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酒丢过去,道:“良妖正国左右都是强敌,必须先求生路,我立下国商,就是为了赚取重利,换做人口、丹药、血气、粮食、法宝等,筹备迟早回来的大战。”
“今晚午夜时分,所有‘百夫长’在茶酒棚议事。”
岳暖冬立即扯开嘴巴,脸上的伤疤也一起蠕动。
“明天开始,我开始修爪法。”
他想了一通,敛起杂念,道:“此人如何?”
“呲!”
渐渐更多人围拢过来,其中不乏见识长远的,小声道:“老卢藏得够深的,下一道法门正好是‘四爪乌雕’。”
舒从博坐在黑暗里,没有言语。
一道赤云流过。
舒从博停下碗筷,喊了一声,问道:“想凑够一百亩,是不是必须大部分人一起前进,否则第二天田地就会复荒?”
深夜,剧黍站在丈高土丘上,距离土丘的顶端稍矮三尺。
“老卢,怎么突然换了?”
卢通脸上残存的笑意僵住,眼神也沉下去一些。
卢通命小青鸟传唤秦宗。
“嗯。”
剧黍道:“的确是十年,信中没有说明缘由。”
一个月,神墟内风气大变。
一年多了,许多人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跟着卢通练拳。
他等了三个月,没有等到剧黍的对策,渐渐猜出了剧黍的打算。
卢通落下一斧,回头看着田头的黑点,吐了口气,松开斧头朝田头走去。
卢通稍作思索,道:“我们和登真国可有往来?”
卢通从没有听过这座山。
卢通取出一张纸张,随手写下一行字迹,道:“交给典殿主。告诉秦宗,一个月内可以在商会随意走动,一个月后我再见他。”
“错!”
舒从博站在后面学习。
卢通没有停下筷子。
卢通没有理睬,继续施展最近才思索出的爪法。
良妖正国势头正盛,国内一派欣欣尚荣,大部分原因都归功于良妖商会,赚取了大笔钱财贴补各处。
舒从博转头看向队伍中的几人。
“随你。”
自己靠得住,就不必向别人低头,最近称呼“卢头儿”的越来越少,大多开始直呼“老卢”。
“坐。”
……
卢通想起了今晚的正事,道:“一个月前派去商会的秦宗,那人怎么样?”
“刘寄心说,国主有大智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早上六时,卢通走向田地,此时才天光微亮,地里已经有许多忙碌的身影。
典四儿摇了摇头,起身道:“听下面人说,秦宗对商会颇有微词,我在的话不方便。”
“什么事?”
秦宗看出了卢通的脸色,下巴却又扬起一些,道:“敢问国主,国商是不是商?”
卢通沉默了一会儿,逐渐恢复自然。
岳暖冬还在犹豫时,完荣已经拱手告退,道:“头儿,我们先回去了。”
“没事,以后在战场上打赢了,多少修行都能补回来。”
舒从博坐在田头,道:“他们要换人。”
他点了点头,朝田里走去,走出一步又停下,道:“世道纷乱,一个人很难活下去,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卢通没有回复真假,反问道:“什么事?”
卢通眨了下眼,没有强留,道:“那好,回去等我。”
各国互相结盟,国主互访并不罕见,大多提前半年、一年商定,最多也不超过三五年,约到十年后的从未听过。
“国主可愿一见?”
……
典四儿离开。
当年卢通也身处其中。
卢通摇了摇头,道:“良妖商会所取的‘利’,最终全部返回于‘民’。”
“无主之人。”
“是。”
“尚麟国离得太远了。”
第二天。
历经磨难后,这些人不得不接受,在这个地方什么都靠不住,天靠不住、地靠不住、头儿也靠不住。
没有人应声,不过大部分人都看向了卢通。
有人占便宜就有人吃亏,这种风气不能长久。
“管他呢,先把能学的学了。”
“不信?”
岳暖冬摸出一个口袋,里面装了几十枚百纹石币,道:“卢头儿,这是我们一起凑的,要是不够你说个数,我再回去找。”
卢通眼神抖了两下。
半个多月后。
“嗯。”
没过两天,各种传闻迅速传入每个“百夫长”的耳朵,一起学习爪法的人迅速破百、破千……
“秦宗,‘孤石山’的修士,刘寄心也曾在此地隐居,其中多有精英之才。”
秦宗坐正身子,缓缓道:“国商,历来先肥官、再肥小人、最后才肥及国主和百姓,长此以往国困民穷,望国主三思。”
“好,头儿,我们保证不外传,在哪儿学?”
“嗯。”
“这么一来又耽搁修行。”
若非天地生变,导致来往断绝,很难如此轻易的分成一个个国家。
三人走向下一个小队。
卢通饭后休息时,完荣、岳暖冬一起走到身前,岳暖冬直接道:“卢头儿,好多人说你多得了一套爪法,是不是真的?”
二人一起坐下。
“我信国主。国主考虑深远,不贪小利,可是国主能管得住智殿官员、良妖商会的上下人等,以及凭借良妖商会垄断百行百业的数万人?”
无边荒地像一个熔炉,反复熔炼地上的人,最后把女人炼成男人、男人炼成铁人。
上万人一起开田,这片土地已经发生变化。
卢通十分欣慰。
“不是。”
剧黍拱手道:“拜见国主。”
“是。”
卢通接过口袋,掂量了一下,道:“后天开始,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卢通缓缓点了下头,道:“很好。无国之人,身便是国。无主之人,心才是主。可惜天下人不能全都如此,大部分人需要国家庇护、需要有人做主。”
随着十个“弱队”的出现,人员开始流动,刚刚生出一丝温馨气象迅速消散,氛围重新变得肃杀、紧迫、冷漠。
“老地方。”
趁这次机会,可以找出真正的头儿。
完荣道:“头儿准备所有人一起教?”
人口渐多,法门入手,开田日趋稳定,人群中开始出现一些安居乐业的气象。
“刘寄心说,秦宗出身商贾之家,尤其擅长权衡上下、内外的商事。传闻此人成丹之时,需要海量‘青矾’,此物市场上十分少见,秦宗便派出多名小厮四处求购,让商贾们以为有利可图,五年后市场上‘青矾’堆积成山,秦宗没有耗费太多银钱,轻松布阵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