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弯起嘴唇,摇头道:“最近乏得厉害,没心思……”
水龙坊的长发女修、六须青蛇,就是靠水下狩猎、采集天材地宝为生。当年为了买大角玉鲵的独角,和水龙坊的人打过不少次交道。
“请。”
卢通伸手接过,递过去,道:“九儿,碰上你真是我的福气。”
六须青蛇俯下头颅,垂下须子,道:“承蒙上师看重,水龙坊只是一些弱女子、小水蛇,不堪驱使……”
居中的天宫尤其巍峨大气,一群人、妖站在宫门外的广场上。
“我学了一道新法门。”
卢通进入房间。
一侧是木道,上面并排立起一栋栋竹楼,三层竹楼每层三个房间,一共不下三百栋。
“多谢师姐。”
都隐眼神瞬间黯淡。
“有区别吗?”
龙舟。
“是。”
典四儿有些头疼。
九夫人看了一眼门口,起身道:“我回去了。”
“活下去只是第一步,想把人留住,还得让他们活得滋润……”
女修打开门,抬手示意。
二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云傲有仙船,而他只有一艘龙舟。
一个四尺道童走出来,道:“卢上师,国主有请。”
卢通离开云宫。
卢通轻吐一口气,朝宫内走去。
从祭祖师开始、到告万民结束,整整三个时辰一直站立不动,其中辛苦不亚于一场恶斗。
“师姐客气。”
“可是他们不会等这么久。”
一个长发、赤足的女修走到面前,道:“上师,坊主有请。”
卢通眨了下眼,略作思索,道:“这是师姐的主意,还是老君的意思?”
“扎根的机会。”
九夫人说,很长一段时间内,堰后岛的人必须靠水吃水。
……
卢通收起灵烟,运起《大契书·白金篇》,浑身绽放出亿万道金光,化作一尊太阳般的白金光人。
卢通笑了下,道:“国主有令,卢某自然遵从。”
桌上摆了几张画像,旁边还有姓名、来历,全都是每天清晨一起学拳的修士。
当年元术老君许诺,允许卢通在术国培养自己的根基。
术国立下,各“王”都是元婴境,水龙王再叫这个名号,有些托大了。
“是。”
到了最后,他只有百余名零散人手,而云傲却招齐了可以统治万民的百官,其中包括几个元婴境。
一栋栋楼阁,百门千户、回环四合,夕阳下光泽流转,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衣。
卢通取出一本地图,在桌上铺开,指着堰后岛,道:“我答应云傲,在堰后岛立下城池,替术国守边。以后能不能立国,全看能否在此地崛起。”
一刻钟后,九夫人进入殿内。
卢通摆了下手,小青鸟快步退出去。
“好。”
“所以才能轮到我们。”
“我将去堰后岛立城,水龙坊可愿追随?”
六须青蛇立即闭口,鳞片反复游走,十余息后才停下,道:“敢问上师,需要我等做什么?”
卢通十分认同。
卢通缓缓点了下头,道:“此事不急,到时我会挨个走一遭,首要之事是先定下章程。”
“堰后岛临近陆地,极易遭遇陆地修士,我们不擅长厮杀……”
“人可以活下去,事情就少了一大半。”
“是。”
六须青蛇点了下头,探出一根须子,缠在水龙王的手臂上。
卢通走到书桌后面坐下。
云傲取出一个托盘,挥手卷动白雾,化作一只巨大手掌送到卢通面前,道:“这是师弟的俸禄,空木、寥阴水、瞳火等五种真气,全部由老祖亲自采集。”
两息后,水龙王拱手行礼,道:“水龙坊愿意追随上师。”
“自然是师弟。”
“什么章程?”
“一切如常。杀妖、采药、寻宝,去了之后,可以用宝物兑换刚才的血灵。”
很少有人愿意把身家性命,系在一片无根浮萍上,哪怕浮萍十分庞大。
卢通道:“你说,水龙王愿不愿意跟我们离开?”
卢通神色稍凝,心中涌出各种念头。
道童停在一座莲顶宫殿外,道:“上师请。”
“立国还早,先从城开始。”
典四儿看出卢通主意已定,没有再多说,略作思索,道:“想在这里立足,避不开济国、呦狐国,还有旺国。”
卢通瞥了一眼,弯起嘴角,道:“把手上事情交代清楚,若是一切顺利,下月可以去往‘水口’突破。”
“谁是水龙王?”
小青鸟赶忙行礼。
典四儿、小青鸟正站在书桌后。
宫门打开。
卢通进入左侧偏殿。
都隐跟着旁边,猛地精神一震,道:“好了。”
卢通心头一黯,抬手搂住九夫人的肩膀。
云傲微微颔首,道:“今日济国、呦狐国各自送来一份国书,意欲结盟,师弟觉得我们该如何抉择?”
所有人都知道,今夜关乎到以后千百年的地位。
卢通笑了下,道:“样子变了,人却没变。”
一条是水道,中央停着几艘六十丈长的大船,每艘大船后都垂下许多绳索,连着一艘艘棺材模样的黑色小船。
休养了两年多,九夫人的相貌已经恢复,脸颊红润、丰盈,不过神色中仍有一缕挥之不去的暮气。
卢通坐在蒲团上。
“有多少人?”
“人去了,衣、食、住、行、修等全部需要完备,云傲答应过支援,但是总不会事事安排妥当。”
卢通、九夫人并肩站在桌后。
一年多前,他开始拉拢人手,云傲也开始筹备立国。
“立城太早,先立村,一步步走,边走边建,如此才没有隐患。”
水龙王脸色稍变,看向一旁的青蛇。
“好。”
二人互相对视。
九夫人回头笑了下,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
殿内灵气汇聚,形成一层三尺厚的铺地白雾。云傲头戴莲花发冠,盘坐在最深处,仿佛与整片灵雾融为一起。
卢通微微颔首。
“见过国主。”
太阳已经落山,广场上摆出几盏莲花灯,灯光下一尊尊人、妖,仍然站在原地,神色十分肃穆。
“是。”
典四儿让开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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