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枚打火机一模一样。
林跃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样说?”
林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才要查。”
林跃说道:“我这人心里装着事就会睡不着觉。”
“嗯?”
俩人没有立刻上车,站在停车场入口的垃圾桶旁,林跃抽出两支烟,一支给何蔚蓝,一支放在嘴边叼住。
瞎话。
林警官说瞎话从来不打草稿。
何蔚蓝赶紧把打火机攥住,放回裤兜,脸往前凑了凑,任由林跃帮她点着香烟,然后是自己嘴上叼的那根。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师兄,你在上面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所保留?”
“帮我确定一下阮文的行踪,搞清楚她现在什么地方,我想……她应该给你留了联系电话。”
何蔚蓝在车里坐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把那张照片放进收纳箱,开车离开酒店。
“怎么了?”看到她没动静,一副愣神的样子不由问了一句。
照片是在渥太华皇家骑警总部门前照的,里面的人侧身望着镜头,似乎是在走路时给人叫住,被相机抓拍到他回头的一瞬。
她明明已经很克制地,不掺杂私人感情地书写案情报告了,到头来还是被他发现字里行间的情绪。
“师兄。”
何蔚蓝侧过身去。
“师兄,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香烟燃到只剩过滤嘴的时候,林跃将它丢进垃圾桶,朝着何蔚蓝的车走去,这时一辆冲锋车由入口驶入,人车交错而过的瞬间,他看到主驾驶位警员的脸。
呼~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有嘲笑和质疑他们的资本。
林跃还记得看影片时,李问虚构的发哥版画家说的一句话——我是极少数,不为女人而活的男人。
“其实值得推敲的地方还有好几处,比如madam的火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吴秀清手里,发现的时候里面还有一张写着船号的小纸条,再比如吴鑫,服务‘画家’集团二十多年,怎么就一时忍不住用假钞买了古董钟呢?”
“师兄,你是说……这有可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个圈套?但这是为什么呢?”
“第二个呢?”
“师兄,你真是第一次来HK?”
“我是。”
擦~擦~
“没错。”林跃点掉香烟前面的灰烬,看着闸口出出进进的冲锋车说道:“这件案子有太多疑点。一个能够靠故事和演技骗过你们的人,会搞不定自己的团队?‘画家’的父亲八年前死于团队内讧,他居然没有吸取教训,在尖沙咀酒店险些给自己人干掉,后面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被自己的女人背叛。他在口供里说他父亲说过,所有成大事的男人,都是因为女人,那么‘画家’也肯定听过红颜祸水这句话。”
一团烟龙滚滚而起,迷蒙了身前时空。
啪~
“没什么。”林跃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林跃用力点了点李问的照片:“‘画家’根本没有被集团成员的死亡击倒,在有可能暴露的情况下,依然有胆色维护行规,也是他的帮规。”
何蔚蓝说道:“我叫人采集尸体上的生物样本做过DNA鉴定,死者确实是李问和吴秀清。”
“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是巧合,三个巧合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何蔚蓝督察?”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打火机是和永哲一起在渥太华唐人街买的,他正式入职皇家骑警时,晚上吃的粤菜。”
林跃说完这番话,看着对面四人。
“好啊。”
“哦,没什么。”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因为她不想说林跃专注工作时给她的压迫感太强,连面对处长时她都没有这般不堪。
何蔚蓝多看了他几眼,不过没有说什么,遵照林跃的意见开车前往吉士笠街。
“什么忙,你说。”
对于一天只需要睡三四个小时的人来讲,需要倒时差吗?
啪~
“好。”
半个多小时候,吃完晚餐,何蔚蓝把他送到酒店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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