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
“好。”
“嗯,交给连泉商会了。中午就出发,估计后天晚上送到灿阳堡。”
这天,他继续坐着门口看着外面街道。
典四儿让开大门。
窦罔一生经历十分坎坷,心机远胜寻常修士,否则活不到现在,肯定有后招。
卢通接过沙枣,进门后随手放在柜台上。
卢通提前关门,又从隔壁客栈定了一桌好菜,提前等在门口。
沙昙是孤儿。
“好。”
“拿出来吧。留下法门,出去以后,不管是找海家告状,还是去呼朋唤友,都随你。”
夜幕渐临。
“一百两黄金,如何?”
“卢通!我是海家的人!”
方陌浑身寒毛竖起,屁股后面尾巴垂下去,僵着一动不动。
门口。
卢通问道:“谁告诉你的?”
“一口价,一千两,黄金。”
他馋了很久。
他倒了杯酒,端起一口灌下。
他摆了下手,道:“自己人,你们下去。”
而且,方陌除了尾巴,还有一道法术或者祭炼尾巴的秘法。
沙昙一步跨进大门,反手关门,大步走到桌前。
卢通端起茶壶,给方陌倒了一杯茶,道:“这道法门我要定了。”
海家的人来了,带来了嫁妆,还来了一支大商队。
“不如‘旱地蛟龙’,也略逊‘百丈沙人’一筹。”
一倒头的功夫,天竟然已经亮了。
他走过去,递过茶杯,脸上的神色逐渐阴沉下去。
二掌柜以前经常往来杏山堡,一来二去,顺道留了两个种。
卢通打了个哈欠,道:“四儿,出去买几个黄斗笠、黄披风,多备一些。”
“三妞、老二、老三,都送走了?”
沙昙也有些意外。
被一家小商会的管事养大,修行天赋很好,后来进入连泉商会。
“四儿。”
卢通问道:“最近在史家,经常碰见老闷几人,却不见方兄,这是为何?”
“好,时间紧迫,我走了。”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身上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不少。
英夫人直接道:“杏山堡危险了,我去燕翅堡,你走不走?”
法门不是海家的。
他吐了口气,抛却杂念。
三句话说完,留下一桌斗笠、披风直接离开。
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你知道?”
卢通带着萧惊下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想白拿我的法门?”
方陌面带笑意,递过一篮沙枣,道:“卢掌柜,听说你现在是杏山军的旗头,恭喜恭喜!”
他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茶杯边。
他看向窗户。
不过绝大部分人还是一无所知,仍然期待着即将到了的大婚。
街上,人流如常。
“没事,我自有安排。你们的家人在灿阳堡很好,这一劫若是过去,我会派人去灿阳堡,给他们一笔银子。”
卢通喝了几杯急酒,双眼有些泛红。
“海家的底蕴当真深不可测!”
“你再去一趟史家,请方陌今晚过来喝酒。”
再不弄到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方陌?”
“哦,此法不是海家的?”
随后揭过此事,又问道:“听说海岳堡有三种军阵,‘群狼滚沙’与另两种相比如何?”
方陌一尾抽开门,腾空飞出去,在半空大吼道:“卢通!你夺我功法,我与你誓不两立!”
卢通心中一沉,捏住酒杯,道:“你开个价吧。”
萧惊平时有些冷漠,此时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史家已经布下了杀局,外面人却一无所知。
他瞬间酒醒了,惊讶道:“你,你是哪家的?商会、史家、沙匪,还是沙狐?”
英夫人匆匆离开。
“你干什么?”
“哈哈,多谢!快进来坐。”
卢通端起酒壶,给自己满上,摇头道:“换不来。”
方陌似乎气极反笑,哼哧一声后,连连摇头。
楼梯口,典老大、典老五迅速爬下来,左右包夹。
“卢掌柜同时修行多道化妖法术,却不担心血脉冲突,我要这道法门。”
他放下最后一丝顾虑,开门见山道:“多少银子?”
养寇自重?
话说完,脚下一动不动。
卢通端着茶杯,走过去。
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一口干完,继续道:“我们修行的这道化妖法术,史家没有。方兄祭炼尾巴的法门,史家也没有。”
大憨倒完茶,站在一旁,死死盯着方陌。
……
方陌脸色铁青,眼神中满是愤怒,还有极浓的惊恐。
卢通有尾巴,方陌也有。
方陌自矜地笑了下,道:“你们杏山堡史家,也十分了得。”
窦罔够狠。
刚躺下,耳边响起典四儿的声音:“老爷,英夫人叫你,已经到院子里了。”
“临时有些变故,我和几个道友全都留在这里,等婚宴结束后,再一起回去。”
“这变故来得倒巧,合该你我有缘。来,喝一杯!”
史家、海家、窦罔、沙匪、沙狐……
“你走吧,我答应过史家。”
“告辞!”
有人收到了风声,离开杏山堡。
方陌脸色有些不自在。
临下楼前,回头看向隔壁客栈,和范顺、吴难分别对视一眼。
茶酒馆内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