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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去了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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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革命与俄罗斯文学

    一、死去了的情绪

    文学与革命有什么关系呢?

    “文学是超乎一切的,诗人和文学家决不受环境的支配决不应参加环境的变动,决不应问及什么革命不革命……”也许有很多的人,尤其是自命以艺术为至上的诗人文学家是这样想罢。但是在事实上,诗人总脱不了环境的影响,而革命这件东西能给文学,或宽泛地说艺术,以发展的生命;倘若你是诗人,你欢迎它,你的力量就要富足些,你的诗的源泉就要活动而波流些,你的创作就要有生气些。否则,无论你是如何夸张自己呵,你终要被革命的浪潮淹没,要失去一切创作的活力。

    当群众忍受不了压迫,而起来呼喊,暴动,要求自由,高举解放的红旗,而你,诗人,站在旁边形同无事,或竟旁观也不观一下,或向群众说道:“这又何必呢?我们要严守美妙的和平,我们应当文明些……”在这时候,那怕你的诗做得怎样好,你的话怎样有音乐的价值,你相信你自身是如何的高尚,但是又有谁注意你,需要你,尊崇你,静听你呢?你将为群众所忘记,或为群众所咒骂,所唾弃;或者有一部分失去权威的少数人要欢迎你,说你是他们的,但是他们是失去权威的,是要做死亡的呻吟的,是没有再生动的希望的,能够给你一点什么呢?依附旧势力的诗人永远开辟不出创作的源泉,——事实上是如此呵,我们看一看俄罗斯的文学就可以晓得了。

    俄罗斯文学革命运动的因果史,朵斯托也夫斯基,托尔斯泰,涅格拉梭夫,杜格涅夫……与俄国革命运动有什么关系,这是另一问题,我们暂且不说,且说一说十月革命时代的俄国文学界。

    十月革命不但消灭了资产阶级的政权,把土地,工厂,银行……一切从资本家地主夺到工人农民的手里,赶跑了克林斯基,打败了田尼庚,推翻了独裁的皇室,破坏了资产阶级的制度,并且将资产阶级的文化送到坟墓中去了。文学当然是所谓文化的一部分,资产阶级文化既然被革命扫荡,于是资产阶级的文学也就随着资本家,地主,将军,跑到外国去,或在国内销声匿迹,不做一点儿声息——何尝不想呢?何奈没有力量了!也许跟着资产阶级下台的文学家自己以为是超乎一切的,是艺术的忠臣,是和平梦的爱好者,是人类的美妙的心灵的化身,而并不是资产阶级的代表;并不为所谓讨厌的物质利益而奋斗。但是事实的结果并不如他们的想象呵!他们的确是资产阶级的歌咏者,的确是资产阶级的战将,不过在争斗的战场上,他们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所用的武器不同罢了。

    “喂!这粗野的工人的手,喂!这纷乱的暴动,这黑面包,这凶恶的波尔雪委克,这巨大的惊慌……呵!怎么办呢?……革命,唉!革命简直是横暴,简直是罪恶……我们的温柔的梦做不成了,我们的暖室的花被吹落了,我们的神秘的,细微的心灵被震动了,我们的幻想,我们的一切……没有了!唉!没有了!……”

    是的呵!十月革命给与了“神秘的心灵”的诗人以无涯涘的悲哀!暖室的花被吹落了,温柔的梦做不成了,诗神因之不安,司文艺的美女因之啼哭……唉!横暴的革命!可诅咒的十月!但是怎么样办呢?革命是很骄傲的,尊大的,是很不顾一切的,是走起路来声音很高大的,对不起!对不起!把你们诗人的温柔的梦境搅扰了。

    十月革命将旧的、资产阶级的俄罗斯送到历史的博物馆去,因之它的心灵也就没有再重新波动的希望。一切眷恋旧俄罗斯的情绪,回忆过去的哀思,恢复已失去的幻想,一切,一切……都是无希望的,不合时代的,因之它们的代表者,旧俄罗斯的诗人,无论如何,没有再生的可能,没有再为群众所注意的机会。也许他们现在还在提笔从事著作,但是在实际上,他们的感觉,情绪和心灵,都已经死去了。

    十月革命是爆发了,讨厌的十月!它将一切纯洁的(?),以艺术为神圣的,天才的诗人都送到俄国的境外去,送到柏林,巴黎,伦敦……去过侨居的生活,这未免太严刻了罢?其实呢,十月革命后,劳农政府并未颁布驱逐文学家的命令,并未摆出对待他们的严刻态度。不过十月革命的本身,劳农的呼喊,红旗的招展,波尔雪委克的行动,与他们的艺术的心灵不合,将他们所歌咏的宝物破坏,令他们起江山依旧主人已非的哀感,不得不离去故乡了。我们与其说革命将他们驱逐,不如说他们将革命的祖国抛弃——革命后的俄国不是他们的祖国了;从前所歌咏的花园乐土,现在简直不可一日居,于是他们不得不侨居到那美丽的,繁华的,公道的,纯洁的,合于诗人的心灵的伦敦,柏林,巴黎……

    布林,米里慈可夫斯基,巴尔芒德,黑普斯(米里慈可夫斯基的夫人)……及其他一些著名的旧俄罗斯文学的明星,都跑到国外去了,并且似乎降低了艺术家的身价,也参加,并且积极参加反苏维埃俄罗斯的运动。艺术家不是最纯洁的么?不是不齿问及讨厌的俗事的么?不是高出一切的么?但是现在为什么都把艺术家脑筋弄得昏乱了?为什么与反革命党,保皇党,资本家,将军……一切非艺术家一鼻孔出气,共同为反苏维埃俄罗斯的呼声?这是艺术家的降格呢,还是艺术家的本色呢?

    不,这并不是艺术家的降格,这乃是艺术家显现出了自己的本色!我们要知道艺术并不是个人的产物,艺术家一定有自己的社会的背景,他并不是高立云霄,与其他人们没有关系的。每一社会的阶级有自己的心灵,每一艺术家必生活于某一阶级的环境里,受此阶级的利益的薰染陶溶,为此阶级的心灵所同化。因之,艺术家的作品免不了带阶级的色彩,我们虽不能说某一艺术家是某一阶级的代表,但至少可以说某一艺术家是某一阶级的同情者。若这种意见是不对的,那末,为什么布林,米里慈可夫斯基等……参加反劳农的运动?为什么以为新俄罗斯,劳农俄罗斯不好?难道说艺术的花卉只在贵族的宫院里,只在资本的深窖中,只在太太小姐的暖室里能够吐香?而在工人的俱乐部里,在群众的歌声里,就要失其光彩了么?严格地说,这也许是的,因为无产阶级的环境实在找不出资产阶级的艺术家的口味来。当这一般纯洁的(?)艺术家正在温柔的资产阶级的花园中欢唱低吟之际,忽然俄国的劳农举起十月的火旗,喊什么面包土地,当然要吓得一跳,即时变低吟为大喊:“不得了!不得了!我们赶快跑,赶快跑呵……”

    好!你跑你就跑,谁也不来拦阻你。因为体贴你艺术家的心灵起见,决不来拦阻你,拦阻你更使你悲哀了。可是你既然跑了,那末,你的歌声也就没有谁能听得着了,在事实上,也没有谁想听得你的歌声。十月革命后,这一般著名的文学家,如布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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