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通立马摇头拒绝,然后才慢慢解释,道:“上次付素霜说的酒楼,我想把它盖起来。一来可以赚银子,二来……”
说了许久,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没有一丝声响。
卢通心头微沉。
九夫人小声嘟囔道:“吃我的,住我的,还摆脸子……”
阵法内,卢通盘坐在楼船盯上,怀里抱着一个葫芦,正在闭目修行《玉轮造生经》。
卢通站在湖边,低头看着地上的修士。
“起来!阵法示警了!”
“没搭。”
第二天。
九夫人一颗滚烫热心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恼怒道:“滚!白长了一幅硬身板!和你的翅膀睡去!”
其余人低头不语,脸色都有些不安。
九夫人取出一个包裹,递过道:“垂文留给你的。”
“还真是,防贼不如杀贼。再大的家业,也防不住所有的边边角角。”
典四儿摇了摇头,递过一条死蛇,道:“只找到了这条蛇尸。”
……
“你小声点!”
“船上有人。”
“等着!”
“付素霜,此前我们经常用传音法器联系。”
乐愁楼来了,一出手就是阴毒手段。
“咕噜……”
水灵化兽阵,借水化兽、以兽护身。
水雾轻轻飘荡,一丝淡淡哀伤也如雾一般萦绕在周围。
二人同时口吐白龙。
衣裳上也写满了字,里面还裹了一张字条:“袒胸露腹,非正人所为。”
“你小点声,我去把窗户关了。”
卢通轻轻摩挲着冰冷毒蛇。
他摇了摇头,指了下背后,道:“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这翅膀有点碍事。”
卢通却迟迟没有动作。
三十口气,可以让一枚玉轮彻底融入五脏。
“对。”
“我听说此人不是宗门修士。”
比预想的多,专门让人留意的话,盯不过来。
一阵“哗哗”水声突然响起,水中夹杂着虎吼、狼啸、鹰鸣……
“嗯,半个月前走的。”
卢通双手抱着衣裳,慢慢低下头,片刻后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很快脸色又恢复平淡,小声道:“这个夫子不白拜,临走前把学生的吃喝、穿戴,全都安置妥了。”
典四儿立马上来。
“自古豺狼配虎豹,大半夜的门都不关,正好配我这个粗汉。”
九夫人半躺在榻上,似笑非笑道:“难怪每天火急火燎地催人布阵,粗汉子,没半点长进!”
“怎么了?”
卢通接过信。
“哈哈……”
卢通有些犹豫。
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从一楼一直响到二楼卧房。
旁边,九夫人额头湿哒哒地,无力地睁了下眼睛。
卢通也笑了几下,拿起烟斗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把另一支烟斗递到九夫人嘴边。
他又吸了一口,用力吐出去,道:“镜心一走,眼下没有金丹大修士愿意替我们出头。祖明京是个不错的人选。”
卢通靠在床头,提着两支烟斗,道:“有个事,一直瞒着你。”
“嗯?”
三个葫芦,一共三百口,可以融入十枚玉轮。
典四儿出现在窗外,道:“老爷,有人中毒了。”
没有阵法时,不敢松懈半分。
“没有。”
“阵法都布下了,还怕被偷袭?”
卢通大笑着走到床边。
“不许去!有阵法在,有什么好怕的。”
衣裳上的字迹记载了一道法门——《火衣》。
下面又写了很多其他的美食、酒楼。
“我就知道。”
“快收了!”
后半夜,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