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跳,等候阙玉继续讲述。
“忘秋出事了?”
与阙玉每日相处,经常谈起术书仙船。
卢通带着典四儿落下,道:“可是阙家的道友?”
卢通挑了下眉头。
一艘乌蓬船驶出仙船,上面挂着一对黑白幡旗。
“老爷,要不我回去云英城,让九夫人帮我们重整商会。”
“我需要丹药。”
典四儿道:“自珍王人脉极广,他说的话必然有来处。只是守善行恶,善很容易,‘行恶’却猜不出来。”
卢通缠在山上,炼出一头血妖,又吐出一枚重新凝聚出的血种。
“知道了。”
化妖法术,燎山虎。
“可以。即便父亲不答应,我也会帮师兄带出珍品藏书。”
“世事如刀……”
他点了下头,道:“大憨、忘秋、三妞、宝宝,他们这些年如何?”
“算了,时机过了。云英城是一页宗的地盘,我毕竟是擒气宗弟子,几十年过去,当年情分已经淡了。”
“可以。”
世事如刀,避不开、躲不过,只能放下,或者忍痛接住。
典四儿摇了下头,道:“在山下时,只听宝宝提起过一次,二虎的义父死了,二虎带人投靠了妖城。再后来天外天破了,往来十分不便,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阙玉神色凝重,道:“师兄,阙玉有一事相求。”
卢通又笑了下,看向阙玉,道:“我猜,宝囊真人死得诡异,而且死前应该没有交手。”
竟然有过一个徒孙,还没有谋面就遭遇了不测。
阙玉看了下二人,道:“舍鹿不是仙船人,原名侯道远,百年前在老君门下听了几年法,把名字改为‘舍鹿’,明为‘鹿’,实际则是‘陆’,意欲拜入老君门下。”
“有劳。”
“我想求一道炼化煞气之法,阙真人可有闲暇?”
先扬名,再忍耐,等候时机到了,杀死宝囊、再栽赃阙神蓬,继承术书仙船。
一个中年修士站在船头。
“好。”
卢通点了下头,心中很快浮出一个计策。
……
裕利微微点了下头。
宝囊真人正是其一,距离出窍境仅剩一步。
卢通心头微沉。
而且据阙玉所说,元术老君早有退意,只等宝囊破入出窍境,便可以接手仙船主人之位。
“鸣凤,他是镰爪沙鹭。术书仙船上大多是人,不会让妖兽当仙船之主。”
不出所料,裕利脸色犯难,十分缓慢摇了下头。
卢通死死盯着血妖。
阙玉捧起茶杯,沉声道:“宝囊真人有个儿子,名叫耀微,父亲和老君商议,把‘耀微’定为传人,引诱凶手再次出手。”
“可以。”
“不行,燎山虎的血种太强,当年我留下的化妖之法还在吗?”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径直落向阵内。
阙玉摇了下头,道:“只是一些流言蜚语。”
典四儿一回来,以前无人可说的隐秘事,终于有了可以一起商议的人。
阙玉看了一眼典四儿,深吸一口气,道:“求师兄与我回去一趟,协助父亲洗脱嫌疑。”
卢通突然开口。
“师姐果然聪慧。”
阙玉犹豫了一下。
“嗯,我已经吩咐万喜,把信得过的人手都召集过来。”
又是五天过去。
卢通丝毫不以为意,和典四儿对视一眼。
卢通望着缓缓接近的山头,道:“自珍王说通天绝壁守不住,变化也许就在绝壁毁掉之后。我们实力太差,必须尽快增进修为。”
《赤云化妖经》
“找人问问。”
仙船主人之女,几乎相当于一宗之主的亲传弟子,而且是在术书仙船上,大概率也是大能之女。
“难怪。一艘仙船,比一座城的价值还高,术书仙船要不太平了。”
典四儿道:“老爷,易家的血符可以控制游血蛭?”
阙玉缓缓点了下头,道:“耀微的实力不如师兄,保命神通更是相去极远,父亲想让师兄假扮成耀微。”
山腰,凉亭内。
“在。”
“可以。父亲经常开炉,我可以拿来一部分。另外老君门下也有丹楼,师兄若是需要,我可以出面求取。”
传人死了。
卢通端起茶壶,给阙玉填满茶水,道:“阙真人有什么计策?”
“老君也同意此事?”
阙玉抿起嘴唇,慢慢垂下头颅。
血种缓缓没入,血妖的蛇尾开始翻滚,冒出一个个血泡、火星。
卢通眨了下眼,立马有了一个念头。
蛇尾几次变化后,血灵全部耗尽,血妖轰然溃散化为一滩淤血。
卢通笑了下,道:“在老君的眼皮下,第一次出手是胆大,第二次出手就是找死。老君已经有了堤防,此行或许有惊,多半无险。”
“应该是时机未到。”
他慢了半步,丢了几乎全部家业;
卢通没有理会,一头扎入阵内,祭出雷山,直接缠绕在山上。
“咦?”
半炷香后,裕利带着信件返回仙船。
忘秋看起来很冷漠,可是表面越冷漠、内心越火热,一旦动了真情,很难再回头。
阙玉十分少见的失色,连连摆手道:“父亲和宝囊师叔向来交好,这次只是为了找出凶手。而且父亲已经告诉老君,无意继承术书仙船,日后会全力辅佐下一个传人。”
“随你。”
寿绵山,无瑕妖城。
“宝囊真人……”
卢通心头震动,很快明白了仙船为何如何大动干戈。
阙玉抬手传音道:“宝囊真人死在床上,眉心被利刃刺穿,死前没有做出任何防备。”
“老爷。”
阙玉从山腰上飞出来。
卢通反手握住,摇了下头,朝阙玉道:“我有条件。”
他乱想了一会儿,敛去念头,道:“真人打算利用我对付舍鹿?”
卢通顿时心头一沉,眯了下眼,道:“没事,生死都是寻常,我们杀人无数,落在自己头上也接得住。”
典四儿想了一下,道:“告诉原真人如何?这里毕竟是洞海宗的地界,我们寄人篱下,也该做些事情。”
“师兄如何知晓的?”
“哪位是擒气宗的卢仙长?”
“师妹但说无妨。”
三人分别坐下,虹英守在亭外。
卢通察觉一些异常,问道:“这些天,真人去了多久了?”
“仙长,老爷这些天一直在老君门下,短时间内恐怕无暇分心。”
他接过匣子,打开找了一会儿,选出一道法门开始修行。
他一爪捏住鹰爪,心中暗道:“果然可行。”
经过一次教训后,典四儿做事收敛了许多。
典四儿立即取出一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