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莫离受伤,其后魔教偷袭被法相等人所救,法相等人再度出手偷袭,这一波三折的,实是出乎他意料了。
他眸中精光闪烁,却是在想着曾叔常话中之意,这几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
待得他到了门前,望见来人,顿时一怔,显然根本没料到会看到面前此人,随即面上露出笑容,微笑道:“想不到是你,曾施主。”
他神色慌乱,满脸不信,毕竟,自家师弟和法相等一众弟子,不过是前去观战,以他们的道行,纵然有所变故,也绝不至于全被枭首。
而曾叔常立于阵法中心,手掐法诀,遥遥一斩,喝道:“杀!”
咻!咻!咻……
他飞至空中,居高临下,喝道:“普泓,奉青云掌门真人令,今日来天音寺为我青云弟子遇袭一事讨回公道,若有敢阻拦者,杀无赦!”
就在他迎来送往香客之际,眼前忽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
这些修士数以百计,都是七脉精英,道行非凡。
法善应是,退了出来,普泓则是起身,迅速朝着寺门所在而去。
见状,曾叔常怒气冲冲的连喝三个好字,随后重重拍了拍手掌!
“我?”
他双手合十,颔首一礼,沉声道:“阿弥陀佛,曾首座此言差矣,老衲寺中弟子尽数身死,贵派弟子毫发无损,这其中孰是孰非,老衲不敢判断,只知寺中弟子惯来诚心礼佛,方圆数百里百姓香客皆为见证。”
他伸手一晃,一只金钵跃现,随后道:“这便是信物了,速去速去。”
若是普泓死不认账,这件事还真没法说个清楚。
但细细一思倒也合理,定是那法相发觉青云弟子力量空虚,想要趁机铲除莫离这足以破坏修行界平衡的存在,为天音寺的未来争得一口喘息之机,这才擅自行动。
曾叔常冷哼一声,道:“入内奉茶便不必了,正是看在你我两家的交情份上,我才一人孤身至此!”
他看着天音寺内殿宇重重,香火飘散,满目人影,摩肩接踵,一副繁华热闹景象,却是道:“这座千年古刹,定会毁于一旦!”
寺内随即传来一道苍老声音道:“师兄有何吩咐?”
这一番话,让曾叔常当场色变。
而天音寺主持普泓大师的弟子法善,此刻也站在山门后面,注视着外边的人潮。
数百弟子,轰然应诺,随后遁光飞舞,分布六方,气机彻底连为一体,一股凌厉剑意冲霄而起,便如同这数百青云弟子化作一柄神剑一般。
可偏偏,事情发生之际,除了青云和天音两派的弟子,再无其余门派之人在侧,还真没人能够为他们作证!
普泓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颠倒黑白,将天音寺的偷袭,变成他们青云门持强凌弱!
若是那莫离是自家徒弟便好了。
“老衲这些弟子到底如何死的,只怕还请曾首座给老衲一个交代才是。”
“普泓,你们倒是好算计!趁我等和妖魔大战精疲力竭之际,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今日,你定要给我个交代!”
“大师,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回答,否则一个不慎……”
殊料,普泓上人却沉声答道:“阿弥陀佛,青云门若是想要仗势欺人,我天音寺也只好以牙还牙了。普德师弟……”
莫离以一己之力剑斩兽神,覆灭大半魔教妖人,如此战绩,当真是惊天动地!
不过想到那兽神的道行,他都能覆灭焚香谷,莫离一人一剑对付魔教倒也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道:“敢问阁下是?”
“我青云门首座田不易在护送他回山门之际,遭遇魔教部分弟子截杀,幸得贵寺这几个秃驴相助,殊料,再度启程之际,这些秃驴竟然骤然偷袭,若非我派弟子莫离道行非凡,剑斩浮屠金钵,破了那什劳子不动明王阵,只怕一众青云弟子便尽数陨落了。”
须弭山,天音寺。
若是此时,再被青云门借机寻事削弱,那就更加不妙了。
“你这老和尚,倒是会颠倒黑白!”
曾叔常抬手一招,手中折扇当即化作一柄仙剑,剑芒呈现银白,在虚空中吞吐闪烁,明亮耀眼。
……
曾叔常道:“什么叫我们下毒手,你可知你这些好弟子做了什么?!”
浮屠金钵!
“曾首座还请冷静。”
普泓微笑道:“曾施主说的哪里话,你我两家数百年的交情,历经数次正魔大战携手御敌,可谓是同气连枝,如自家人一般,又何谈麻烦?”
“曾首座想要一个交代,老衲实不知交代什么,老衲倒是想问贵派一句,既然贵派莫离施主和田首座在,以他二人的道行,兽神和魔教这等凶戾的人物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老衲寺中这些弟子,又岂敢对他们出手?”
法善心中闪过这个明悟,深深的看了看着中年文士一眼,随后道:“施主稍待,弟子这便前去禀报方丈!”
“愿闻其详!”普泓上人沉声应道。
想到普空还有法相等一众天音寺精英弟子的身亡,饶是普泓上人潜心修佛数百年岁月,堪比太清境的道行,仍是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莫名的,法善心头一惊,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凝重。
也不知那焚香谷斗法结果如何,普空师弟和法相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是字传来,随后,整个须弥山上,骤然有无数禁制被激发起来,虚空之中,响起浩大梵音,金色佛光,耀眼夺目,一个金光灿烂辉煌之卍字真言现于天音寺之上,缓缓升起。
原本以他的身份和道行,根本不必如此,不过允许香客上山每逢初一十五上山礼佛乃是他师父普泓上人的创举,若是无事的时候,他与法相都会过来帮手,这一日也是这样。
那是一名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手中一柄折扇,更添几分风采。
“好,好,好!”
“请曾施主入内奉茶。”
曾叔常看见普泓,面上带着一丝微笑,却隐隐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也不行礼,对普泓道:“大师,我今日来,可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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