗?”

    “不会。我看清楚。”

    “他会不会是向东逃的,你误会了方向?”

    “不会,我不会误会。我明明看见他向右手一边去的。”

    那麻子的说话既然这样确定,显见他所瞧见的穿灰色衣服的人,并不是我所瞧见的那一个。这里面显见有两个穿灰衣的人,一个穿长袍,一个穿短衣,一东一西,分两个方向逃去。

    我又问道:“这个逃去的人,你可认识?”

    福海说:“我不认识。”

    “你可曾看清楚地的面孔?”

    “也没有。我只见他的背形,没有看清楚。”

    我向那诊室的四周瞧了一瞧,又道:“你的确看见你主人出门时是提着皮包的?”

    曹福海又点点头。“对,我的确看见。在我没有回进房里去的时候,看见他已经提着皮包准备走出去。我问他可要给他唤一辆车子。他说今夜下雨,这里附近太冷静,一时唤不着车子,他不妨自己顺路去雇。接着,他就走出去,我也就到后面去了。”

    “他出外时,你没有给他关外面的前门吗?”

    “没有。外面门上有锁,他出门后随手下锁。这锁有两个钥匙,我也有一个。后来我听得了声音奔出去看,也曾费过一会开锁的工夫。”

    “那末他大概是在出门以后,正自回身锁门的当儿,被人开枪打中的。你想是不是?”

    “也许是的。但我在他出门时,还约略听得他说话的声音。”

    “喔?在门外面说话?”

    “是。”

    我急忙道:“唉!这一点很有关系!你听得他和什么样人说话?是男人还是女人?”

    曹福海道:“我只听得他的声音;是不是和人说话,或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

    这一点可惜没法证实,但自言自语,好像不大会。大概这罗维基出门以后,还曾和一个人谈过话。这个人是谁?可就是打死他的凶手?假使如此,凶手既和死者互相交谈,可见他们俩本来是认识的。这一点在侦查时当然很有助益。

    滴铃铃!……滴铃铃!

    后面书室中的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霍桑或倪金寿的回音来了,自然抢着去接。不料又出我的意外,这电话的来源又是莫名其妙。不过因这一次电话,才引出了这案中的一大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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