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我可以帮徐陵夺下一些生意。”
剧黍眯起眼,思索了一番,道:“十有八九。谨王做大,已经引起咆川的忌惮,徐陵迟早会下手,刀子塞进手里没理由不用。”
仙眉十分意外。
典四儿把头枕到卢通的肩膀上,传音道:“魔众只认强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规矩,这些天肯定有人闹事。”
回头客多,新客也多,还吸引来了一家私塾定下一批墨锭。
“请进来。”
“什么?”
他推过去一碗红疙瘩,道:“成了吗?”
“是。”
卢通蹙起眉头。
“什么?”
卢通、典四儿站在路边。
“静王没有反击?”
二人离开摊贩。
“是。”
小厮挨个倒酒。
“听说你手下的实力大进,吞了静王不少生意?”
仙眉看向典四儿。
徐陵,血炼国国主咆川的心腹。官居“判首”,掌管生死擂上裁定赏罚的判生,是国主的耳目,也是辖制众多脉主的利刃。
“良妖正国的丹药、截水湖的酒、来路不明的种子,这些东西远低于市价,你可知道?”
“是。”
“不会,徐陵有心下手,我们只需要说几句大逆不道的吹捧话,谨王听起来无碍,徐陵听到了却可以栽赃。”
入夜。
“嘶!”
典四儿道:“老爷,先办正事,祥欢的那笔账,回去可以慢慢算。”
“嗯。”
红疙瘩,血块、蔬菜、粉条等熬出的咸汤。
爽和疼、爱和恨,看似对立,可是实际上的界限十分模糊,彼此间的纠缠更是纤丝万缕。
“来一碗不要钱的。”
“打听消息,再通过郑大池传回济国。”
“嗡~”
说话间的功夫,仙眉已经面露急色,素白小脸上升起一些红晕,问道:“她呢?”
“是,咸赫被封为‘谨王’之后,地位仅次于静王,超过了此前的几位老脉主。”
“快开门。”
“那个人,殿主!”
卢通看向门外,传音道:“还得多呆几个月,你那边会不会出事?”
刚才法力即将外泄,元婴境散开法力,最少波及方圆里许的灵气。良妖正国有煊阳殿时刻监视气息,血炼国也一定有类似的手段。
他猛地一个激灵,立即收敛念头,收束法力、气息、神魂等,略显慌张地左右看了两眼。
其中一个喝了半口,咂摸了两下,道:“好酒!小伙计,这么好的酒,就卖一枚草丹?”
塔顶。
……
一个相貌阔气、眼神尖锐的青年拱手行礼,道:“徐陵,拜见国主!”
……
人生苦多、乐少。
“无忧仙船的仙酒,蛇胆仙酒,一草丹一碗,第一碗不要钱。”
“送去神墟,交给剧黍。”
“血炼国是大国,鲸吞之势我们无力承受,其实三个月前已经十分吃力,不得不暂缓了委托给步家炼制的新法宝。”
卢通接过咬了一口,嘴中散出一股油香、面香。
“找些‘把柄’送给徐陵,帮他再进一步。”
卢通摇了摇头,道:“找术国求助,再坚持一些时日。”
“到时你自然知道。”
返回店铺。
仙眉说完后,神色放松了许多,继续道:“每隔一至两个月,我来郑府一次,就是为了传递消息。”
仙眉颤抖了一下,散出法力,一层薄雾缓缓升起。
卢通脸色阴沉下去。
卢通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下,瞳孔闪过一层幽光。
一人凑过去,道:“这么便宜,该不会有毒吧?”
不远处的小楼内灯烛辉煌,仙眉独自站在第三层的围栏旁,看着天上的月亮。
卢通面带笑意,传音道:“白赚钱的生意,我们卖出的价钱只有四枚草丹。”
秦宗进入殿内,拱手道:“拜见国主。”
卢通微微点了下头。
幻境中没有苦、只有乐,随心所乐、其乐无穷,虽然是虚幻的,但是在有些人眼中,和快乐相比,真真假假反而不值一提。
“那就帮徐陵再进一步,直到静王忍不住为止。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
秦宗坐下道:“国主,良妖商会已经快耗尽底蕴,必须停止与血炼国的交易。”
两息后。
“你留下,我去看看。”
“仙眉?”
仙眉等了一息,抬起头,道:“帮完徐陵之后呢?”
“阴阳相生……”
眉心内突然缠了一下。
典四儿挽着手臂,传音道:“老爷,怎么了?”
几息后,卢通进入小楼。
“削弱静王、扶持徐陵,徐陵越强、咆川就越强,静王会忍气吞声吗?”
“如果仙眉告诉了武雏道……”
周围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转眼一年有余。
炸素圏,油炸出的面圈。
“我要一枚。”
“坐。”
典四儿脸色沉下去。
静王、谨王、众多脉主,血炼国山头林立。
“嗯。”
一夜波澜,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万一忍了呢?”
武雏道的计策很简单,但是有用,起码对他很有用。
前些天生意十分红火。
“没事,只要第一步迈出去,重利之下,没有人愿意停手,也没法停手。”
“嗯。”
一条红色大河在群山间奔涌而过,河流尽头一座高逾千丈的暗红大山,山如巨塔,从山巅至山脚全部被雕琢成高塔模样。
典四儿道:“还有呢?”
“不能。”
剧黍进入紫气殿,道:“国主,秦宗殿主送来无数草丹,还让我写下一张欠条,说是国主的命令。”
典四儿递过一个炸圈。
仙眉再次看向典四儿,道:“殿主,我没有亲信,没法扶持傀儡。而且擅自出手,肯定瞒不过义父。”
卢通问道:“武雏道想干什么?”
“我尝一碗。”
“哎。”
“没有留下防备?”
卢通道:“我要帮助徐陵对付静王,不过不能亲自出面,由你代替我们出面。”
血炼国,赤水山。
卢通进入卧室,尝试回溯之前的感觉,可是却无从寻找,而且越琢磨越遥远。
典四儿道:“你在血炼国都干了什么?”
“当然会。”
“越疼越爽,不是因为疼,而且疼过了才能感觉到,原来不疼的时候是那么舒爽。仙眉这辈子也忘不了昨晚的感受,这种感受只有我能给她。”
小厮笑着道:“天知道,兴许酒多得卖不出去,求着我们喝!”
当晚。
“嗯。”
“谁?”
随着法力运出,阳气、阴气互相生灭。
……
“她下手了?”
“怎么了?”
紫气殿。
“我们扶持的咸赫是静王一脉?”
卢通陷入沉默,反复回味之前的念头,一直到走到店铺外,传音道:“很模糊,可能和祖师留下的传承有关。”
“看起来像。”
仙眉正要开口,突然神色一喜,转头看见外面,朝白雾遁去。
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卖酒喽!”
二人商量之后,每枚墨锭涨了一枚草丹。
卢通眉头皱得越深,道:“四儿,你如何知道的?”
“来了,二位的红疙瘩、炸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