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脸唱侠客行。”
嘭~
三八式步枪激发的闷响连绵不绝。
子弹无一例外都落入水里,激起细碎的浪花。
前方又传来冲锋枪的声音,杀死一名士兵后便安静下来。
旁边站的上等兵一指右前方树叶晃动位置:“在那里。”
黑枪,暗箭,手榴弹陷阱,插着刺刀的陷坑,打猎用的捕兽夹,现在又弄出地雷来。幸存的日军士兵想想一路走来经历的磨难,心尖儿上那块肉都在打颤。
“可恶的支那兵!”
明明没有枪声传来呀。
嘭~
轰!
前排日军士兵一边开枪一边前压,渐渐脱离烟雾笼罩范围。
伍长扳正尸体一瞧,就见一等兵胸口插着一支弓箭。
“有埋伏!”
两条竹筏,三十多人,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山坡树林,每有一团火焰炸开,一声枪响传来,便是一回心惊,一次肉跳。
他高举佐官军刀,带着手下士兵以最快速度冲进浓雾,过去山头就是滩涂,只要机枪往山坡上一架,滩涂争渡的支那兵就剩死路一条。
张立宪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一个用词不当,惹恼了这位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的代理师座。
“什么东西?”
后面的日军吓傻了,看看冒烟的弹坑又望望炸得面目全非的同伴,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追进林子里的日军士兵气得哇哇大叫。
一个小分队,两个小分队,接近百人的队伍在枪声与死尸吸引下进了阵地左侧树林。
嘭~
那个家伙还是人吗?怎么就那么恶毒?
哒哒哒……
嘭~
BIU的一声枪响。
与此同时,孟烦了、要麻、迷龙等人搭乘竹筏顺流而下,飘往怒江东岸,直到路程过半,才看到有日军冲破雾区,一边开枪一边顺山坡往下跑。
一道光焰勃发,泥土枯草烂树枝还有一只人脚飞上天空,又哗啦啦落在地上。
又是一阵冲锋枪的扫射声,右侧两名日军士兵的身体被打成筛子。
对岸射来的子弹在距离竹筏不到三米的地方入水,不辣赶紧把孟烦了拉到船头,一场争执无分胜负而终。
“都哭丧着脸干什么?干什么?那小子命硬的很,天公打个雷下来劈死一船人都没他事,鬼子要杀他那是白送人头,知道吗?知道吗!”
指挥此次冲锋的日军少佐很清楚——支那兵要逃!
轰!
膨胀的火光将他吞噬,后面跟着的二等兵被炸断一条腿。
“在那里,在那里!”日军少尉指着枪声传来的地方喊道。
一名日军伍长拨开浓密的枝叶,往前走了没两步,右边的一等兵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他抬起头来左右打量,突然看见灌木丛那边站起一个人来,左手弓右手箭,不等他有所行动,一搭一拉一放,嗖的一声,伍长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便是一团刺眼的红。
……
“出来!”
嘭~
少佐只觉眼前一花,前方随行中尉一头扎进战壕里,钢盔正好滚到他的脚边,能看到前方弹孔和里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