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昂这边,两个已经脱成光膀子的佣兵开始一边扒裤子,一边观望着对岸短暂混乱的敌人。
眼见两个长河镇佣兵把迦图军阀抬进了营地,李昂长出了一口气。
最前排的迦图士兵意识到了不对,但他身后的人头攒动使得他根本无法后退!
弓身稳定的回弹,带动弓弦发出轻轻的嗡鸣。
其中一个还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大人,如果俘虏了他……”
女神保佑!
“他身上的东西全都归你们!”
所有木桩都因为桥面的陷落而倒下,随后在水中沉没了一下,便重新浮上水面被水流冲走。
而他们身后,还有好几名正在清理障碍的骑兵,也一起从桥头坠入了河里。
箭矢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然后从空中俯冲而下,像只穿破长空的鹰隼一般,落到了最远处一个正在河岸游曳的迦图骑兵头顶。
但坠河的迦图人,却大多在几个呼吸间便没了顶——这里的河水虽然不急,但却依然不浅,淹没身披铠甲的迦图人绰绰有余。
“扎比亚!比斯帕!”
轻薄的木板桥面勉强承受住了几十名迦图人的重量,但桥下,有两根木桩已经剧烈变形了。
然后,几个人一溜烟的在营地侧面狂奔——面向河道这一面是堡坎,他们也得绕点路。
“放心,仗打完了全都是你们的!”
结果,只有几个对自己箭术极有信心的迦图人射出了几只稀稀拉拉的箭。
“咔咔咔……隆……”
一队在隔着河观望,不少人摘下了背上的弓尝试射击弩手们所在的堡坎——但挡箭板的存在让他们徒劳无功。
而更多的迦图骑兵们变得有些不知所措,队列也已经乱七八糟。
那名骑兵身旁的迦图人惊惧的大喊着,分散开来,离开了河岸,往更远的地方退去。
而且,克洛泽又在他们身后护着——全身重甲只留了眼睛一条缝的克洛泽,他可不怕从河对面射过来的远程高抛箭。
身上的箭伤甚至还被安森仔细的止了血。
拉弦至颊,吐气,屏住呼吸……
李昂愣了一下,但旋即笑了笑:“一把剑而已,打完仗再说吧,辛苦了兄弟。”
两个裸男瞬间情绪高涨,从堡坎上直接跳到了河中,入水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要是这种情况还能成功浮出水面,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迦图人此时失去了统一的指挥。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首领拼命扑腾了几下之后消失在了水中,一部分迦图人开始沿着河道往下游寻去。
锋锐的锥头刺破了游牧盔,深深的扎进了骑兵的后脑。
再次冒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了营地侧面的河岸边。
这当然就是李昂的‘技术性调整’,河中间的木桩可没被克洛泽他们砍过,但断面依然整整齐齐——早就被锯断了,并且去掉了用于加固的连接木。
那迦图军阀似乎已经晕了——估计是水里窒息了,他身上的箭伤不足以致命。
看样子这个草原民族并不全是旱鸭子。
事实上了李昂很不想和迦图人打交道,毕竟语言不通,再诡计多端都很难引他们上套。
但隔着好几十米的河面,两个光膀子裸男抬着他们的首领跑得飞快——再优秀的弓手,也会担心误伤啊……
看到了被立在墙上当雕像的军阀,对面的迦图人明显更加混乱了。
迦图军阀也落入了河中,事实上,他的部下确实也算是成功的救下了他——至少救到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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