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抗吗?
“嗯?”
“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陛下”
但可以确信的是,这种奇妙有恐怖的东西在视野里迅速放大,几乎支撑起了上下眼皮,不管从多远还是多近都一样,距离似乎失去了意义。
刺耳的脆响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即便是与魔王之影作战,而变得乱糟糟的战场中,依旧能清楚的传到每个魔王的耳朵里。
“您太累了。”
“因为面对死亡依旧维持虚伪的人,没有资格使用我的力量。”
他是黑暗之主黑萨瑞兹顿,也是疯狂的毁灭之神洛瓦古格,更是上古元素之眼,但这些他曾经用过的马甲其实都没有意义,它的真身是世界诞生之初的最古老混沌与黑暗。
如此拼命的裴仁礼,确实需要休息。
“你当然没听说过,那是我故乡的事情。”
“最古之神居然比不上回家,哈哈,这是我上千年来听过最好的笑话。”
没有意义,也不可能有意义。
要反抗吗?
“为什么这么说?”
“拉芙娜,今天还有什么工作?”
裴仁礼颤抖的手指松开红总督,令它发出一声疑惑。
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安宁……
裴仁礼把全身靠在靠背上,铺着毛皮的舒适红木椅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可能是该修理了。
那可怕的存在不属于凡人世界,更不属于神,是一种未知构成的谜团,也是无法触碰的绝对黑暗。
“为什么?”
满脑子的战术,满脑子的计划,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不用想,靠本能就知道,那是裴仁礼,以及魔王们真正的敌人。
此时极端的恐惧已经让裴仁礼动弹不得,那一团东西没有眼睛,却能感觉到无数只眼睛挪了过来,在盯着着他凝视。
裴仁礼的意识开始模糊,有些半梦半醒。
为了什么。裴仁礼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反抗一位神祇,你会被厄运所眷顾的。”
“对,你努力至今,是为了什么?”
“我……”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疯狂的裴仁礼看到山脉一样巨大的存在转过身,铺天盖地的朝自己靠拢过来。
构成漆黑之魔王的碎片凝固了一样不在微微转动,好像是无声的说‘就这?’。
漆黑之魔王道:
“不,回我应该在的,我自己建立的那个家。”
大脑的每个褶皱都像是震动一样颤栗,全身的每个细胞也都在发出红色警报,耳朵里出现严重的幻听,难以名状的声音像是从最深处的深渊中发出重复且单调的可怕回响。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为了回家。”
“人类之子,你要放弃吗?”
他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你的回答是否出自真心,但也正因如此,漆黑之魔王才觉得好笑。
“给我快醒醒!”
——昂!
“如果你回答为了理想,为了正义,为了全力财富之类的,我可能会失望。”
一连串朦胧的杂音闯入耳朵,不,仿佛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在脑壳里的回响。
他霍的一下站起身,看到水龙王宝珠正漂浮在自己面前。
有的人看到的是黑色,有的人看到的是灰色,也有的人看到的是土黄色等等。
“阿特拉斯!”
尤其是当神祇展现自己的真身,那种碾碎三观的可怕冲击足以令人彻底疯狂。
“回地球?”
他试图抵抗,试图用尽一切办法抵抗,但那是徒劳的,凡人的意志在神的面前过于脆弱,如被风暴淹没的一叶扁舟,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在那一刻,裴仁礼除了战栗之外,毫无任何反应,他甚至都不能维持站姿,像吓坏的小鹿一样浑身颤抖。
知道一缕光从黑暗中闪烁,他有些迷茫的朝那道光伸出手。
漆黑之魔王原本是死神,在死神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而在那光芒之中,能看到一个像是被大卸八块切碎了的东西,很难辨认它原本是什么形状,每一块碎片只有巴掌大,当它出现在在裴仁礼的面前时,就像是用无数散碎的石块堆叠而成的残渣。
刚刚还在给裴仁礼揉肩的拉芙娜此刻如烟雾般消失不见了,裴仁礼惊恐的四下观望。
“人类之子,你要放弃吗?”
“喂,如果你只是想嘲笑我的话,那我可就走了。”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不是任何凡人都能走到这一步,即便是在历史中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也都仅仅只是做掉了你们真正敌人的其中一个化身而已,你们却能面对祂恐怖的真身,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死亡对你来说并不是结局,甚至都谈不上是一场奇妙的冒险,你随时都能复活,你的灵魂可以持续存在。”
每天凌晨三点就得起来,处理魔王国的公务,阅读魔法书,制作药水,练习法术。
裴仁礼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人是怎样可怕的存在,哪怕只是泄露出来的一点点意识,也绝对比一般神祇可怕的多。
拉芙娜站到裴仁礼的背后,手指轻轻揉着他坚硬的肩膀,淡淡的香味钻入鼻腔,裴仁礼差点舒服的哼哼起来。
“漆黑之魔王?”
漆黑之魔王还在笑,但他却换了一种口吻:
自己的书桌,舒适的红木椅子,别墅的墙壁,甚至是射入别墅的温暖阳光,都像是烟雾一样,融化消散。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啊。
“拉芙娜,水龙王的宝珠什么时候……”
强烈的,想要在哪不可名状的物体面前跪拜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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