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瞒了你那么多,你不怪我吗?”
林跃耸耸肩,没有说话。
“你不是说过往一切都不重要了吗?”阮文怒目而视。
“当你选择用自己的命去制止吴秀清向我射击,并愿意为我生下林晓时,有些事你说或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阮文拿着抱枕使劲砸了他两下。
“怪不得你今天要跟我讲关于立场和家庭的话。”
阮文拿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说你胖还喘上了。”
“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过分了。”
“我撒谎?”
阮文不说话了:“现在的一些媒体真可恶。”
林跃冲她眨眨眼:“秘密。”
说完一溜烟儿逃了出去。
阮文把孩子哄睡后走进客厅,一面收拾小孩子丢在地上的玩具,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
“你太没立场了。”
两人结婚后便在HK定居,林跃把二老也接了过来,一家人住的地方距离很近,这样逢年过节就不用来回飞了,而且HK的气候比较加拿大更适合老人养老。
“对,电视里那件事,你明明有其他的看法,为什么不讲出来,而是附和我?”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何蔚蓝前来接机,并告诉他们警方已经对外宣布“画家”案告破的消息,一如同何局长的约定,删去了有关阮文身份的部分,杀人罪都推到了李问头上,而针对几家跨国公司的调查也没有启动。
“唉。”林跃叹了口气:“那我说出来你不许不高兴,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自怨自艾。”
林跃由外面走入房间,包括何蔚蓝、黄玲……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何蔚蓝说道:“要不要我跟黄玲去机场送你们。”
“这次回去交差顺便提交辞职信,办理完相关事项,唔……最多一个月吧,我会再回来的。阮文喜欢这边的气候和食物,说温哥华那边太冷,如今她最大,一切都听她的。”
“既然憋了那么久,为什么不一直憋下去?”
十月,林跃和阮文在半岛酒店举行了婚礼,包括HK警务部门、一众跨国集团高管、还有几位皇家骑警华裔警官到场祝贺。
林跃揽着她的腰说道:“你平时画画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带林晓,包揽了一半以上的家务活,你那么能干,我怎么舍得让你不高兴。别说偏听偏信,就算你说地球是方的,我也会为你鼓掌叫好。”
“行行行,不问了,上面的话当我没说。”
林跃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立场呢,不是用来制造家庭矛盾的,在我的心里,家庭永远比立场重要,而你,是这个家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阮文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嗯?”
……
林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军器厂街,HK警方总部。
……
林跃开门进屋,把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青蟹放入厨房,完事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看到那张红彤彤的卡片,何蔚蓝的情绪有些复杂。
听起来说的很对,然而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讲,没有旁观者的叙述,也听不到当事女孩儿的辩解。
林跃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日历,12月31日,那是2000年的最后一天。
无双?
自从同阮文结婚后,林警官真的吃起了软饭,直到2000年12月末,他做了一件事——将阮文存在银行里的五百万美金拿出来二百万购买了亚马逊股票,并将其交付一家中间机构封存,等待林晓满20岁后解封。
林跃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点干,有点涩:“都说一孕傻三年,骗人的吧。”
“你跟女人讲道理?蠢不蠢啊你。”
“干嘛这么紧张?”
林跃缩头护脑:“明明说好不许生气的。”
林跃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那她为什么不说呢?”
“一周后吧,我会跟阮文坐飞机回加拿大。”
……
2000年12月31日。
这一点无需林跃操心,虽然阮文只是一个画家,身家比不得富豪巨贾,但是要在HK这种地方过的舒心惬意完全没有问题。
……
“林警官,你坐,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林跃一边躲一边说:“对了,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想明白,李问杀骆文的时候你究竟在不在场?你是一开始就在帮吴秀清打掩护,还是我那……老丈人介入后才被逼无奈配合他们演了一出金蝉脱壳计呢?另外,泰国清莱府度假酒店里那个神秘女人的头发是你妈……不,后妈吕秀莲的吧……”
电视在播放一档新闻节目,里面的老人操着一口粤语喋喋不休地指责画面里有着HK户口却家住SZ的女学生没有教养,还说学校不能只教小孩子读书,更要教小孩子做人的道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2年前我是怎么让吴秀清妥协的吗?我说,你差一点杀死自己的妹妹,你的父亲把你的人生毁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你妹妹的人生毁了?”
当然,不排除阮文是在“老画家”为吴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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