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腾海姆人不擅于用盾牌的缺陷在此时显露无疑。
而就在李昂付出大腿和肩头都插上了羽箭的代价,费劲的捅穿一个战争骑手之后,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沉厚而清晰的声音。
弩手们同样也受到了箭雨的洗礼。
所有迦图人都摘下了弓,顶着风雨开始齐射。
营地中心,不知道多少迦图人横七竖八的倒着,甚至有人叠在了一起。
他们的自残似乎是一种仪式,仪式的结果,就是他们已经不再顾忌那个被俘的军阀了!
覆面头盔已经被血浸得发黑,只露出两个眼睛的鲜血头盔,使他看起来如同妖魔。
李昂也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他不是那种拥有无穷耐力的狂人,事实上他更擅长单挑。
左胸的链甲裂了条口,翻卷着露出了猩红的血肉,那是一处刀伤。
这才是迦图骑兵之所以可怕的真正原因。
他们倒是大多都有盾牌,但他们身在堡坎上无处可躲,风雨中乱飞的箭仍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这种自残般的行为似乎会传染,他的手下,也齐刷刷的掏出马刀给自己脸上添了条口子。
堡坎下,安森已经放下了剑,他在给重伤的两个梅腾海姆步兵进行战场急救。
他用脚尖挑起了一面本属于敌人的游牧盾,缓了口气。
他们身上基本都只有一个伤处,但都在致命要害——面门、脖子,心脏,或者两腿之间……
几轮箭雨之后,三名雇佣弩手落下了堡坎,在另一边的河里溅出巨大的浪花。
李昂身侧几米处,是全身已经红得发亮的克洛泽。光亮的板甲在饱饮鲜血后变得极为醒目,高大魁梧的身形使得他比李昂更像个魔头。
大剑已经钝成铁块了。
而营地内,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能站着的敌人了。
湿透的弓身会降低弹性,箭矢威力不高,风雨之中准度更差。但一百余名弓手同时放箭,并不需要多么精准,乱箭齐发谁也扛不住。
他手中粗劣的大剑已经完全变形,但依然可怖——厚重的大剑带着狂啸的破风声,横斩在一个骑兵的腰间,大剑成了S形,而迦图骑兵,成了B形。
两人身后,是站成一排的冲锋队,但已经只剩下八个人了,个个身上都在滴血。
“退后!举盾!”
李昂已经浑身浴血,青灰色的链甲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褐色。
营地里,迦图人的尸体已经铺了一地。
唯一一个还算齐全的,是他最后砍倒的这个骑兵。
冲锋队后面,是那个木制的堡坎,堡坎上蹲着一排弩手正在尽力输出。
这都是李昂的战果,只要能快速干掉对手,他并不在乎刺中或踹中的地方是哪儿。
这是无差别覆盖射击!
“比斯帕!比斯帕!”
伴随着号角声的,是更沉闷的马蹄声,声势浩大,从远,到近。
一半人持盾遮蔽,另一半用弩还击,但数量与射速上的明显差距,使得他们很难抬起头。
而随后,他试图将自己的脖子凑到莎拉的剑刃上去。
在集体自残全员整容之后,一声“乌撒!迦图!!”重新启动了战场。
迦图人无惧生死的冲锋,使得营地前很快塞满了人。
还好,他们大多都是长河镇的人,面对迦图人,他们并没有逃跑。
冷兵器时代,四分之一的伤亡已经足以使大多数部队士气崩溃,但这些迦图人并没有。
还有几匹马也倒在了地上,这大多是双手大剑下的牺牲品。
但莎拉眼疾手快的将剑收了收,导致这个军阀自杀未遂。
混战中,身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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