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燃起火焰。
卢通不以为意,在虎爪上磕掉烟渣。
穿云一动不动,光溜溜的坐在地上。
伤得不轻。
“能平。”
背后,突然传来陌生声音。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金锭上,灌入法力。
“还有一件事。暗处那家商会的收益,得算上镜心,我们两个吞不下。”
之前的屏风上,田千亩也有一席之地。
“卢道友,好大的口气!”
卢通心头一跳,不禁瞪大眼睛。
不过饭量倒是变大了,吃再多东西,也不会撑着。
他倒没有太意外,毕竟坏人也能当爹。
几息后。
九夫人空着手,坐在对面,露出半截光脚丫。
卢通坐在椅子上,拿着烟斗。
“我不知道。”
摊主不敢大声吆喝。
表面浮出一层细密纹路,像羽毛上的一根根细羽。
摊位边。
田千亩露出笑容,道:“小猴子,你没告诉他,你是我的种?”
转过身。
穿云竟然有爹?
城东很安静,不喜欢吵闹。
卢通拿起筷子,连喝汤、带吃粉,几大口胡噜完。
“谁?”
穿云定了一下,抬起头看了卢通片刻,又低下头,小声道:“不要。”
“老板,两大碗猪杂汤粉,多放粉肠、多放血块、多放香油。”
生死厮杀,有时胜败只在瞬息。
卢通看向穿云,道:“我需要一个人,出面成立一家商会。生意上有人关照,不用操心,只需要招些人手,过下账目。你有什么想法?”
卢通咬住烟嘴,吸了一口,瞬间口、鼻、喉,钻入一股甜腻。
卢通蹲下去,道:“命还在,以后再赢回来便是。”
没有隐纹只是十分普通的中黄石。
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和原来一样。
二人坐下。
“不能。”
擦掉污血、粉渣。
能平脸色淡然,点了下头,道:“受人一页宗仙长所托,保他一命。”
他扔出一串铜板,伸手提起穿云,腾空离开。
他把烟斗凑到虎爪上,用火烧了下,道:“得杀个人。”
他盯了田千亩一眼,看向后方的魁梧汉子,问道:“道友怎么称呼?”
“能不能换个人?”
“晏子秋这几天很急,应该快到时候了。等他走了,我们再动手。”
两条垂到嘴角的长眉毛,断了一条半。
晏家其他人,三成。
对法门越熟悉,出手快一丝,便多一丝胜机。
六七块暗红猪血,粉肠找不着。
夜晚。
路边一个卖汤粉的小摊,顺着墙摆了五张桌子。
他放下筷子,长舒一口气,道:“说吧,怎么回事,田千亩不是很弱吗?”
一个黑袍、圆肚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块黑疮疤。
“你要什么?银子、功法、丹药,什么都行。”
穿云转头看了一下蹲在远处的乞丐,小声道:“以前没见过的生人,很厉害。”
而且市面上,从未见过假的。
“能道友,要保此人?”
他看着石锭,眼神复杂。
大宗门做不到。
隐纹。
微弱金光亮起。
……
粉很白。
穿云抬了下头。
缠在身上的木板,传出一声声“吱呀”声。
“我输了。”
“给她多少?”
穿云身上绑着几个木板固定断骨,坐得不舒服,站起来靠在墙上。
可惜,不敢花。
一大早。
说话时,口中白烟弥漫。
九夫人收回眼神,脸色沉下去,恨声道:“老东西,对那几个骚蹄子倒真舍得!”
卢通起床,独自洗漱后,下楼练习杀伐之法。
“不是他。”
他眯起眼睛,道:“做商会的人找好了,他要杀田千亩。”
至于儿子杀爹。
双眼发亮,蕴着一汪黄光。
很快,两碗汤粉端上来。
两条手臂,像两根铜柱。
九夫人眼神闪烁,盯着卢通,道:“够分吗?为了一两成的东西,不值得费这么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