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看得很辛苦。
“哼!不打仗,没死你,这闹兵灾就没有哪一次是起了个开头,到半截停下来的过!”
其他人都在享受着美食的时候,李火旺同样也不意外。
“别人都说大梁大梁的,真没想到老汉还有本事能见识一番。”吕状元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自豪感,乐滋滋的带着其他人往回走。
“还一半归我?那这债你怕是永远还不清了,没必要这么麻烦,那些银子不还也没事。”说罢,李火旺站起来就要把那张纸递回去。
听到对方找自己原来是聊这个事情,李火旺显得很无所谓,孙宝禄母亲送给自己的那金盒子值不少钱,也不至于在这点事情上斤斤计较。
“哎哎~!”吕状元弓着背,用那烟袋子拦到了李火旺的面前,“这丁是丁卯是卯,你要这么说,我们还真不敢借您的银子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李火旺也不勉强了,直接把手中这张盖着红手印的纸收了起来。
“哦?你说。”李火旺把手中的骨头放了下来,看向面前的吕班主。
看到这一幕,吕班主顿时脸一喜,连忙招呼早已经等待吕家班。他们拘谨地站在一块对着李火旺同时拱手,“东家好!”
“哎,你小子。”吕状元叹气地看着自己大儿子,掏出烟杆子抽了起来,在旁边的篝火借了一个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再说你也要回得去啊,这会后面,那些当兵的打仗,都快把狗脑袋都打出来了,你回去奔丧啊!”
“在钱还清为止,你就是我们吕家班的东家了!以后,但凡我们吕家班赚的银子,一半归我们一半就归你了。”
看到吕举人依然满脸纠结的样子,吕状元轻叹了一口气,“儿啊,你信我吧,我这些大岁数可不是活在狗身上。”
看到他们乐呵呵地走了,李火旺无语地摇了摇头,端起还有余温的野菜羊杂汤喝了起来。
“小道爷你也晓得,之前在后蜀那会因为要逃兵灾,我们那戏箱子连着戏服跟吹拉弹唱的乐器全给抛下了”
“可咱们毕竟是戏班子啊,没有吃饭的家伙事是不行的,所以嘛~我就想找您赊点银子,再把那些东西置办起来,把这戏台子再给搭起来。你看……咋样?”
吕班主老脸一红,“这是借据,您多担待,老汉我不认识几个字,反正不碍事,有手印就行!”
吕举人知道自己爹说得有道理,可是他心中还是觉得对方做的选择,有点离谱。
吕状元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扭头远远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李火旺,拉着举人的袖子快走几步。
“那行,你去找白灵淼那拿钱去吧。”
“首先我该怎么样跟他们接触,总不能去大街上随便问吧?也不知道只靠面罩能不能完全隐藏我心素的身份。”
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处理黑太岁的事情,他都差点忘记,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戏班子。
“可是爹,那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咱们全卖给小道爷啊,咱们这可就成他的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