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柏道:“卢兄,你心思通透,一早看出世间是个大泥潭。何不找一道适合清修的功法,离开这泥潭,落个一身清净。”
“我遇到了一个前辈。经过提点才看清,以前修行就是在泥潭里面打滚。”
九夫人又使了一会儿性子,坐到一旁,往烟斗里塞上烟丝。
“那就好,蒙大河可不是好惹的,和他为敌,就是和云英城几十万人为敌。”
“我说了算。”
“去年,刚过完年……初二,对,镜心来了。”
近百道伤口,一一缝合完。
他摇了摇头,笑道:“白巧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宋言柏想了下,摇头道:“不清楚,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哪里顾得上这个。”
卢通手上用了些力道,道:“这事儿只能问你,去年大年初二、初三,你见什么人了?”
许久之后,卢通起身告辞。
“我说,世间功法无数,何不选一门适合清修的,避开这些纷争。你若是愿意,我们一起修行《苍狗剑法》。”
用剑写字,他也可以。
卢通问道:“那位前辈什么修为?”
书上说,最南边是一片林子,里面充满了瘴气,号称“万里毒瘴”。
几息后,抬头道:“劳烦卢兄,替我谢过她的美意。不过我已经斩断了俗念,以后一心清修。”
“般配什么?”
“此事与你有关。”
他抽了一口,轻轻吐出白烟,心中又想起那句话:天上地下、南北无涯。
棍尖点在条石上,手腕轻轻动了几下,在条石上刻出两个:霸天。
“那位前辈在残香楼外面?”
周围也没有酒楼、客栈之类的。
“问了,她说去南边。”
“要谢你自己去谢。”
九夫人接着道:“说我如果真聪明,就安心照看好商会,她不会亏待我,你也不会亏待我。”
不像刻字,像在沙子上写字。
九夫人停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卢通。
残香楼。
“不知道,起码在金丹境,或者更高。他站在面前,我感觉不到一点法力波动。”
宋言柏摇了摇头,道:“你先喝,我帮他把伤口弄干净。那边还有个凳子。”
他重新打量宋言柏,道:“看来你的造化不浅。”
“那就好。”
卢通没有搭理,径直坐到一边,半躺下去,取出一个空烟斗敲了两下。
他放下饭匣,取出两壶酒,递过去一壶。
他笑了笑,指了下东边,道:“你们啊。白巧以为你沦落到养狗为生,让我过来帮你一把。”
不过白毛已经被血染红,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卢通端起酒杯,慢慢道:“那个前辈,去残香楼干什么?”
他心头有些狐疑,认真记下日子。
宋言柏捏着酒杯,看着杯中酒面上的一点火光。
许久后。
宋言柏一路相送,经过一个斗狗坑,里面两只狗正在疯狂互咬。
他又看了眼屏风,跟过去一把抱起,道:“有个事儿,我得跟你打听一下。”
“哦?”
卢通端起酒杯,给宋言柏倒了一杯,也给自己满上。
“她来干什么?”
“你没有问她去什么地方?”
“只怕争来争去,到最后连为什么争、争的是什么,全都给忘了。”
卢通放下笔,看着屏风。
但是宋言柏刻字时,棍尖所过之处,一点石屑都没有崩出,十分轻松地划开一条条凹痕。
把狗肚子上被撕下来的皮肉,塞回到原来的位置,再用黑线缝好。
“我知道,后来想清楚了,你只是找她借势而已。不过当时不明白,失魂落魄地去找九夫人,打算退出残香楼,从此以后跟你们所有人一刀两断。”
洞穴尽头,一盏泛黄油灯。
搬出一张小木桌,从饭匣中取出一盘盘菜肴,摆在桌子上。
卢通左右找了几眼,摸到凳子,在旁边坐下。
……
宋言柏也露出笑意。
二人面对面坐下。
“什么?”
宋言柏坐在一张矮凳上,前面横摆着一条死狗。
九夫人眼珠转了一下,道:“我只负责半边,那生意到底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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