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虚子见大事已成,也不纠缠,道:“金照懿与太子各得一条天子龙气,至于戚泽所言由六部官员参与议政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位肥头大耳的胖子连忙上前道:“小人便是郭栋,大师有何吩咐?”
戚泽对太子使个眼色,太子当即道:“本宫身为太子,父皇驾崩,自当继位登基,但本宫自忖才德不足,暂以摄政王身份,主理朝政!今日请诸位臣工来,乃是宣布一件大事!”
戚泽本欲诛除太子,但证得阿赖耶识之后,明了业力之源,自然不愿再染杀劫,徒增业力,宁虚子一方又力保天子龙气,太子已有天子龙气加身,更不能随意处置,昆墟派一方也明了此事,因此不曾发难。
不多时,戚泽、窥禅与太阴宗两位长生真人联袂而至,又有宁虚子与钟正阳陪同金照懿前来。
兵部尚书哪敢反驳?立刻道:“是!是!”
戚泽却不以为意,这等官场上的手段,在前世早就玩烂,所谓关押一批,拉拢一批,升迁一批,孤立一批,自然将手下操练的浑浑噩噩,只能听命行事。
戚泽道:“若如此,可将廷议送与贫僧,由贫僧决断!”
钟正阳道:“是!”用手一指,带了金照懿凌空飞走。
戚泽早命人暗中散布消息,说不再立新帝继位,效仿上古先民之治,众大臣早得了消息,料定太子当要宣布此事,皆是精神一振。
戚泽道:“郭尚书,你纵容亲子强抢民女,逼良为娼,闹出数十条人命,你自家暗中勾结邪教,出卖朝中兵力布置,此事已然查明清楚!左右,与我拿下!”
众臣工心知利害,皆是凛然称是。
两日之后,戚泽命太子召集朝中百官议事,皇宫之中已无甚么完好宫殿,便在太子府中举行。
两条天子龙气各自分开,一条去寻太子,另一条扎入金照懿眉心之中。
天子龙气加身,当会排斥一切外道真气,九五之尊的威严岂是等闲?绝不容一山二虎之事,因此历代帝王想要修行,皆是坎坷,因此虞帝都不得不依靠九幽世界之力,更得了神妙鬼王灌顶,方能勉强成就待诏。
戚泽恩威并施,又对太子好生抚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子若当真洗心革面,造福百姓,则是一大幸事!须知皇位看似高高在上,权柄无双,实则如履薄冰,似虞帝那般,作恶无数,业力亦是加倍,才有入阿鼻地狱受苦的一日!我只赠你一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然福缘加身,自有正果!”
宁虚子道:“太子还要狡辩,倒是有几分胆色!”
戚泽道:“我本要打散最后的天子龙气,是你昆墟派不准,如今又要趁机发难么?”
宁虚子暗暗痛恨,口中道:“金照懿要炼化龙气,还需时日。正阳,你带他回去,好生护持!”
宁虚子与钟正阳亦是目光凌厉,佛门若插手朝政,道门断然不容!
戚泽又吩咐多时,才命众臣工退去,有些心满意足,着实过足了官瘾。
一场朝会过去,太子已是听话之极,知道昆墟派一系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唯有投靠戚泽一方才能保得性命,对戚泽简直言听计从。
数位侍卫一拥而上,将郭栋擒住。那郭栋直至被拖出殿外,仍自叫骂不绝,指认太子之罪。
大旃檀功德佛光一出,立收安抚人心之效,众臣工渐渐安定下来。戚泽长身而起,立时引动全场注意。
宁虚子道:“戚居士好大威风!”
太子额上冷汗津津,喝道:“左右侍卫何在?快快拿下!”
那少年僧人气度雍容,面现大慈悲之意,开口说道:“诸位臣工,虞帝已死,现有两位皇子在世,分别为太子与金照懿!二人皆不愿登基继位,商议之下,欲效仿上古之治,由此二人担任摄政王,凡有朝中大事,由两位摄政王与六部大臣共议!”
宁虚子心头一凛,道:“便是如此罢!”
太子浑身冰冷,忙道:“是!是!本宫定然勤政爱民,不敢稍有懈怠!多谢大师提点!”
金照懿冷笑道:“身为一国储君,竟然勾结邪教,又该当何罪?”
太子凛然称是,连连赔笑。
宁虚子冷笑道:“好,我便看看你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足有十余人哭喊连天,被侍卫拖了下去,戚泽马不停蹄,立刻宣布人选补足缺位,这些人皆是京师与周边之中,素有贤名之人,忠孝两全。这般一搞,朝堂震怖,群众各自凛然。朝堂风气为之一新!
工部尚书道:“难道要佛门与道门轮流把持朝政不成?”
太子有一条天子龙气来投,其毕竟也懂几分道术,勉强炼化了几分,颇有龙行虎步之态,坐镇府中,接受百官朝拜。
虞朝在虞帝之时集权达到巅峰,不设丞相,分列六部,朝政大权皆归于虞帝一身,六部实则只是虞帝耳目傀儡,但新政一起,等于将权力分割了一大部分让与六部,当真是开天辟地之事!
此言一出,金照懿与六部官员皆是大哗,曹靖怒道:“朝政大事,岂容佛门插手?如此你岂不成了太上皇?真是荒谬!”
戚泽以八识之力感悟人心变化,臣工之中心意流动,震惊有之、惊怖有之、雀跃有之,兴奋有之,人心欲流犹如狂潮,越转越大,渐有不可扭转之势。
莫说宁虚子这等长生之辈,便是戚泽如今也可称一句大修士,一念之间便是无数念头生灭,可谓算无遗策,元神一动,虞城之中大小官员之事,尽入眼中,根本隐瞒不得。
太子惊魂未定,哪敢多言?立刻吩咐刑部尚书依法审案,从严从重从快,将案情打成铁案,决不允许有屈打成招之事发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