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是邪性,而是恐惧。
短短一个下午,获益匪浅。
声音立即停下。
祖万易脸上的笑容敛起,牙齿咬了下嘴唇,幽声道:“我还剩一件宝贝,只是不知道师兄有没有胆量。”
他瞳孔一缩,心口“咚咚”跳了两下。
“不知,不知道。”
擒气宗弟子的名头,是一艘保命大船。
血肉中涌出一丝丝舒爽。
卢通笑了下,道:“你就不怕上船容易,下船难?”
“玄妙全在‘羡’字之中,此字分上下,下又分左右。行刀如写字,四方无漏,变化如意。”
“听说你们武馆刀剑双绝,刀法有什么玄妙?”
“好。”
化妖法术,麒麟腿。
“主人!”
……
“这么好的宝贝,师兄舍得解?”
“傲山城是不是守不住了?”杜至行小心问道。
卢通坐在台阶上,认真观察众人的一记记招式。
卢通一口干完心血,重重地放下酒杯。
“山脚附近?”
他夹起一块已经泡软的面饼,放入嘴中一口咬下,一股又咸又烫的汤汁挤出。
祖万易嘴角仍挂着笑意,低头看向胸口。
虎爪上的勾爪收起,肉垫落在木梯上没有丝毫声音。
祖万易伸手理了下散乱的长发,笑道:“不瞒师兄。自从起雾以来,师兄喝下心血,我才第一次睡上安稳觉。”
“外人?”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心血,思索许久,一点点猜出了前后因果。
一条四寸长的肉舌伸出。
周寸提起长刀,几道刀光闪过,在面前写出一个“羡”字。
房内红光穿透屏风,把女仙、神龙、云雾,全部染成红色,看着像恶龙追杀、女鬼奔逃。
“嗯。”
“怕城破,以后生死全由欲鬼掌控,半点不由自己。”
自古财主爱美人。
祖万易大觉初醒,看起来还有一些困倦。
城不破,事情败露了,也可以保命;
祖万易低下头。
长廊尽头的房间,大门敞开。
旁边,两口大锅灶正在炖肉、蒸饭。
再想甩脱已经不容易,最少得掉一层皮。
唐满刀也坐在桌边,开口道:“五个炉子全部砌成,明天正午点火炼器。”
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
卢通在船上。
房间正中摆了一张圆桌,桌上东西很少,只有一盏灯火、一杯酒。
有的十分冲动,有丝毫的不如意便会尝试杀死修士,再寻找下一个人;
卢通缓缓摇头,道:“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不能作数。”
“血瘾怎么解?”
卢通走出小楼。
写了一个时辰的“羡”字。
不管结局如何,最后必定有一场恶战。
风刀做笔,以“羡”做刀。
喝了之后,两天来血肉一直微微发热,气血十分活跃,练习《八体功》也是事半功倍。
“没,没有。”
入夜。
他神色平淡。
祖万易虽然身负欲鬼,多了些妖异、邪性。
他看了几息,放下帷幔,走回桌边坐下。
他眼角抖了两下,取出一个盛过神女泪的玉葫芦,把心血装进去收起。
片刻后,黑刺返回舌上。
祖万易抿了抿嘴唇,嫣然一笑,神色中没了恐惧,多了些真正的邪性。
欲鬼不让说。
许多地方的血肉,开始一下又一下的撩拨。像有一只虫子在挠痒痒,可是总是挠错位置。
十分难受。
周寸,羡字门的门主。
凉风吹来,心头一净。
不过占便宜的事情,从来没有够。
卢通出面召集,众人略作思索便意识到了危机,趁机一起抱团。
“师兄看不见?”
“师兄?”
之前见面时,总觉得祖万易的故作平静下,掩藏了一些邪性、疯癫。
“谁?”
反而一起携手前来的同门师姐,却已经分道扬镳。
中央,祖万平、祖祥、祖启、祖离的性命炼成的四枚黑刺,一一跳出来。
时间如流水,转眼到了深夜。
卢通掰开面饼,泡入肉干、野菜、肥虫等炖成的烩菜。
祖万易收回舌头,把酒杯放到桌上,道:“两天一杯。可以解百毒,还能壮气血、补筋骨。”
四个少爷已经烧掉、下葬,但是府内仍然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
祖万易闭目躺在床上,修长脖颈上几条伤痕十分明显。胸膛缓慢起伏,口鼻间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耳边,欲鬼的声音立即响起:“主人,有用!《三通七过经》、《绿衣华裙》、《叠胎仙》……”
他心头一荡,开始考虑事后借孔家铲除这只欲鬼,顺手再拿一个大功。
之后,杀于速、送欲鬼、见祖明京、图谋麒麟腿、喂心血……
“怕城不破,做过的事情败露被众人围剿。”
周寸看了下左右,点头道:“我们找个僻静地方。”
祖万易的欲鬼,很像大奸似忠。
他瞥了一眼,摇头道:“不知道。”
花刀没有回应。
一眼扫过,瞬间站在原地不动。
卢通走到桌边,端起酒杯闻了一下。
卢通摇了摇头,道:“找个借口推掉。告诉摇星,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帮忙守城墙。”
“我当然知晓。这次让别人出手,我不出面。”
这些人既然来了,不想被撵走,只能听从号令。
他眯起眼睛,又闻了一下,缓缓道:“这是什么毒?”
楼下,一个白衣身影守在门口。
卢通十分心动。
而且只要他点头,祖万易也可以沾光,借此得一条活路:
祖万易回忆起之前的日子,眼神中扔然浮出一些惧怕,喃喃道:
祖万易笑了下,没有解释,问道:“够了吗?”
场中光是各馆的馆主便不下五人。
整栋小楼几乎完全陷入黑暗,只有第三层的一个窗户透出些许红光。
孰胜孰负,很难预料。
“铁匠、炼器师全部被奉烛宗征召走了。万幸,唐门主精通炼器,已经带弟子动工。”
卢通摸黑走到楼梯口,朝上面走去。
一直以来,两人互相出手、试探、堤防、利用,最后竟然绑到了一起。
“哦?”
凭借宗门底蕴,这种威胁算不上什么。
看了许久,开口喊道:“周寸!”
一代代传承至今,祖家上下无论嫡系、旁支,几乎每个人都英武、秀美。
祖万易坐起来,拉开帷幔,下床后随手披上一件白袍。
“欲鬼?”
欲鬼与欲鬼之间,各不相同。
他咧开嘴唇,笑容得更加灿。
“怕我爹,我知道瞒不过他。”
二人对视一眼。
“怕我娘,担心她把事情捅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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