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前方是一座高山,山上红云笼罩。
一片十分宽阔的荒地上,搭建了数百个帐篷、棚屋,每个棚屋前都有一个摊位,上面摆着各种颜色的矿石。
苦凰说的对,大业未起之前,不宜树立大敌。彻国虽然相距极远,但是若想坏事,可以在堰后岛惹出不少麻烦。
一天、两天、三天……
“三气,法、血、神,三气合炼,初炼受气、再炼受血、三炼受神、四炼生变……”
“呐!”
卢通祭出一滴血灵,用法力裹住,轻轻吹向鳞兽。
……
抱容转头盯了卢通一眼,猛地挥出一鞭,把尸体抽成两半,接着又是一串鞭响。
卢通站在旁边,叹了口气,道:“行了,杀了吧。”
卢通等了一天,没有听到那两人的声音。
“术国?”
很快一夜过去。
“要什么?”
“呐!”
少女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地上。
“想得美,好不容易才请回来,只能陪你玩几天。”
“回家了,清仓了啊!”
接着卷起一阵风。
“饶,饶命……”
其中一个棚屋的后方。
“啪!”
山下有一条雄浑火脉,当年立城时,黄甲带着火麒麟一起出手,引出火脉,汇入掏空的大山,炼成一座祭炼法宝的熔炉。
云盖城外。
筑基修士脚踩剑芒,追出几步,再次一把抓住,道:“真是顽劣,城里有什么宝贝,比云盖山还好?”
路中,卢通为了洗去进城的嫌疑,看到青笋后奋力挣扎,直到青笋入口才安静下来。
卢通趴在角落,仰了下脖颈,身形迅速缩小,化作一只尺许大的戴月猴枭,散出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卢通没有再听下去,收回眼神,竖起耳朵,探听其他地方的谈话。
“吁、吁!”
“这,这……”
穷人扎堆,富人也扎堆,祖奎的府邸肯定不会远。
卢通有所领悟,几次回顾《赤云化妖经》,渐渐察觉到了,化妖之变中除了外形之外,还隐藏了另外一种变化——妖魂之变。
……
“哈哈,行了,抓你是为了你好,外面有一个野妖,现在还没找到,他们都去了云盖山,怎么把你落下了?”
“告辞!”
“这批垂光铜的成色太差,更好的……”
抱容有些意外。
很快,四天过去。
人各有别。
餐明楼,祖奎既然会去第一次,就很可能有第二次。
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是别人领先于他。
他点了下头,道:“这次之事,只能你知、我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镜心出手相救。”
卢通抖了下耳朵,猛地神智一清,散出一缕法力,探寻到二人的位置。
镜心是孤家寡人,又有大能师尊,很适合拿出来遮掩。
“这有什么难的,酒色财、人人爱,祖大管事也不例外,不过记住了,人家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一般分量可入不了眼。”
“掌柜的?”
“啊!”
外面。
“北边打仗了,商队堵了几十里,我看一时半会停不了,骨化铁肯定涨价了,你们手里要有货赶紧囤起来。”
卢通一连听了数日,听得头晕脑胀,满脑子都是各种矿石的价格。
云盖城内。
街道上,一头鳞兽在前面跳,一个少女在后面追。
抱容走到旁边,发出十分沉重地喘息。
磅礴法力下,每个动作、每一束肌肉的牵引,全部十分清晰的印入心头。
棚屋内的中年修士,一大半时间躺着不动,肚子饿了才出门吃饭,回来后顺手给卢通倒半袋子草料。
“有,在外地的仓库,先交定金……”
“什么气息?”
一头披甲巨虎站在下方,摇头道:“不知道,只感觉很凶,一口就能吃掉我们。”
卢通左右跳了几步,歪歪斜斜地朝云盖城跑去。
夜晚。
掌柜的站在旁边,面带笑意,道:“许少爷,您请看,最上等的金铛石,我这里可是独一份。”
“……好几家都惦记着,就看谁走大运了。我打听过了,明晚祖大管事去餐明楼应酬,你找机会搭话,万一成了,保你享十年富贵!”
“呲、呲……”
“嗷、嗷……”
伙计打开盖子。
夜晚。
镇守云盖城的元婴真人,叫做“名成”,出自奉烛宗,门下有三个弟子,大弟子锐星波、二弟子环跃、三弟子侯白煤。
“短角、狼身、红鳞,应该是火麒麟的杂血后裔。不愧是麒麟血脉,六识异常敏锐,远胜寻常妖兽。”
此处他领先一步。
“吼!”
卢通左右跳了几步,纵身一跃,在少女肩膀上踩了一脚,跳到房顶上,一边继续跳动,一边四处张望。
卢通每天乱跳。
筑基修士眼神一闪,扶起少女,纵身跳在房顶上,一掌擒住卢通的后颈,冷声道:“小家伙,留下可以,伤人不行,能听懂吗?”
“呐!”
尚麟国,因为麒麟的缘故,国内妖兽、野兽繁多,尤其是水火麒麟的后裔族群,地位几乎与人一样。
“呐!”
……
此前一直“视若无睹”,明明坐拥无上法门,却一无所知,最后只修出了呆愣木然的血妖。
“嗷、嗷……”
卢通摇了摇头,挥手打出一道法力,结束了老车夫的性命。
“应掌柜,老规矩,再来一批木胶,午夜送上西门外,记得把你们商会的封条、纸签都撕干净,换成我们万妖商会,上次差点出了乱子。”
紫袍修士皱起眉头,举起手臂,手中蜡烛光芒大放,把方圆十余里照得犹如白昼。
又是几个过路的伙计、修士拦路。
抱容察觉到了轻视,神色有些愠怒。
整天懒洋洋的中年修士站起来,给卢通倒了半袋子草料,又添了几把豆子、芝麻饼,道:“吃吧,攒饱了力气,明早一块回家了。”
荒地上,一只只四足鳞兽正在悠闲游荡,其中一些走到帐篷旁,张口吼叫,朝修士讨要食物。
筑基修士抓住卢通,落在一辆雕花马车上,吩咐道:“侯千,去问问,这个小家伙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云盖城,侯家。
两个伙计同时松手,放下一口箱子。
“呸,哪里来的妖风!”
卢通化作多角黑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尖角,趴在角落里竖起耳朵,偷听方圆数十丈内的各种谈话。
“嗯,会姿在家吗?”
“小家伙,别跑了!”
五方杂处、鱼龙混杂,流传出的消息远比彻国多。
只需忍住心中怒火,就可以不留破绽,可惜有的人偏偏忍不住。
卢通没有理睬。
“该走了。”
“呜~”
卢通也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听明白的,又胡乱叫唤了一声。
卢通一蹦一跳,十分自然地接近一户挂着“祖府”牌匾的府邸,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纵身一跃跳入府内。
“嗯。”
又是一记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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