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文禄的尾巴

柘植三之丞，命令他加强对越后、骏河、大坂的情报收集工作。

    石田三成走了，从秀家这边没有得到答案，便拜别了秀家往东北去了。

    先是在11月返回关东前声明会在正月准时带应征的兵力抵达丹后准备，但是在回到关东之后又借口文禄地震受损严重，5年的文禄之役又使得百姓疲敝，申请延后至年后动身。

    石田三成从京都沿着东海道一路到关东来，并不会经过越后。看似秀家问出的这个问题很傻，实际上秀家想要问的是越后的上杉家是否有行动起来。

    事实上丰臣秀次、丰臣秀胜、小早川隆景、丰臣秀家、丰臣秀贞、德川家康这些大佬都有写信向秀吉表达国这个观点。

    若是上杉家已经有所行动，或者打算行动，那么留给秀家继续拖延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别说他不理解了，一旁的以心崇传也不理解。他们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秀家，不明白过去一直很明智的丰春大纳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看不清局势。

    用秀家的话来说就是，哪怕是秀吉今天吃了什么都必须要汇报上来。

    德川家康请求秀吉让秀忠返回骏河养病，前线的战事交给其他人负责，秀吉应允之后德川军团的人数缩减至5000人，交由本多忠胜担任总大将，第五军团总大将则由池田辉政担任。

    天海不理解秀家在担心什么东西，丰臣秀吉就算再不讲武德，难道会把4为大名召到京都抓起来杀掉吗？这样这4家大名不得掀起反旗？其他大名也会浑水摸鱼吃了你的丰臣天下。

    况且此次乃是征召多为大大名入朝，关白殿下绝对不会作出这样自掘坟墓的事情的，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您究竟在担心什么？”

    知道拖不下去的秀家只能下令藤堂高虎和秋上久家以常备队为基础动员4个备队，再加上从守备和预备中动员6个备队，凑出15000余人从丰春城出阵。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正月，从柘植三之丞的情报来看，上杉景胜和德川家康似乎已经准备动身了。

    为了体现秀吉对庆长之战的重视，同时也是为了体现秀吉对秀家和秀贞两人的重视，他直接派出他的心腹石田三成亲自赶到丰春城和郡山城去，催促两位大名出兵。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平时身子一直很爽利的我，难得得一次病居然就这么严重，让父亲担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但是不知道秀吉是哪根筋搭错了，又或者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必须要用自己仅剩的权威打一场漂亮的战争，给身为总大将的秀昭树立威信。

    在出阵之前，秀家特意让人将氏姬送到了河越城下的无量寿寺去，至于理由都不用去找，毕竟战国的女子在丈夫出战的时候去寺庙祈福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此刻待在丰春城为秀家为秀家“祈祷”身体康复，而滞留丰春城与秀家对弈的天海似乎看出了秀家内心的纠结，主动向秀家询问缘由。

    因为知道了秀吉身患绝症，秀家有意拖延出兵的步伐，但是随着日子的临近，秀吉对秀家的催促之声愈加紧迫。

    与此同时，他写了一封语气极其严厉的斥责信件，要求秀家和秀贞必须克服一切困难，带人赶到朝鲜去。

    但是天海说的也是，眼下拖下去也是不行的。作为大名和儿子，面对自己的关白父亲的多次征召不应，几乎就是在向天下昭示自己的反心。

    秀家确实很怕秀吉会对自己不利，但是眼下连德川家康都动身了，秀家又凭什么再拖下去被秀吉惩戒呢？

    随后秀家又向其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您从京都而来，可知道越后的情况，那边的积雪消融了吗？”

    石田三成低于其他大名的态度依旧是这么冷漠，见到秀家眼下确实不方便出兵，便不再打算与秀家过多言语，先去攻略东北的大名去。其对待秀家的态度，甚至都不带连虚与委蛇。

    “治部请留步。”然而秀家却在其身后叫住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他“请问父亲大人如今的身体恢复了吗？”

    在行进的路上，丰臣秀贞的脸色很不好看，秀家向其询问了缘由，秀贞向秀家他吐苦水，说自己是怎么被石田三成逼迫着在寒冬腊月召集东北大名出兵的。

    朝鲜入役一共4个方面军，结果2个都不能应征，无疑给此战埋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秀家特意掐着嗓子对着石田三成说道“石田治部远道而来，在下未能出迎，实在是万分抱歉。不过你也看到了，如今我这番模样确实是一点寒风都不能经受阿。

    第五军团军团长德川秀忠所带的军团倒是到名护屋了，但是德川秀忠本人却是病了，这一病就病了个把个月，医生怎么看都不见得好。

    不止是秀家在拖延，作为第二军团代军团长的直江兼续，也以庄内领不稳为理由没有到来。

    秀家在丰春城等了5日，看到了从东北而来的丰臣秀贞，两人带着麾下及石田三成一齐从丰春城动身往京都而去。

    更具消息说，秀吉如今已经是平静一日疯一日了，前一段时间甚至动手打了前来看望他的北政所宁宁。

    秀家向他吐露听说秀吉身体健康不好，可能撑不了多久的消息，同时告知其如今的秀吉精神状态有些疯疯癫癫的情况。

    特别是秀家和秀贞麾下的兵团多为关东和东北大名组建，由于这些大名也无法按期应征，使得第二次朝战两个兵团直接缺员过半。

    最起码从石田三成现在的态度来看，秀吉虽然对秀吉和秀贞没有准时抵达颇有微词，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反应。

    这一点与秀家所收到的情报并不相符，别忘了秀家秀家的奥内可是有自己的探子存在的。

    在所有人看来，丰臣秀吉不可能对以上大名作出不利的行动，只有秀家知道，这事儿还真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