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生机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有半分血色。
身后,猫妖躲在墙角。
“不知道,送回家时血已经流干了。”
卢通双眼微眯,浸泡在泉水里,浑身筋骨酥软。
什么账本丢失、欠钱不欠钱的。
这才发觉,汤枝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也舒服了很多。
汤枝解开胳膊上的包袱,里面是采香楼摆在房间的点心。
羊山下面有地热,采香楼借助阵法,把地热引入房间。
“他……他是商会的账房,给下面人结工钱的。”
卢通摇了摇头,没有再问。
“叮。”
修行世界处处都有争斗。
下一瞬,躲在墙角的猫妖被钉住后腿。
汤枝立马退后几步,表情愤怒,双眼迅速变红。
三间没有隔断的屋子,正中是一张大床,床宽过丈,能轻松躺下五六个人。
走出一段距离。
卢通双眼重新眯起,懒散地问道:“‘黑银子’是怎么回事?”
卢通这种舍得砸钱的肥羊,更难得。
鸟毛惨死的一幕在眼前闪过。
披着斗笠蹲在拐角的闲汉突然暴起,手持一枚尺长的铁钉,扑向卢通。
院子里很干净。
淅沥沥小雨落下。
藏在房顶偷袭的修士,已经逃走了。
午夜。
“这里不方便,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商会解散,账本丢了,工人的钱结不了。二管家怪他,工人也怪他,后来他就死了。”
没有回话。
两人对视几息。
“带路。”
箭矢被兽脸挡下,掉在地上。
卢通慢慢睁开双眼,从水下抬起胳膊,伸手按住肩膀上的手,用力一拉。
“一个账房拿不出一百五十两?”
“欠钱,一百五十两银子,二管家有他写的欠条。”
羊山神墟,地形十分怪异。
灼|热的温泉水包裹住每个角落。
卢通已经准备出手。
“这是你家?”
汤枝点了点头,提起门口的昏黄油灯。
卢通浑身气血翻滚,立即取出兽面玉符。
可是,没必要把小孩子牵扯进来。
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货卖了。
……
客厅也是空荡荡的,没有桌子、没有椅子。
一切都十分朦胧、美好。
汤枝点了下头。
然后手腕猛得一翻,捏住箭矢的手指同时用力,把它推送出去。
采香楼这种地方,更是十有八九。
汤枝左手举着雨伞,右手挽着一个小包袱。
卢通伸出铁钳般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微弱灯光下。
反复犹豫后,跪坐下来,双手按在卢通肩膀上,开始笨拙地揉捏。
“顽儿,快出来,看娘给你带什么了?”
卢通用一层布裹住手,捡起铁钉收起。
汤枝坐着地上缩成一团。
卢通转身离开。
羊山很危险。
虽然在他心里,什么东西、人、妖,都有一个价码。
死就死了。
汤枝用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他松开手,折身回去捡起一根箭矢。
不过细微雨声中,弓弦崩开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过大部分百姓还是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一间没有大门的院落。
汤枝被拽得撞到石头沿上。
汤枝面无表情的看着卢通,问道:“不值吗?”
拐进黑巷子里,七转八拐的走了一通,前面出现一片还算规整的宅院。
卢通、汤枝并肩走在路上。
“什么?”
汤枝一身轻薄白衫,赤足走到温泉前。
汤枝收起雨伞,走过去挪开竹片,低头道:“前天,门被拆走了。”
二人走出巷子时。
路边几盏灯笼,透露出些许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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