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
她现在感觉一切都奇妙极了。
陈年的红红饭店里卖都不止一块了,放在其他地方怎么着也得三块钱,在外面卖四块五块的都有。
其实在山里也还是有一些人居住的,只不过越往上走,住的人也就越少。
红豆点点头,拿起这个牛肉火勺来,现在拿在手上还有些烫,红豆的手就像是弹琴一样动来动去避免和袋子接触的时间过长。
怪不得里面的东西看着旧旧的。
“那就行,等一下如果晕车了就和我说。”
“这是东北。”
“谢谢,谢谢叔!”红豆也连忙道谢,说完也直接上了驴车。
“明天早上就喝棒子面粥就行。”
“有零的没?”
“行,那有没有不吃的东西?”
下楼之后陈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招牌,原来自己住的是招待所。
“肯定要这个价了。”陈年点点头。
虽然距离上一次下雪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山间的雪并没有那么容易融化。
安红豆抬头看了看附近:“我想吃油条,但也想尝尝别的。”说完她又想了想,“那我去买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就这样,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吃着牛肉火勺,但走着走着他们又看到了一个卖豆腐脑的。
红豆手上正好有一个五毛和三个一毛钱硬币,于是便给了对方。
同时新的记忆进入陈年的脑海之中。
“大爷,那多不好意思?”
“大姨,那这个豆腐脑里浇什么啊?”
“嗯,你大点那你就得照顾着点人家知道不?人姑娘跟着你那是看上你了,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老爷们儿这点儿担当是要有的。”
“是啊。”陈年点点头。
当她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去之后,陈年都看傻了:“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大叔先是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就把这二十块钱接过来丢进他放在一旁的牛奶箱子里,然后扒拉着找出十八块来,然后又找了一个五毛纸币和三个一毛硬币。
听到这里的槽子糕是论斤卖的,安红豆也不好意思只要两个,于是便要了半斤。
“是早餐摊吗?”
安红豆看看旁边的卤他当初在北方时吃过的倒是差不多。
就这样他们在这边坐了好一会儿,最终他们还是把买来的那些东西里除了槽子糕都吃完了,离开的时候,二人是扶着肚子走的。
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拉着彼此的手,走在早市中,安红豆这才发现自己吃的这些东西连一半儿都没有。
“现在几点啊?”在下楼的时候安红豆问道。
现在安红豆手上还剩下两块,于是她又买了一个油饼和一个韭菜盒子。
安红豆点点头,然后又揣着钱打算再买一些配着豆腐脑吃的干粮来。
“没了,这就是最零的了。”
“大黄,我王哥在不在?”
三人一起走进了院子里,由于是冬天,所以院子里只剩下了一块块儿光秃秃的菜地,也没有种什么东西。
“没事,她啥都能吃得惯。”
“滚一边去,我没媳妇儿我还没见过别人家的啊?我跟你说这结婚以后啊,麻烦事可多着呢,但要是你能把婆媳之间的这个关系给处理好了,那就老牛逼了。”
“这个我也可以只要两个吗?”
“想要赶早市就得这么早来。”
“行,那两个你给三块得了。”
就像在电影里穿梭时空一样,一觉醒来就会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就在这儿吃吧。”
下午他们在院子里杀羊,红豆则是在一旁帮忙烧开水。
最后陈年又找了一家商店,买了两箱牛奶和两箱面包,又花五块钱坐了个摩的来到汽车站,买了两张大巴票。
“六毛钱一个,不贵,要来几个?”
“有玫瑰豆馅儿,也给你算一块一个吧,要不要?”
然后陈年去煮羊肉,王闯去支棱烤肉的架子。
咀嚼之间,牛肉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吃的出来这牛肉很是鲜嫩,不仅带着微微的弹性,而且肉馅儿中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油脂香味也一次次的刺|激着味蕾,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去。
“那你给八毛得了。”
“差不多吧。”
“那行,那明天早上就喝棒子面粥配窝窝头,我再整点儿小咸菜。”
“你咋回来了呢?大年?”
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忍一忍马上就不叫了之类的。
“东北这边东西就是便宜,这还是早市,要是去饭店里吃,那菜量更大,咱们两个估计就只能吃一个菜。”
王创看了看安红豆:“你媳妇儿能喝得惯吗?”
“大年?”
“哎呀,那你俩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大小也算个旅游小县城,但别看这个县城里馆子多,可那些有很多都是骗外地游客的。
“那多不好意思,咱们随便吃点就行。”
“他不是开旅馆的,而且他也不在这里,但我知道怎么去找他,咱们先起床了洗漱一下,我先带你出去转一转,然后再去坐车。”
大叔这才点点头:“这就对喽,你要是想买十个八个的,我还不一定卖给你,你们第一次来,肯定得多吃几家,先在这儿尝尝味道,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想吃再来多买点。”
“也行,反正这一次咱们过去要坐很长时间的车。”
“大娘,豆腐脑怎么卖啊?”
虽然距离这个梦境空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陈年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这边的早市。
“大爷,你也没个老婆,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
安红豆心里寻思着,这豆腐脑才一块一碗?
“等我们回去之后再来就是了。”
“才六毛一个?”安红豆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这个牛肉饼虽然也就掌心大小,但也挺厚的,差不多两三公分。
安红豆把剩下的钱装回去后又在大姨摊位上的小水盆里拿了两个铁勺。
可说完之后老板又看了看周围:“不过你出去可别跟别人说啊,人家要是问你,你就说这个五块九个,麻团五块三个。”
看着陈年这么宠自己,红豆也不禁幸福的抱着陈年的胳膊。
“这么早啊?”安红豆说着就想要回去再睡一会儿,平常除了有工作她都不会起得这么早。
咬一口,那个油滋滋往外冒,能给你香好几个大跟头。”
你们年轻人不是会在网上做攻略嘛,但有时候也做不全呼,但我们这些县城里的早集肯定不带骗人的,旁的不说,就说我这个牛肉饼,你放到外面肯定不可能六毛钱买到,但我这儿能,不是我跟你吹,我这牛肉饼嘎嘎板正,嘎嘎好吃。
“有啥不好意思的,该吃就吃,反正迟早也得下肚。”
“那你们咋去?”
“少特么跟我瞎矫情,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咋的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就不认识我们啦?”
不过王闯养的那条狗在见到陈年后倒是先叫了两声,然后撒欢的跑过来围着陈年转,转了一会儿又要往陈年身上爬,在陈年裤子上踩了好几个梅花脚印。
处理了整整一下午,到了五点左右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把羊杀完。
“明天早上想吃啥?”
陈年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也认出了对方。
至此这二十块钱她也就全部花完了。
但大黄听不懂人话,只知道往陈年身上爬。
虽然屋子里的各种设施还是稍有些陈旧,但都是些现代化的东西。
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而且陈年也好久没有搞过这种灶火,但重新上手还是十分熟练。
“九个?我们吃不了那么多,我可以只买两个吗?”
“拔块钱一斤,十五二斤,姑娘来几斤?”
“是,是我媳妇儿。”
杀羊的画面她不敢看,毕竟听王闯说得先把羊放了血,然后再把皮扒了之后,卸开各个零件。
“等一下咱们不是要坐车吗?这些就留着路上吃。”安红豆看着陈年提着的大袋子说道。
“唉,如果能拍照就好了,现在我们的手机款式都太老了,连拍照的功能都没有。”
这个小县城陈年也很熟悉,当初他在山上每隔一段时间下来的时候,基本就是在这个县城里。
“哈哈哈。”
“那肯定的,我怕你们早上起不来,所以就先问好,做好再叫你们。”
“好嘞。”
“走着去呗。”
不过老马在这里呆了一会儿也要走了,他还有点事要去办,王闯见状顺手把陈年拿来的牛奶和面包各给老马带了一箱,但老马说什么也不要。
“在哪儿吃?”王闯问道。
“大姨,这个槽子糕怎么卖?”
大姨麻利地拿起一个套了塑料袋的碗,用大铁勺在盛豆腐脑的桶里舀了两碗:“在这儿吃还是带走?”
金黄色的外皮无比酥脆,一口咬下去,咔嚓的声音响起,同时伴随着烤过之后的面香,而咬开之后更是不得了,那馅儿鲜嫩多汁,牛肉的鲜美与饼皮的酥脆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东西,安红豆感觉自己吃这些已经够了,可周围的叫卖声依旧响亮,呲啦呲啦炸东西的声音也格外悦耳。
“那先来两个吧。”
“行,有什么不行的,你要只买两个……给一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