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青鸟的利刃

力。”塞壬这么对我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对策了。”

    “你？”我愣住了。

    我最后还是否定了让咬血成为青鸟的利刃的方案，青鸟貌似也没有继续坚持，但是我依稀感受到她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但是如果这么做，我就必须面对走上正道的咬血……

    但是青鸟的做法还有很多问题。比如说，就算她不久后学会了爆发出超主力级力量的秘法，也不是真的成为了超主力级术士。平时的她依旧是远逊色于咬血的主力级术士，如果与咬血朝夕相处，真不知道会被找出来多少破绽和克制之法。

    回到柳城安全局之后，我又去看了看那些在集体昏睡事件里被扣押的高精尖设备。此前我一直都没怎么关心这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如今对着知道的人打听一二才吃惊地发现，那些高精尖设备比我想象中还要价值连城，里面甚至有几台是连总部都无法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无比稀罕的设备。

    “我也不可能真的不介意你和我以外的异性亲密相处。”她坦言，“所以我想出来了个折中的办法。”

    虽然刚才这么问的是我，但我其实并不认为列缺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对着自己的学生置气。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忍不住说了气话，他也不会干看着青鸟就这么回过头去继续练习。作为老师那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那么做。

    实际上之前咬血当着黎明的面与我并肩作战就已经是我欠下了她人情了，而现在的我还边想着怎么杀死她，边想着怎么让她再帮帮自己，这是何等的自相矛盾，又是何等的厚颜无耻。

    “你就真的不介意我和其他异性在一起吗？”我不死心地问，“如果你当着我的面对其他异性付出真心，我肯定是难以接受的，所以我也不会对咬血那么做。”

    她补充，“在此之前，你要先把咬血变成唯命是从的奴隶。你可以随意地差遣她，也可以用她快活快活，哪怕是当着我的面也不要紧。但是你绝对不可以爱上她。”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运用秘法是技巧的领域，因此还有机会靠着极其卓越的天赋来取巧，但是成为超主力级术士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是靠着另类的爆发秘法才能够拿出来超主力级力量，本质上还是主力级。纵使她再怎么天才，从普通人成长为主力级术士也花了四年半，而从主力级术士成长为超主力级术士的难度绝对不会更低。

    在瞠目结舌的同时，我反射性地思考起了这件事情的合理性，以及对于青鸟的好处。

    不，我自己的想法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青鸟能否在我死亡之后大大地增加自己的立身之本。我必须认真考虑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行性，而不是凭着自私的感情将其否决。

    那么我是否可以推测，他也可以像是咬血一样，在我的“烧魂模式”发动之前就将其封印？

    其实你才是真灵术士吧？我好悬没忍住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时常会思考这类自己也觉得是钻牛角尖的问题，并且自作自受地把自己的心灵缠成一团。

    让咬血成为青鸟的利刃——这是我过去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可能性。

    “我来说服老师！”她言之凿凿地说，“对咬血那样的混血恶魔来说，没有什么比起违背自己本能欲望的生存方式更加痛苦的了。我不会让老师放下自己的仇恨，而是让老师把咬血的未来看作是比起死去更加痛苦的活着。”

    列缺在回归之后便接手了青鸟在总部的所有代理工作，然后将青鸟遣返回了柳城安全局，以远离总部汹涌的暗潮。我也陪着青鸟回了趟柳城。

    列缺还支持了青鸟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练下去？

    如果她说自己要在四年半以内成为超主力级术士我还会相信，一年的时间，连这么说的她自己都没有自信。

    ……

    “之前我多次地见识过了黎明对于‘引燃火焰’符文的运用技术，而‘引燃火焰’符文是‘阴燃’符文的基础型，前者的运用经验是能够部分移植到后者的。”她说，“现在的我为你刻画的‘阴燃’符文对于寒冷的耐受性远比过去更加强大，我想就算是法正应该也无法随随便便封印你才对。”

    也难怪幕后黑手会坐不住，冒着可能被列缺追究的风险也企图要借助调查组之手设法将其讨回。列缺想必也是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猫腻，所以没有立即上交给总部，而是打算先留在这里多做调查。

    他非常擅长操纵寒冷的灵性力量，还说过自己能够同时冻结对手的肉体和意识；而既然他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到，那么他也极有可能具有使得对手的灵体冻结的能力——倒不如说做不到才比较奇怪。

    “很简单，你不用立刻接受她，只需要继续吊着她的胃口，诱使她签下一系列不平等的契约，让她再也无法做坏事，并且绝对服从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她说，“只要把这件事情做成了，你也不用担心在自己死后咬血是否会暴走，因为我会负责遏制住她。”

    “其实我也很想要独占你，但是我很挑剔，不会无条件地包容你的一切。我想要独占的是变得幸福之后的你。如果你感觉自己不幸，我就会先想方设法把你变得幸福，之后才会考虑如何把你独占。”她说，“所以等到你真的变得幸福之后，咬血就没用了，到时候我就要你狠狠地抛弃咬血。”

    然后他作为眼力过人且见多识广的律法阵营领袖，还见识过我的“烧魂模式”。

    要成为咬血改邪归正的监督者需要先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大量的契约以及更多的外部束缚，其二是实力到达超主力级且心地善良，在愿意接纳咬血之余又不会对其完全信任，同时具有非凡的眼力，能够观察出咬血企图从常人难以发现的契约和束缚的细微破绽处突破出去的小动作，并且在第一时间遏制她的失控。

    假设幕后黑手真的是法正，那么我也要思考如何与他战斗了。

    我顺着她的话问：“你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