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真君继续道:“你这道分魂,最多可以生死十次,十次之后最后一丝神智消散。”
一气真君突然大笑,道:“传闻这只乘狸是大乘之境,你如何与他相比?”
“自立为王啊……”
一气真君突然陷入沉默。
他运出法力,裹住赤红血符,法力落下渗入玉符内的游血蛭,摸索到一个又一个细小空间,然后运出分魂,朝空间内遁去。
大乘,仙人。
一气真君探手摄过玉符,一把捏碎,道:“你可知道此物的由来?”
“从未听过。”
差别不在这里。
九夫人抬了下眼皮,神色稍动,道:“出关了?”
分魂引出后,紫气殿内的房梁化作十八根白色、十八个黑色,黑、白光泽流转,殿内生起一股柔和暖意。
他看着变成两条的游血蛭,念头稍动,两条游血蛭随着念头一起动作。
几天后。
卢通站起身,走过去道:“这些事交给小青鸟吧。”
“我这里没有。”
“几乎所有人,萧龙庭、都隐、水龙王,就连宝宝手下的人,也想私下交易。”
“不高,反而更低。他们图人,交易完直接把人纳入麾下。”
“一分二,神魂也随之分化。血气绵绵无尽,可你的分魂可以承受多少次?”
这次的景象和之前截然不同,有血气,但是除了血气之外,还有一团雾蒙蒙的白光。
出关一日后,卢通再次返回紫气殿。
“他们的价钱更高?”
典四儿行了一礼。
典四儿取出几样丹药,分别敷在眉心、送入口中,道:“听说老爷出关了,我过来商议事情,刚进门就看见老爷倒在榻上,还以为……”
九夫人看出了萎靡之色,放下信件,道:“受伤了?”
神魂一分为二,主魂仍是性命根本,分魂除了神魂、五感六识、法力等十分孬弱外,与真身几乎一模一样。
“成了吗?”
一个白灿灿的人影坐在殿内,金光犹如云朵,拱卫在人影周围。
典四儿问道:“殿主可有灵丹?”
“老爷。”
卢通神魂一痛,等痛意褪去,视野中同时出现三幅画面。
祥欢跪坐在旁边,端着一碗丹汁,一勺勺地喂过去,道:“国内一派安宁,国主不必操劳,这几天就留在殿内,让祥欢好好地看护国主。”
“一桩麻烦事。”
“谁?”
抱容走到长塌边,一层层拨开泥巴,露出一只绿油油的蛤蟆,又缓缓剥开蛤蟆后背,露出一汪翠绿丹汁。
“拜见祖师!”
九夫人独自坐了一下,随手拿起一封信件开始翻看。
卢通浑身一暖,仿佛泡入了热泉,再次拱手道:“谢祖师。”
白光晃动,形成一条手臂、一只手掌。
一连试探了数十个空间。
抱容说了一声,引出丹汁,灌入鼻孔,又顺着鼻孔向上,经过双眼汇入眉心。
既庆幸只是一道分魂,又心疼这道好不容易才修成的分魂。
“没有。”
“你可听过‘乘狸’?”
“尚麟国、杖国都有法门适宜,你与他们来往颇多,不妨去那里想办法。还有激阳、师阴二国。”
卢通睁开双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仔细盯了几眼才渐渐看清。
看了许久。
“那天要商议什么事情?”
“我成了游血蛭?”
分魂脱困。
一气真君停口不说,直接挥出一道白光,光芒闪过,游血蛭一分为二。
他突然愣了一下,苦笑道:“真是昏了头……”
“此事受命于你师尊,不要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神魂的伤极难痊愈,伤口疼痛不止,似乎一直在重复那一刀。此外,神魂大损,导致头晕目眩、精神萎靡,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啊!”
“告诉行儿,让他和剧黍商议。”
“哔啵。”
清醒时,卢通绝不会“质问”祖师。
卢通这才明白一气真君的话。
上一次遁入分魂,出手时自觉神智清明,可是这次再看,上次出手时一团乱遭、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探索了哪些空间。
卢通耷拉着眼皮,看起来和山下的铁瘤蛟一样疲惫。
运出法力,看着一个个细小空间。
血线则是《参妖法》参透蛭虫,炼出的游血纹。
如今炼成分魂,终于有机会探索不死不灭的根本。
“九次。”
卢通沉默不语,重新开始盘算分身。
元象山。
不知过了多久。
头颅一胀一缩,仿佛变成了大蛤蟆。
徐徐行抿了下嘴唇,没有追问缘由,拱手道:“弟子错了,回去之后一定安心操持启智山。”
卢通终于下定决心,自语道:“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
“什么事?”
卢通看了许久。
九夫人坐在榻上,身披烟纹锦袍,手持一支翠青色戒尺状神器,道:“好好的一山之主,为什么不想当?”
“嗯。”
卢通盘坐不动,眉心处一涨一缩的跳动,每跳一下都传出一股剧痛。
典四儿道:“该早点立规矩,现在不管,以后更难管了。”
他正准备继续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嗡嗡”异响,视野也开始颠倒旋转,一瞬间疲倦几乎淹没意识。
囚阴殿,卢通躺在云床上。
“嗯。”
他叹了口气,强打精神,从眉心引出一尊尺高小人。
一条丈半长的铁瘤蛟盘在旁边,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十分疲惫。
“祖师,这……”
“呦狐国就有沐香山的援手。”
“好。”
“我睡了多久?”
卢通站了一会儿,渐渐察觉到疲惫,返回长塌坐下。
《解神法》,解出分魂。
“你?哈哈……”
与此同时,玉符内,分魂只能“看到”一片茫茫血色,念头稍动,封印在符内的游血蛭随之翻腾。
“这是……嗯?不好!”
片刻后,抱容进入殿内,只扫了一眼,直接道:“神伤,一伤百伤。”
他咬了咬牙关,推开小青鸟,大步奔向煊阳殿。
念头落定,立即伸出“手掌”。
典四儿摇了摇头,道:“晚些再定,我把抱容请来了,要不要唤进来看一看?”
眉心的鼓胀更加明显,几息后从眉心扩散到整个头颅。
卢通同时看到了两幅场景,稍作平复,道:“听闻是仙人的手段,似乎是诅咒一族,也有人说是为了奴役妖兽而炼制。”
他起身坐起,感觉恢复了许多精神。
“成了。”
卢通点了下头,略作沉默,道:“我闭关时,祖师没有派人来过?”
一丈长桌,上面并排摆放了九个一尺高的丹炉。
“老爷。”
卢通看着已经生死过一次的游血蛭,心里默默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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