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
“你在干什么?”
“有收获你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后面还有更蹊跷的。”
林跃点点头。
“画的是我吗?”
“报关单。”
“这是什么?”
林跃继续说道:“若说李问面对你时的自卑来源于犯罪行为,一个良知未泯的人,为什么干起杀人放火的勾当那样轻车熟路?还记得中午你在酒店休息时我去市警察局请求协助的事吗?我查阅了七名中央银行护卫被杀案的现场勘察报告,种种迹象显示‘画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报关单?”
阮文拍拍自己右边一点的地方:“陪我坐会儿吧。”
绝大多数画家……不,就算只是懂几分绘画技巧的人,也会不吝时间精力在画纸上留下心爱|女|人/男人的印象。
他把飞机展开,发现竟是一张素描画,尽管线条已经失真,但是从轮廓和脸型依然可以认出画中人物是谁。
“你看看寄送地址写的什么?”
阮文想起两人还在琴岛时的对话:“你不是说李问不是画家吗?”
就像影片最后一幕,他应该经常透过天窗观察画室里的女人。
林跃说完这句话踩下离合器,挂档提速离开路边,掉头往回行驶。
阮文在靠近房檐的地方坐下,看着画纸发呆。
阮文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是很蹊跷。”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看到的夕阳是如此美丽。”
阮文沉默不语。
林跃走过去坐下。
这当然不会是阮文的自画像,也绝不是骆文的手稿,常来这地方的人是谁?
“为什么这么说?”
林跃回头望去,只见阮文徐步走出,应该是自己好久没有回去,她有些在意便跟了过来。
“把它留在心里。”
那张纸乘着风跨过高墙,穿越铁轨,没入那边的草丛。
“知道普通人怎么使用假钞吗?在真钞里混进一两张假钞,可以降低被发现的概率,而且最好使用做过旧的假钞。普通人都懂得的道理,吴鑫作为行内人会不懂?而且这里是古玩店,开这种店的人眼力比普通人不知高明多少倍,吴鑫就那么有把握手里的假美金能骗过古玩店老板?”
阮文注意到他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因为我想不通。”林跃说道:“古玩店老板说吴鑫进来后一眼便看中那台清末古董钟,付了300美金买下,因为客人很爽快,老板还热情地送到门外,但是没想到三个月后去银行换汇,发现300美金全是假钞,最后还惹来了联邦警察。首先,按照老板的说法,吴鑫看中那台古董钟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付美金现钞;其次,300美金全部都是假钞。”
“正相反。”
别看老头儿耳背,不过记性很好,把林跃让到中间的沙发上,还给他倒了杯茶,完事坐下来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林跃把画纸递过去。
“HK……福源行?”
“画你,意味着他喜欢你,画完后把画纸揉成团,说明他知道跟你不会有结果,又或者在天窗看到你同骆文交往,自卑自怨,后面他把画纸叠成飞机放飞,应该是向现实妥协。”
“我怀疑他们的死不仅仅是‘画家’在维护行规,还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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