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文十分缓慢地摇了摇头,挥手散出法力隔绝周围,道:“吉言心术不正,意图吞下大河粮行。”
垂文说着,像是拍打器重的后辈一般,拍了下卢通的小臂。
怪事月月有,今天又一遭。
“当然相信。他从小在云英城长大,可以拜入擒气宗,也是受抱容山一脉指引。此番回来,正如大蛇衔明珠,回报此前的恩情。”
曹草衣神色十分狐疑,上下打量卢通。
不过随时可以买一套,花个万两银子结交一位金丹大修士,稳赚不赔的生意。
“师兄,又搞什么名堂,这是你收的那个擒气宗的学生?”
垂文神色悲伤。
“怎么回事?”
垂文站在山巅,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朝山下走去。
曹草衣也不忍再说什么,摆手道:“罢了!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夫子,智明山的破事交给他们自己去管。师兄怎么突然要收一个学生?”
智明山清净了一辈子的第一夫子,临下山前突然大张旗鼓地收一个普通听讲学生,而且这个学生还不是一页宗弟子。
卢通立即开口道:“弟子一直受镜心师姐、银青师姐照拂,此番经银青师姐应允,愿意代替智明山执掌粮行。”
曹草衣愣了下,脸上绷起的皱纹松弛下来,左右看了下两人。
粗眉、厚唇、塌鼻子,长相十分老实,眼神却有一股锐气。不认识,气息隐约有些熟悉。
他没有宅院。
“走吧。”
拜了夫子,自然不能白拜。
卢通听得眼角一抖,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立即拱手道:“擒气宗卢通,拜见曹师叔。”
“急什么才第一次见面,以后多见几次就是了。”
山上楼阁林立、亭台精美,各式建筑一应俱全,只可惜灵气十分微弱。
曹草衣被带去长几后坐下。
一一见过百余个修士,有的冷淡、有的亲热、有的故作客气,卢通与众人认了个脸熟。
“拜见仙长。”、“见过夫子”。
通儿?
又送走一个已经拜入宗门的师妹。
“我早就知道!当年吉言来膏腴山求药,我已经看出来此人贪得无厌。枉你聪明百年,却被小辈给骗了。”
一个身披绿衣、头戴花冠、腰间束着一条青藤的修士落下。
“什么?”
垂文正色几分,传音道:“膏腴山的种药长老曹草衣。你缺的那些个天材地宝,他手里都有,等下机灵一些。”
“也与吉言有关。通儿诛杀蒙大河,知晓智明山之事后,愿意接下粮行继续送来灵米。”
卢通立即收敛姿态,摆出一副恭谨神色。
现在看,果然如此。
一页宗内金丹大修士或是立过功的筑基弟子,寿元将近时可以搬来升仙山,度过最后一段时日。不过一页宗弟子大多有亲友、有势力,真正搬到山上的寥寥无几。
“哎。”
卢通没有作声,拱手行了一礼。
二人随口聊了几句,远处飞来一个人影。
太阳下山时,最后几个喝酒的修士也被人送走。
垂文在一页宗数百年,认识不少厉害修士。卢通没有浪费机会,从修行、化妖、掌风、弄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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