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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至少不是瞎子,他们都看的到,李火旺走了,这里谁最伤心。
凳子倒地的声音,立即引起了摊主的注意,立马陪着小心的靠了过来。“这位客官?怎么了?是面不好吃还是汤不对味啊?要不我给您换一碗?”
看到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白灵淼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
赏月当然要喝酒,一坛地窖里的酒也被抬了出来。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
“那个白姑娘啊。”
“我会做月饼!”杨小孩自告奋勇地说到。
可每个人的心中空落落了,仿佛丢失了主心骨,没有人下令,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可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跟他之前想得完全不太一样。
水烧了起来,泡了一晚上的米放起来,杨小孩熟练地开始熬粥。
吕班主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也行也行。”
“好,不过今天就是月夕,不如等过了节再走,吕班主,您看如何?”
奔驰的马车上,李火旺表情古怪地捂着肚子,“怎么回事?黑太岁刚刚这句话是照猫画虎的重复,还是真的认为我是它爹?”
都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这闺女死全家了,这个中秋节肯定不是那么好过的。
狗娃假惺惺地从伙房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来,“小孩,要我帮忙不?”
刚开始那几天,没有闻到曹操师兄的臭脚丫子味,睡的都不踏实。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李火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那怀孕的媳妇后,二话不说扔下一块碎银子驾着马车匆匆离开了。
李火旺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大伙都已经逐渐适应了。
他这个年纪,一天一个个头,那件道童衣裳已经明显的短了不够穿了。
“你瞧我这脑子,过月夕的日子,祠堂的贡品都没换,你们吃你们的,我换完一会儿就来。”
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杨小孩起床,开始穿起了自己的衣裳。
这段时间都是陪着她睡的,就怕自己的好朋友想不开。
一杯酒下肚,白灵淼的眼睛有些红了,“来,大家别光喝酒啊,吃月饼,杨师弟的月饼做得真好看,肯定很好吃。”
咸菜罐子被打开,杨小孩拿起筷子,把咸菜夹起放在砧板上开始切条切段。
忙活了一个白天,当夜晚降临,明亮的月亮高高挂起。
——
白灵淼一走,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是难受的狗娃用手拉了拉衣领子,“哎,这中秋过的。”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春小满说罢站起来就要跟过去。
“爹?”一道声音再次响起,立即受到了李火旺的反驳,“别叫我爹!”
这些灵牌都是新的,全白家村的灵牌,不管男女老少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里。
坐在主位的白灵淼向着其他人端起手中的酒杯,“月圆人圆事事团圆。人顺心顺事事都顺。我祝各位全家幸福、和气满堂!”
白灵淼夹起咸菜放嘴里,咬成一小节一小节地咀嚼起来。
“大家吃月饼了。杨师弟做的这月饼不错呢。”白灵淼双手捧着月饼,放在祠堂那密密麻麻的灵牌面前。
“哎。”被命令了,那女人也不恼,乖乖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