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余气啼罪过略小,付出了四根手指、掌门出面、一束胡须,还有鱼宫山道友求请。
卢通也心头微颤。
卢通飞入鼓水小城。
“不够。”
金剑脱手飞走。
“不敢。只是……”
“先且记下!”
三名王缓缓转头,用黄金婴儿对着卢通,道:“魏虎,你认不认罚?”
卢通一人折损三成,余气啼一人折损了两成,两人加起来连人、带鬼,一共造成了上万死伤,还毁掉了两艘象舟。
法源山,三名王说了许久终于停口。
“咯吱……”
“司主心智惊人,一字一句真假难辨,话中暗藏他意。阙玉分不清虚实,也不愿为虎作伥,只好闭口不言,请司主见谅。”
阙玉略作沉默,轻声道:“虹英的法门也是如此,我为傀儡、她为分魂。”
可以要人。
卢通陷入沉默。
众多人、妖、鬼,纷纷看向三名王。
“属下认罚。”
卢通缓缓摇了下虎头。
余气啼率领鱼宫山的诸多宗门,与截水湖内的几个仙船交易粮食、丹药等,从中谋取巨利,上百次交易后生意越做越大。
二人对视一眼,阙玉慢慢张开嘴唇,道:“司主说的第二名道侣,可是那日被带上乌篷船上的怀胎女修?”
“魏虎,臂猴一族有债必还!有仇必报!”
卢通心头沉入谷地,小心瞥了左前方一眼。
他心头微动,问道:“元婴之上也有?”
三名王幽声喊道。
刚刚听三名王讲述才认识的修士。
他轻吐一口气,仰头露出空洞洞的左眼框,屡屡鲜血留下,很快染红半边脸颊。
赞天育眼神含恨,用力低下头颅。
余气啼垂下头颅,道:“认罚。”
阙玉微微摇了下头,道:“司主,我不敢断言为何。不过这道法门似乎是再造生灵,有血肉、法门,可以生出血肉傀儡,距离转死为生,还差一道分魂之术。”
卢通心头一沉。
可是……
余气啼肩膀猛得一抖,哆嗦着站起,道:“健鲤宗余气啼,见过王上。”
缺一道分魂?
“敢问司主,这道法门可是残本?”
虹英收起棍影,行礼道:“见过司主。”
余气啼提着金剑,许久没有动作。
“可以。”
无声无息间,一柄金剑扎在长几上。
另外还有唯二折损的一艘象舟。
三名王的三个身体分开,飞入众多长几间。
船舱深处。
山巅大殿内走出一群女修、鬼影,四下散开开始奏乐、起舞。
卢通坐在长几后,低下虎头,硕大眼皮耷拉下去,心中有些忐忑。
“拜见王上。”
算下来,起码要一整条手臂。
但是不可以这么要人。
“不必。”
卢通吐了口气,站起道:“假话遮不住真心,时间久了你自然知晓。你父亲的事无需多虑,我生性小心,不会冒险得罪元婴真人。”
“是吗?”
暖清左手边,一个头戴鱼唇冠的青年修士坐在长几后,嘴唇紧绷,也正看向卢通。
“啪!”
卢通收回虎爪,道:“你出去。”
阙玉闭上嘴巴、眼睛,站在长几边一动不动。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等不一而足。”
说着打出法力卷过金剑,割下一把胡须,道:“求请王上恕罪!”
从万欲窟学棍起,经历无数厮杀,好不容易才有所小成,达到了如臂指使的境界。
三名王没有催促。
虹英摇了下头,道:“司主,不是我,是阙玉运使法力助我。”
……
卢通踞坐在长几后,探出虎爪,抹去长几上的斑驳血迹。
赞天育人立而起,抬起四条手臂拱手。
“名字很重要?”
三名王丢出一柄金剑,扎在余气啼面前长几上。
三名王收回金剑等物,张开小嘴,缓缓捻起一根手指。
这步迈出,或者可以真正比肩书院内身具备传承的弟子。
“在。”
旁边一个锦袍老者站起,道:“王上,余师弟不谙世事才酿此大祸。老朽受健鲤宗掌门委托照看余师弟,有看护不力之过。”
大年初一,三名王大张旗鼓地责罚二人,真正用意应该是杀鸡儆猴,这一遭混不过去。
“是。不知为何,今天早晨一群猎猿雕、一伙修士,还有一头狡鱼细虎一起杀入领地。”
卢通心头微动,看着纸上的图画。
三名王脸色十分平静。
他只能多、不能少。
在场众人中有这个资格的只有一个。
金灿灿、肉嘟嘟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余气啼!”
阙玉身子晃了两下。
元术老君,术书仙船的主人,不收徒弟,只对有缘人传法,麾下已有门人一百余个。
卢通缓缓举起金剑,一息后猛地一抖手腕,接着翻手一接。
“法门叫什么名字?”
“求司主不要算计家父,司主有什么需求,阙玉一定知无不言。”
“是又如何?”
“你想让我食言?”
卢通目送远处,心中却十分疑惑。
而余气啼……
三名王看似温柔,但是性情十分霸道,赞天育言辞不敬,隐隐逼迫三名王履约,必然犯了忌讳。
“还有九年。”
卢通心里有些佩服。
赞天育低眉、顺眼,神色十分乖巧,丝毫看不出先前的凶厉。
卢通抬起手掌,一口吞下手中肉|球,用力咽入腹内,然后小心擦拭干净金剑,行礼道:“十年内拿不下瀑水小城,魏虎犹如此眼,万死谢罪!”
三名王道:“虹英是你的手下,她与阙玉合为一体,你可愿意割爱?”
“父亲跟随老君修行时,受父亲余荫,得了一次指点。老君让我先保一、而后再使全,可惜天资驽钝,迟迟无法收心。”
卢通走出血躯,拱手道:“认罚!十年内拿不下瀑水小城,属下提头谢罪!”
法门不存在,相关来源更是繁杂无比。
“魏虎,今日起鼓水小城南北各一百里由你把守,不容有失,能否做到?”
其中近三成与他有关。
三名王冷冷吐出四个字。
最后,连人带货被吞得一干二净,其中包括一艘私自拿去运粮的象舟。
卢通点了下头。
“棍法、修行之法,更擅长哪个?”
余气啼嘴唇动了动,又切下三个手指。
三名王还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