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景教?你家长老都承了染煞令,你小子敢违背你家长老的命令不成?监天司办事,滚远点!!”
吕秀才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那牛心村也要?”
“疯婆娘!你着瘟啊!行啊,你以为我怕你是吧?我现在就写休书!我休了你!!”
为什么过去熟悉的人变得如此的冷血跟陌生,为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把人命当人看!?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会死多少人吗?
此刻安静的环境已经彻底消失了,咒骂声怒吼声咆哮声在漆黑的夜里此起彼伏,逐渐整个镇子的都吵醒了。
“啪~!”一旁屋子里陶瓷碎裂的声音瞬间让吕秀才警惕起来,从屋内传出来一位气愤的女人声音。“姓陈的!老娘今天跟你拼了!!这日子我不过了!”
两个女人的声音还没等完全落下,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我艹!真他妈烦!又他妈打起来,能不能消停点!老子还要睡觉呢!”
吕秀才继续往前走着,然而随着逐渐听得越来越多,他感觉到不对劲起来,这未免脾气差的人也太多了。
可刚走没两步,左侧的屋内又响了。“你是要气死我啊!哎呦喂~~!你,你这个瘟神!自从嫁到我们家来,你干过一天活吗?”
烛光的倒影下,是各种互殴的人影,以及少许的血液,整个镇子都仿佛疯了。
一老一少的声音开始重叠,并且不分彼此,在这路上不断回荡着。
看了一眼他们腰间的腰牌,吕秀才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为何?你们可知这煞气把全镇的人都染上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随着唱戏声不断响起,夜也渐渐地深了,吕秀才赶在二更天之前,把马车驶入一处小镇。
那人猛地掀开袍子迅速反穿,那袍子上挂着的各种生锈刀具,如同一件盔甲般,防住了吕秀才铜钱剑的攻击。
没等吕秀把铜钱剑收回来,一位双眼绑着铜钱的女人从一旁屋顶上翻身跳了下来。
如果说只是醒的人脾气差,也就算了,怎么连说梦话的人都在骂骂咧咧?
“英雄好汉~聚堂上满天星斗换文章!”
监天司的众人彼此打量了几下后,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吕秀才。
“找就找!你说的!你以为我没人要吗?我拿你的田种出来的粮养别的男人!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你悔的肠子都青了!”
哭声跟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吕秀才深深叹了一口气,拉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随着她长袖一招,吕秀才的铜钱剑瞬间摆脱了他的控制,被她收入囊中。
“速速退去,否则别怪佛爷我不长眼,这是陛下的圣旨,全大梁都要染煞,一个都不能少!”
愣在原地停了一会,发现是两公婆吵架,吕秀才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陛下的圣旨?高志坚下的令?”
而就在吕秀才刚转过一个弯,冲天的煞气直冲他面门,当吕秀才吃力地抬头看去,就瞧见,那几乎实质煞气从一辆板车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