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戈迪萨尔接着说。“如果全球逐步演变的再生面貌引起您的关注,打动了您的心弦,使您激动,那妙极了。亲爱的先生,《环球》,多好的名字呀,它一览无遗地表达了报纸的宗旨,这份报纸可以做您的向导,每天早上可以向您报告不久的将来世界上政治和思想变化将要在什么条件下完成。”
“你说啥?”可怜的疯子问。
“我用一个比方来叫您明白其中的道理。”戈迪萨尔接着说,“我们是孩子的时候,保姆就带我们到塞拉凡①剧院去;等我们老了,难道不应该看世界未来的图画吗?这些先生们……”
“喝酒吗?”
“喝的,先生。我可以对您讲,他们的房屋是建立在坚实的,富有远见的地基上:漂亮的客厅,豪华的陈设,盛大的招待会。”
“是啊,很好。”疯子说,“拆房的人与建房的人同样需要喝酒。”
“先生,更何况《环球报》的信徒们是在一手破坏,一手重建②。”
①塞拉凡(1747—1800)曾于一七七六年创建木偶和皮影戏剧院。
②“重建”也是圣西门主义的一个观点,他们认为这与自由党的绝对否定主张不同。
“那么他们需要葡萄酒,需要伏弗赖的葡萄酒,我还剩下两桶,合三百瓶,卖一百法郎,价钱不贵。”
“这合多少钱一瓶呢?”戈迪萨尔一面说,一面在心里盘算:“算算看,运费,关税,一瓶还不到七个苏,可能是桩合算的买卖。他们买别的酒都比这要贵。(好,别让他溜掉,戈迪萨尔心想,你想卖酒给我,我正需要。可我要制服你。)好,先生,”他接着说,“不打不相识。打开窗子说亮话吧,您在贵乡是否极有影响?”
“我想是的,”疯子说,“我们是伏弗赖之首。”
“那好,您已完全明了智力资本这一事业了吧?”
“完全明了。”
“您估计到了《环球》的规模了吗?”
“我两次徒步走遍全球。”
戈迪萨尔没有听见疯子的话,因为他象自鸣得意的人那样,只想自己的事,只听自己的声音。
“那好,根据您所处的地位,在人寿上没有什么可保险的,这我很明白。但是,先生,您可以说服贵乡那些或者由于本人的价值,或者由于家庭处于困境但又想干一番事业的人来投保。因此只要您订阅一份《环球报》,借助您在贵乡的影响,支持我动员人们加入终身保险,因为外省人都喜欢终身的,那么关于两桶酒的事我们就能谈妥了。您订《环球》吗?”
“我要去环球旅行。”
“您支持我做本地要人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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