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权限不足

报告做对比。

    我就学习方面请教过青鸟，她的建议很简单，就是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觉察力。强大的觉察力能够认知符文的正确形态，并且将符文的记忆束缚在自己的脑海里。

    我转身往反方向走去，没过多久，我就进入了安全局的档案室，来到一台电脑前。

    其中一种表现就是，现代人在搜寻神迹的证据时，可能会向坚信神迹的人要求“既然如此，那就证明给我看”，这种提问方式的前提就是现代世界观。因为现代人深信风和水的流动是物理规律所致，所以不会相信神迹早已遍布于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除非拿出证据给他们看；而对于深信“风和水的流动里寄宿着神明和精灵”的古人来说，现代人对于神迹的质疑光是从提问方式上就弥漫着说不出的怪异感。

    不过在实际地看过这两个档案的内容之后，我也没有得到什么新鲜的信息。特别是后者，里面九成以上的内容都不是“它”，而是当时与“它”在一起的我的事情。那些事情我自己还不清楚吗？简单扫过之后，我便将其关闭，开始搜索与前夜相关的情报。

    “嗯……算是一种读心术吧。”言及具体内容，他变得尴尬，“这个法术能够通过接触对方的身体，在对方敞开心扉的前提下，了解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

    但即使相信术士的世界观就能够成功发动法术，也不意味着术士的世界观就是正确的。就好像在科学的世界里，很多在如今已经被推翻的陈旧理论，在过去也是能够正确预言众多现象的有用理论，却不影响崭新的理论取而代之。人类对于世界的解释方法总是在推陈出新，而世界的真面目到底为何，现在谁都无法断言。

    我在进入安全局之后碰到了他，一见面，他就情不自禁地向我分享起了自己的喜悦。

    “好……好的！”闻言，他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远去了。

    他面红耳赤地低下头，目光无处安放，“放……放出来了……”

    看来他的法术天赋也与他的觉察力一样优秀，同时重塑世界观的速度也很快。要知道外行人成为术士最难受的一关，就是改变认知世界的方式。

    他追问：“你没有死过，又是如何知晓自己已经失去了不死身的？”

    闻言，他闭上了双眼。我感觉到空气里的灵性隐隐约约地在朝着他的身体里集中移动。过了很久，他似乎才完成了准备，把眼睛睁开来，手小心翼翼地按在了我的胸膛上。

    而即使抛开这点，光是在那边遇到了剑齿的朋友和同事，也未尝没有发生摩擦的可能性。退一步说，我的过去和名声有多肮脏已无需多言，其他执法术士要对我挑刺也在情理之中。而我也不是什么擅长人际交往的人，一来二去地，说不定会生出毫无必要的事端。要是有个帮忙打圆场的角色，能够让我避免那种尴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乔甘草？”我说，“这不合适吧。”

    为防止尴尬，我故作不知地问：“怎么了？”

    见此，我把手收了回去，接着面不改色地说：“那么这次就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忙。如果今后还想练习，可以再来找我。”

    ……

    我感觉他有着其他藏得更深的用意。只是我想了很久，都没能够想通他用意何在。

    列缺决定让乔甘草随同我前往天河市。

    倒真是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希望他不要因此而留下心理阴影吧。

    我也长长地松了口气，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他直接问：“你会出轨吗？”

    结果我翻遍了整本书，愣是没感觉自己跟哪个符文有缘。或许就像是塞壬说的一样，我本来就没有成为术士的命运，所以才会在这方面碰壁吧。

    “安全局里已经传开了。”列缺说，“传得沸沸扬扬，不想知道也困难。”

    而现在的我是正式执法术士，阅览权限已经升级了。

    这样别说是绘制了，我连记都记不清楚。

    “你可以找我练习。”我说。

    显示器亮出了档案库的界面。

    但是觉察力的强大，未必意味着法术天赋的强大。而且，在学习符文这件事上，更重要的是与符文之间的缘分。要是感觉自己怎么也学不进当前的符文，最好换个符文继续学。

    “已经没有了。”我说。

    “没没没没什么！”他慌慌张张地说，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拉高，并且好像害怕心脏自个儿蹦出来一样，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电脑的显示器一片漆黑，而键盘旁边则有个读卡器。我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放进了读卡器里。

    “用吧。”我点头。

    比如说关于“魔人李多”的档案，说来也好笑，明明讲的是我的事情，我过去却没有阅览的权限。

    但是连我都时常觉得自己不是青鸟的良配，也不是很好反驳对方。而列缺则又沉默了一小会儿，把话题转了回去，“李多，咬血与你此前遇到的旧骨、中间人、魅魔那些敌人都截然不同，她是真的非常危险，也是真的有可能杀死你。但是，或许我这么问会让你感觉摸不着头脑……假设她真的杀死了你，你又真的会死吗？”

    闻言，我稍稍地思考了下。

    “我可以觉察出来。”我说，“其他的事情我还不敢保证，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死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她都不合适，还有谁合适？或者说，你在柳城安全局里除了青鸟和乔甘草，还跟谁熟悉？以青鸟的力量，如果和你共同行动，绝对会被咬血提前觉察；而乔甘草则没有这种‘缺点’，她最近也很空闲，正好随同你。”列缺说，“还是说，你认为自己能够独自与天河市安全局打交道？”

    但是符文也属于秘密知识的领域，觉察力不足的一般人即使是得到手了，也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将其束之高阁，或者随手遗弃，亦或是毫无缘由地忘记掉。

    “姐姐对我心扉紧闭。”他叹息，“或许她其实很讨厌我……”

    “你会对我敞开心扉？”他奇怪地问，“没有什么不想被我知道的秘密吗？”

    而所谓的“功课”，内容除了安全局常识教材，还有我最近新得到手的符文知识。

    而即使是我这种觉察力达标的人，要学习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