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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
典四儿宽慰道:“二虎还没消息,应该在躲避余家的搜寻。等风头过了,他们肯定还会回来。”
卢通悬在空中,看着面前的竹排、竹屋、草屋、赤膊汉子。
卢通蹙起眉头。
他捏紧戒指,道:“暗箭有一块证明身份的箭牌,乐愁楼认牌、不认人。这里面没有箭牌,只有几件法宝、衣袍,还有一瓶丹药。”
“咚咚!”
船夫立马躬身道:“辛苦仙长。”
典四儿有些意外,道:“没有银子?杀人赚钱,就算没有别的也应该有报酬。”
短短几息,火光中残留的人影已经全部消失。
这种情况早已料到,不出意外应该是蒋橹派人告密。
一串巨响,大片竹林倒塌,漫天火星四处飞舞。
卢通摇了摇头,缓缓道:“此人只是一把杀人刀,真正的暗箭还藏在暗处。”
“蒋橹倒是舍得,连自己人都丢下不要了。”
一炷香后。
“告诉余家,我必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最前方,一个中年船夫撑着竹竿,看了一眼脚下,赔笑道:“仙长身躯威武,我这小竹排无力承载,劳烦动下身子,我去抽些水草垫上。”
“妈的!谁干的!”
一声悠扬螺声响起。
而典四儿三人,已经淹到了膝盖附近。
一根水草从远处飞过,插入泥人眉心,接着轰然炸开,把泥人头颅、半个身子全都炸得粉碎。
忙活了半天,除了在水下杀了几只小杂鱼,得了些不值钱的法器、绿贝外,只剩下手上这个同意不值钱的储物戒指。
“呜啊~”
下方一张破草席上,堆满了五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的大小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仿佛成了随处可见的破石头,被胡乱摆在地上。
“身子五两、心脏十两、脑袋十两、眼眶五十两……这个靠的可是真本事,能不能拿到银子全凭自己。”
甜头给出去了,人却没杀到。
“对。仙长,荡里有水道、草道。水道基本一直在,草道几天没人走就铺满了水草。”
一人高、两人高……十人高的水草,铺天盖地,一眼看去找不到边际。
停了一息,又回道:“头儿,你也在箭杆荡?”
“进来。”
卢通神色毫无波动。
“不见了,二虎说螺响时突然就消失了。”
“哎!”
神功告成,可惜……
典四儿道:“分开退的,约定在鸭嘴岛、活水滩两个地方会和。”
“噼啪!噼啪……”
“可惜了,差一点!”
卢通炼完最后一座小白山,敛起血种,手臂上钻出一丛丛毛发。
卢通盘坐在蒲团上,闷声道:“知道了。”
半遮半掩的竹门后,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朝外面打量。
“两天前,说是去买酒买吃的。我身上的虎毛扎眼,一直都是他出去。”
典四儿问道:“船家,这是去螃蟹窝的路?”
万喜突然出来,迈步走到前面,道:“师兄,这些人交给我吧?”
他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后悔。
卢通又问道:“洪喉呢?”
“没有。”
水面,竹排已经看不见一点踪迹。
卢通点了下头,道:“挺好。有银子、有屋子、有女人,打算扎根了?”
说完迈步走向竹排。
二虎从唯一一间竹屋出来。
典四儿点了点头,丢出三两银子,道:“辛苦船家了。”
银子落下,发出清脆撞击声。
四方竹楼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修士出来,拱手道:“多谢师兄相助!敢问师兄……”
“来来来!谁还来?”
“多谢仙长!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老爷,余家说渡口的外来人太多,没办法找出黑衣修士的来路,也查不清谁和他接触过。另还有,余家家主邀请老爷过去一趟。”
天地无边、人海茫茫,想杀的人却无从寻找。
可是笨鱼突然变成了泥鳅。
典四儿低头看向掌心,传音道:“老爷,二虎开始退了。”
“呆着别动,等我过去。”
行了一个多时辰。
红光中,一些模糊的人影迅速闪过。
“老爷,怎么了?”
一枚白茧飞出,绕着竹排、竹屋飞了几圈,很快把这片水域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