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圣武士。
现在唯一没有受伤的就只有蜜雪儿,但蜜雪儿忙着处理爱丽榭的伤,一旦她松手,刚刚稳定的伤势就会再度恶化,仅凭治疗药水是没办法救命的。
这么一个家伙,能成为圣武士,当时海若尼斯的所有牧师都很惊讶,不过倒是也没深究其中的原因,毕竟兰德尔贵为王子,不可能派他去做圣武士的任务。
兰德尔脚下亮起一圈紫色的魔法阵,八条锁链从法阵中弹出来,一瞬间锁住了兰德尔的行动。
随后兰德尔转身面朝左侧正门的方向,手臂上凝结出一块黑色的盾牌。
裴仁礼使劲把手抽了出来,推了推爱丽榭:
有些懵逼的摸索了一下,裴仁礼碰到了自己那根金灿灿的迅光法杖,眼前像是一层薄雾般的朦胧正在一点点散去,他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墙坐着。
这一剑几乎将熟铜棍从当中斩断,附着在武器上的法术灵光像坏掉的灯泡般闪烁,恐怕真的扛不住了。
结果毫无回应,甚至连痛苦的低吟都没有。
所以裴仁礼考虑,或许自己应该转变打法,用法术给她们俩创造机会。
同样的,爱丽榭能活着也多亏了进门前裴仁礼往她手背上涂过西斯塔的血,激活的石肤术效果保住了她的小命。
镜影术制造的分身已经没了,位移术和闪现术的位置错乱效果应该是到了法术的持续时间自行消失,除了法师护甲和护盾术之外,就只有朦胧术还在。
想着这些,他掏出一瓶治疗药水喝进去,拿法杖当拐杖用,试图站起来。
裴仁礼由于腿部骨折,现在干脆就坐在地上,阴影触手的符文才编织了一半,本想援助瓦瑞拉,但瓦瑞拉现在已经很难站起来,法术的牵制也没什么意义。
兰德尔对荣誉和他人的崇拜非常感兴趣,但对努力学习深恶痛绝,训练经常溜号或是找借口不去。
“钢铁约束!”
“是你么,召唤恶魔来的家伙。”
这让裴仁礼心里一惊:
锁链发出咔咔几声脆响,几乎没有起到多少作用,瓦瑞拉才后退半步,想要借机重整旗鼓,兰德尔紧跟着就一剑劈了下来。
兰德尔是故意的,他早就看那执电之手的圣徽不爽了。
裴仁礼见状赶紧把已经开始好转的爱丽榭放在一边,并干脆把药水包解下来供蜜雪儿随便用里面的治疗药水。
而爱丽榭的胸口则被开了个都快有小臂长的口子,精钢打造的链甲衫完全没有起到防护作用,也同样被撕裂。她的伤口怪异的翻转着,甚至都能看得到里面的内脏,血液正汩汩往外涌。
咬着牙睁眼一看,发现被打过来的是爱丽榭。估计兰德尔厌烦了有个蚊子在身边转悠,找到机会把她抽飞了。
但这真的就只是一瞬间。
所以他平时穿的盔甲只是样子货,因为穿上真正的重甲他恐怕走路都费劲。
支撑着爱丽榭的手能感觉到温度正在随着血液流逝,爱丽榭的皮肤正在退去血色,生命无法挽回的在流逝。
黑暗的剑锋已经举起,即便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瓦瑞拉依旧毫不畏惧的瞪着兰德尔。
“快起来,我快要被你压死了!”
那目光仿佛要把兰德尔碎尸万段,仇恨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裴仁礼揉了揉后脑勺,心里忍不住嘀咕,兰德尔这孙子为何如此能打。
好像那时候听到瓦瑞拉喊了什么,也好像爱丽榭和蜜雪儿分别抓住了裴仁礼的手和脚,没让他被卷飞,再然后……
这让瓦瑞拉被击飞并背部撞在另一侧的墙壁上,她胸前刻着的海若尼斯的圣徽连同盔甲一起偏偏碎裂。
而遭到如此重击,即便是圣武士也扛不住,瓦瑞拉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再战,可身体每一处都传来悲鸣,即便扶着墙都很难起身。
蜜雪儿也发现了爱丽榭的情况,只能放弃继续攻击兰德尔,赶紧一路跑回来。
随后动能消失,低于防御法术需要激活的阈值,人整个砸在裴仁礼的肚子上,差点又把他砸晕过去。
别人怎么样拉芙娜不关心,但裴仁礼不能有事。
裴仁礼对王宫外的情况一无所知,或者说,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有点懵逼。
尽管旺达主教说的比较委婉一些,但话里话外都表明这孙子的武力值相当一般。
当反邪恶法阵崩溃的时候,裴仁礼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转的他头晕眼花。
但就像以前提到过的那样,治疗药水并不是万能的,它对太严重的伤势只能起到延缓作用,了不起只够让人留两句遗言或者死前来个回忆跑马灯。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依旧是如同水泥般的灰色,石肤术依旧生效。
“不过请魔王陛下放心,属下能肯定不管是您的朋友还是那个冒牌货,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但即便是有治疗药水和擅长治疗法术的牧师全力协助,想要恢复依旧需要时间,而现在,似乎没有这种机会。
不过至少这说明自己只晕倒了很短的时间。
他赶紧去摸爱丽榭的脖子,微弱的脉搏顺着手指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