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弟子觉得可行。剧黍的计策,与良妖正国的《非人非妖经》正好相合,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说来听听,什么强国之策。”
“嗯。”
卢通坐在长几旁。
“这是什么宝贝?”
卢通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真像,和你娘一个模子拓出来的。”
卢通心中有些不喜欢。
“不错。”
几十头黑、金、银、花等各色猛犬,踩着妖云,拉着一架车辇急速冲来。
九夫人摇了摇头,道:“不少田地都有主人,其中大户还是萧龙庭、都家他们,又得拉扯一番。”
“正是。”
狗崽张口发出闷吼,四条短腿挣扎时,背上纹路迅速闪动,一股远超普通野兽的力量顺着皮毛传入卢通手掌。
“嗯。”
卢通看到一行,把人比作兽的言语,道:“若是按照此法,国中百姓和妖兽麾下的人奴有什么分别?”
“老爷,乘雀小姐来了,正在洞内等候老爷。”
“我想娶她。”
他翻看时。
“汪!汪吼……”
九夫人皱起眉头。
“交换质子之事,等我登上国主之位后再定。”
卢通摇了摇头,道:“把人变成兽,舍人之长、扬己之短,有可取之处,可惜不是正法。”
“坐。”
卢通端起酒坛喝了一口。
“这不是正道,你当师父的不能不管。”
卢通站在车辇最前方。
一尊百丈高的魁梧神灵,探臂捉拿灵气、引动地脉,从土壤中拔出一座座等身高的山峰。
“卢兄,恭喜!”
卢通站在旁边观看。
“哦?”
“告辞!”
“在。”
徐徐行走到旁边。
一个狗崽子。
车辇落下时就已经留意到,湖边亮着一盏灯火,徐徐行和一个抱着竹杖的中年人坐在一起。
能见到国主,说明的确有些本事。可是最后只能担任村正,说明昌国国主未必太器重剧黍。
卢通叹了口气,起身道:“可惜了。”
他心头一沉。
卢通疑惑了一下,下一瞬猛地睁大双眼。
卢通点了下头,莫名犹豫了一下,纵身化作戴月猴枭,朝山洞遁去。
术国和良妖正国本可以结成最可靠的盟友,可惜云傲的野心大、戒心也大,几次三番下来,老君留下的旧恩情,只剩下阙玉一脉。
毁书、禁商、穷民,说来简单,可是背后的手段却十分残酷。若想实行下去,每一个都少不了用人命开路。
“咦?”
抱容冷冷扫了一眼狗崽子,返回下方洞穴。
“剧黍已经等了七年,即便再等七年也愿意。”
册内,泛黄纸张上写满了字,字迹有大有小,涂抹极多,笔墨深浅也各不一样。
时间将尽,旺国上方,紫云日渐浓密。
“不必。给庸慵传讯,让他亲自过来,率领神兵帮我们搬土凝山。另外,重新布置‘幽罩捕血大阵’,把阵中血气全部引去平峰高地。”
卢通看着面前人,心中冒出一个个念头,最后道:“道友能否在这里多住几日?”
“但说无妨。”
卢通取出两坛火烧心。
“坐。”
雄乘雀跟着坐下。
“谢国主。”
卢通坐在莲花蒲团上,肩头缠绕着一抹紫气。
旺国,南北长、东西短。
一阵嘈乱狗叫中,车辇再次腾空而起,顺着来路返回。
卢通有些意外。
“嗯。”
卢通眼神稍定。
卢通没有解释,转身朝外面走去。
……
“好,我这就去。”
典四儿点了点头,道:“可是那里太过荒凉,要不继续留在锦景城?”
剧黍道:“天可逆,人不可违。七年前,我曾面见昌国国主,陈述强国之策,可惜国主瞻前顾后,迟迟不敢下定决心,最终委任我担任一村之正。”
卢通沉默了一下,提起狗崽,道:“心意到了,还留着做什么?”
“我也觉得不是正法。”
云傲送出一杯茶水。
九夫人神色稍缓,倒了一杯茶送到桌边,道:“以前没有看出来,这次才发觉,行儿这孩子骨子里冷得可怕。”
卢通道:“我刚刚接任国主,你就来带走她们,可曾想过我是否同意?”
“尚有余力。”
卢通十分认真地点了下头。
卢通收敛神色,顺手把挣出怀抱的狗崽重新抓回来。
“先做再说,做不做看我们,有没有用看天意。”
“贺喜。”
卢通神色稍亮,道:“好大的力气。”
“呼。”
雄乘雀喊了一声,声音很小,喊完后咽了下喉咙。
宋言柏道:“你不放人?”
“果然如此。”
“师姐连身边人尚且不信,为什么会相信区区一个质子可以制约盟友?”
第二天。
明明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主意,剧黍竟然回答的如此坦荡。
相貌是天生的,衣赏却是自己选的,衣着可以简单、也残破,但起码要干干净净。
“白巧可在这里?”
“无质不成盟,近来规矩如此。绿宇正在破入金丹境,一个月内我会派她前去旺国,希望师弟好好招待。”
“若是没用,师弟为什么会专程赶来?”
卢通心头连跳几下。
卢通合上册子。
卢通缓缓道:“我们过去,爵家免不了多想,外人也会多想。把那里留给他们,以后爵家就是良妖正国的‘金字招牌’。”
一天天过去,距离接任国主之位只剩下一个月。
剧黍开始解释强国之策,道:“书是万恶之源。人识字之后,杂念随之四起,难以管束,十分浪费国力。”
卢通大步走出洞口。
“嗷吼!”
“哎。”
剧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是。”
典四儿道:“那里……老爷为什么不去博旺城?”
……
“多谢宋兄,进去说话。”
卢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少年得志,我们把他捧得太高了,该让他吃点苦头,尝尝人情的咸淡。”
卢通坐在对面,道:“你从昌国而来?”
“《探幽经》有言,万事不可以绝。毁、禁、穷之后,赏便是唯一的活路。”
金人转头看了一息,缓缓站起,半响没有开口。
卢通回想起徐徐行毅然离开父亲的场景,缓缓手中书本,道:“书读多了,少了些人味。”
卢通道:“你觉得如何?”
山洞内。
“因为爵家。”
“有用吗?”
剧黍盘腿坐在草地上。
“通过商货价格、律法、借贷等,使国中百姓常年贫苦,甚至负债累累。人穷则气软,不敢多生事端,国主一言可以号令全国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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