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阁老心里面一沉,换做之前,自己每次前来,都是赐座、上茶,询问何事,但现在连头也不抬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
张荣华睁开眼睛,面露微笑,底蕴又提升了。
拿着茶壶,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在张荣华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尝尝!”
“规矩不可破!真龙令只能让持有者进入里面,他想要进去,除非再拿出一块!”
闹的差不多了。
难道是亲情?看在六皇子将死的份上,将他们一家合葬在一起?
张荣华道:“奉上面命令,将天机阁奏折交给刑部尚书段大人!”
丁易上前,在他的面前停下,眯着眼睛:“连都察院的文书都没有,你就敢拿人?你一个从五品的官,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夏皇不开口,他们接着等。
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无它,打不过,你和他讲文的,张口|爆粗,他和你动武,这特么谁受得了?
他办事不考虑这些!背后站着的是夏皇,只要他没错,站着理,闹出的事情再大,夏皇也会为他兜着。
他们现在所见到的东西,就没有一件是凡品,都是灵物!包括地面上的草、花木等。
从蒲团上面站起来,没有打扰他,丁易现在很难过,像是彷徨无助的儿童一样,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只剩下爷爷,也都好多年没见了,红着眼睛,低声的哭泣,让人看了心痛。
丁易冷着脸,问道:“为什么?”
“本官怎么为难你了?一切按照规矩办事,命令是天机阁下的,程序也走完了,难道不对?”
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实话实说。
见他们出来,丁伯疾步迎了上去,见少爷眼睛肿了,看来在里面哭过,此地不是多说的地方,等俩人上了马车,驾车向着府上赶去。
“你什么你!真相在此,还不快点认罪!”
合上奏折。
收起灵清明目,再将留音石收了起来。
“青麟稍坐一下,本官去去就来。”
丁易不敢耽搁,不慌不忙,轻车熟路的运转涅槃至尊生生功,炼化这株灵药。
张荣华出手,以玄黄真元封锁,不让俩人的对话被外人偷听。
其中就包括岳衡和荣清贵,见此,俩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更深层次,挑起崔阁老和太子的争斗!
不见血的刀,才是杀人的刀。
李道然返回,将奏折交给了张荣华,说出来的结果,和他猜测的一样,裴才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决定拿下周学文。
丁易不是第一次来,见怪不怪,带着张荣华踩着台阶上前,走到侧门这里,门自行从里面打开。
见天色已黑,出了房间,进了大堂吃饭,吃完饭,回到房间继续修炼。
一遍看完,放下奏折:“留音石呢?”
“救命!快将这个疯子拉开……”任梁捂着脸,拼命的叫着。
听他说周学文是崔阁老的人,张荣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吴侍郎叫吴锦绣,当手中拿到这份奏折,急忙命人给太子传信,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命人将奏折给杨郎中送去,他是段锦愁的人。
相视一笑。
丁易问道:“哥,你刚才拿的那件腰带是什么东西?”
本以为这家伙没什么心眼,顶多比猪聪明一点,没想到和他玩阴的,居然留一手!
同时。
调查到的消息,张荣华在这次的事情中,发挥巨大的效果,幕后凶手是他抓的。
一道玄黄真元打落下去,布下一道结界,将外面的声音隔绝,等到他醒来,这道结界就会自行消散。
又觉得不对,有些事情他或许知道,但有些事情,不一定知道,综合推断,或许真的是亲情,才让他做出将六皇子一家合葬的决定,也接受了六皇子的选择,允许魔女以正妻的位置,在下面陪伴他们。
更不会将矛头对准丁易,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只要他们敢动,他就敢打!
张荣华也是一样!
丁易的爹叫丁秀,战功上写着,战死沙场,直到力竭!
“闭你老母!”
裴才华端着茶杯,茶盖轻轻的荡着,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头也不抬:“崔阁老这是年事高了,拿不动笔了吗?本官将奏折送来半天,你居然未动一下。”
在竹林深处停下,入眼望去,白蒙蒙的雾气,缭绕成烟,遮掩天地,将这里全部笼罩,就算站在天上去看,也只能看见一片白雾,无法望见里面的东西。
虽然天机阁的位置,比六部更重,职权也大,但想要拿下他们,难比登天!除非有夏皇的命令,要么裴才华犯事被他抓到,才能将他搞下去。
张荣华接过奏折,岳衡一甩衣袖,向着外面走去。
夏皇告诫:“下不例外!”
魏尚应了一声。
李道然感叹:“如此年轻,便深得官场三味,上面还有人照拂,它日何愁不能问鼎三公的位置?”
丁易刚要冲过去,张荣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如刀,不怒自威,看也不看冲上来的金鳞玄天军,目光落在任梁的身上,道:“谁给你的权力,让你随意捉拿朝廷命官?”
但他已经来了,还下了拿人的命令,若是不将人拿下,一张脸往哪里放?
“嗯。”张荣华应了一声。
丁易只好停下,指着何文宣,骂道:“有能耐别耍嘴皮子,也别让人挡在前面,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单练!”
“我会注意!”
用了一点时间,将它们炼制成一枚丹药,只有龙眼大小,呈青色,蕴含着恐怖的气息,隐约传出龙吟声。
五龙御灵腰带一震,金乌水火土五行灵光冲出,将腰带照亮,在其上面演化成五头真龙,对应着各自的属性,龙吟冲天,咆哮炸响,向着周围传去。
挥挥手。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名属下疾步走了进来,在崔阁老的面前停下,望了一眼裴才华,见他像黏皮糖一样待在这里不走,附在崔阁老的耳边,以手掌挡着,压低着声音,将学士殿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张荣华敲响殿门,李道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威严:“进来!”
使出全部的力气,向着外面冲去,想要逃离这里。
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向着外面走去,他要看看是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狠辣的踹在他的脸上,纵身扑了过去,骑在他的身上,拳打脚踢,招招致命,奔着要害,想要杀了荣清贵。
到了百丈外,马车停下。
“借刀杀人!”
“丁易拿着真龙令,你也敢跑?”
牢头一愣,指着自己,带着惊慌的问道:“大、大人您这不是为难小人?”
张荣华走了过去,在丁易身边停下,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面,将一道玄黄真元打入他的体内,调养他的身体,问道:“能撑住?”
丁易皱眉,随即说道:“裴才华可靠?”
从结果来看,太子在这件事情中,赚的盆满钵满。
走了上去,在众人的面前停下。
见他要问,钱文礼挥手打断,再道:“时机未到,说出来就没有神秘感了,你先回去等消息。”
荣清贵时刻派人盯着张荣华的举动,见他没有离开,反而去了李道然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一慌,有种出大事的感觉,急忙找到钱文礼,将消息禀告一遍。
解决完周学文的案子,夏皇挥挥手,魏尚有数,从高台上面下来,让肖公公将何文宣等人叫进来。
夏皇并没有开口,依旧和刚才一样,面无表情,从脸上看不出一点内心的想法,张荣华上前一步,将留音石取出,沉声说道:“真相如何,一看便知!”
岳衡不耐烦,冷哼道:“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让你送就送,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肖公公带着人皇卫赶到,叫道:“住手!”
无论如何去想,都想不明白!
马车中。
他带来的人,就要冲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荣华感觉夏皇的目光,在自己和丁易的身上,逗留了一下。
到了这里,正好和荣清贵碰上,后者冷眼望了他一眼,便进了里面。
数十道灵魂力量,从暗中冲出,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扫视,确认一切正常,没有隐藏的危险,才收了回去。
周学文怒瞪着眼睛,喝斥:“你敢!”
丁易没有再问,点到即止,无需说的太明白。
不可能的!他可是从二品的大员,真这样干了,岂不是坏了规矩?
丁易取出真龙令,将它高举起来,喝道:“谁敢挡我?”
将奏折揣进衣袖,李道然向着外面走去。
咻!
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再将殿门关上。
不等他离开,又有一人进来,似乎商量好的,此人正是刚才在刑部大牢的那人,将周学文已经死了的事情禀告!
一会儿。
“下官不方便出面,麻烦大人了!”
但都察院的地位很重,与大理寺等部门,与六部持平,在那边他没有可用的人。
张荣华从椅子上起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有所恢复,就瞎折腾!”
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骑了上去,按着他的脸,往死里面揍。
能做到这一切的除了皇宫那位,谁也办不到!
御书房中刚才发生的一幕,随着人皇卫推开殿门冲了进去,他们也看见了,见到事情以这种结局收场,钱文礼三人被拖走,心里一慌,害怕自己也落个这副田地!
“我和他原本没仇!你告诉我,大皇子想要斩断太子的一臂,将张荣华雪藏!让我将杂殿的破旧书籍送去,见他们卖XX画赚钱,将自己珍藏的山河社稷图取出,让我拿过去,让张荣华临摹,以他的画技,画出来的山河社稷图,更上一层楼!阴差阳错之下,被丁易毁了,将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对我拳打脚踢。今日他过来,你便让我将奏折送去,还说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钱文礼脸上的笑容消失,立马冷了下来,喃喃自语,药水的时间已经过去,他既然去找李道然,想来发现了吧?若是不送,本官治你一个失职之罪!
段锦愁眯着眼睛,望着手中的这份奏折,右手撸着胡须,三角眼中,激射出凌厉的寒芒,以他的权谋,岂会看不出这是阴谋诡计?周学文是崔阁老的人,他也清楚,如今上面却下了杀手,用脚指头去想,都能够猜到,这里面有鬼!
张荣华挥手一甩,将他扔在地上:“收起你那一套,倚老卖老,在我面前没用!”
下一秒钟,小跑着进来。
“斯文败类!学士殿怎么混进来你这样的玩意?来人,将他拿下!”何文宣也是火了,三番两次被指着鼻子骂,怒火上头,干了一件破事!
将腰间的五龙御灵腰带解下,这件灵宝自从得到,当成日常储物腰带用,并没有动用它的威能,输入一点真元在里面。
肖公公点点头,转身将殿门推开,进去以后,再将殿门关上,将外面的情况禀告一遍。
这事要是被坐实,就算从周学文的案子中摘出来,他也得死!
第二天起来,换上紫红色的官服,出了房间,吃过早饭,上了马车,石伯赶车,向着朱雀门行驶而去。
听到这句话。
听完。
张荣华倒了一杯茶,喝茶等待。
同时。
周围的金鳞玄天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去帮忙,迎着张荣华冷漠的眼神,心里一突,在宫里当差的就没有一个是笨蛋,丁易就不说了,张荣华他们都惹不起,两眼一闭,装死!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丁易下意识的停下,转过脑袋,望着张荣华,见他对自己点点头,便退了下去,望着躲在人群后面的何文宣,再次破口大骂:“算你走运!下次再敢在老子面前装逼,不抽烂你这张破嘴,算你有本事!”
出了殿门。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介绍,但能摆放在这里,永享大夏皇朝的气运,显然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
张荣华眯着眼睛,有人在给他传音。
沉吟一下,实话实说:“本将并不认识!”
荣清贵翻开奏折望了一眼,这是天机阁送给刑部的奏折,那边的人手不够用,学士殿有时帮忙跑腿,上面写着“将周学文暂押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何文宣如临大赦,慌忙的滚了出去。
钱文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撸着胡须,高深一笑:“照办!”
李道然带人及时赶来,喝道:“都住手!”
刑部也在外宫,第一次去,不认识路,问了金鳞玄天军,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准确的位置,一路找了过去。
到了这里。
将五龙御灵腰带佩戴在腰间,迎着丁易望来的眼神,开口说道:“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等你!”
同时。
崔阁老没有推出何文宣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僵,随着他想要让后者上位,进入天机阁,阻断裴才华的上升之路,关系直接恶化,各种手段,接二连三的用了上来,一次次交锋,双方各有胜负,但崔阁老占据着身份的便利,稳稳的压他一头。
有趣的一幕出现了,大鱼传小鱼,小鱼传虾米,眼看再传下去,消息就要传到崔阁老那边,最后还是段锦愁下令,命人带着奏折,迅速赶往刑部大牢,送周学文上路。
最近两天,随着尹国平死亡,空出来的位置,各方势力交锋,大皇子努力挽救,连一口汤也没有喝到。
“是他!一定是他擅自将奏折调包,假传命令,置周学文于死地!”
作为刑部尚书,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除了这个,想不出其它的解释。
有它在手,被抽了也是白抽。
半响。
张荣华点点头,招呼一声:“走!”
但这队金鳞玄天军,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无法将他拿下。
这份奏折,正是送往刑部的那份奏折,已经被拿了回来。
几人进入御书房,其他的人在外面候着。
将灵药服下,化作庞大的力量,在体内冲击,似乎在下一秒钟,就要将他的身体撑爆。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钱文礼一定毫不犹豫的将他千刀万剐!
张荣华的意思也很明确,钱文礼、荣清贵和岳衡三人必须得死!
刑刀斩下,带着一道巨大的寒芒,劈向他的脑袋,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怒吼:“住手!”
荣清贵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有事离开,回去的路上,心里面很不解,一份简单的奏折,将周学文关押在刑部大牢,崔阁老的心腹,怎么会带人过来?还和他们打起来了?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想不通,但并不妨碍他得意,继续看戏!
吩咐道:“将奏折给吴侍郎送去!”
张荣华笑了:“岳学士好大的官威,居然连奏折说扔就扔,本官这就去李大人那里,将这事说一遍。”
……
丁易张张口,见他目光严肃,只好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重重的点点头,刚准备进去,这时校尉神情一变,发自内心的恭敬,腰板下意识的矮了三分。
这里的天地灵气,非常的雄厚,浓郁成实质,向着他们的体内转去。
丁易一边追,一边破口大骂:“别跑!老东西你给我站住。”
没想到他这次这么狠,居然借助太子的人,想要斩自己的一臂,若让裴才华办到了,对他的威信,将是致命的打击!
夏皇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望着丁易,道:“将事情说一遍!”
将奏折塞进衣袖里面,望了一眼大殿,见丁易还在修炼,没有打扰他,关上殿门,向着外面走去。
继续深入,向着里面走去。
崔阁老并不恼,笑眯眯的,撸着胡须,挖苦道:“岁月不饶人,不服老不行!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办事能力强,冲锋在前面,数十年如一日,难为你了。”
钱文礼踩着点而来,刚到殿门这里,守在这里多时的荣清贵,立马迎了上来,在他的面前停下,左右望了一眼,担心隔墙有耳,被人给听见,没有立即说出来。
望着崔阁老,夏皇沉声说道:“用人不当,罚三个月俸禄!”
张荣华摇摇头,回了一句,一切安好!
“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还有点喘,并无其它不适。”
张荣华从车上下来,吩咐一句:“晚上不用过来接我。”
“放肆!”
裴才华笑了,将茶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面,接着崔阁老刚才的话,说道:“十年磨一剑,越磨越锋利!不像有的人,都成老糊涂了,德不配位,连自己的人也保不住。”
半响。
他比钱文礼年轻,体力又好,瞬间占据着上风,压着钱文礼暴打!
“见过陛下!”
来御书房的时候,有张荣华留下的那道玄黄真元调养,再加上身体恢复了一些,暴揍也没有累倒,只是喘气重了一点。
今日是休沐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进宫上值。
张荣华想起三天前丁易说的事情,他好像拿了一幅画过来,阴差阳错下,被他毁了,一幅画,到处沾染着鲜血,别说山河社稷了,就算是一点空白的地方也看不见,结合岳衡眼下的态度,就解释得通了,双手抱胸,面露讥讽,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样。
听完。
夏皇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太子也在,在边上研墨、学习,已经有一段时间,见他们来了,心里面已经猜到所谓何事。
周学文慌了,身体一抖,差点摔倒在地上,回过神来,喝道:“滥用私刑!杀朝廷命官,你就不怕上面问责?”
任梁急了:“臣错了,恳请陛下网开一面!”
张荣华指着椅子:“坐!”
“你、你……”
“草!老子就不信追不上你。”
目光一扫。
在其牌位面前停下,将贡品放了上去,跪在蒲团上面,郑重的磕了四个头。
想到这里,心里更恨,将这一切怪到了张荣华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任梁也不会被按在地上摩擦,他也不会如此动怒!
念头转动的很快,他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
周学文失声,发狂的大叫:“这不可能!崔阁老不会杀我,一定是你们!我要见崔阁老。”
一般的情况下,没有尚书会这样干,一旦将阁老得罪狠了,对方阻止自己入阁,难度呈几倍增加。
“上前让魏公公号下脉。”
走到殿门外面,张荣华被俩名护卫拦了下来,左边的人开口说道:“大人正在处理公务,有什么事情,交给我转送进去!”
看到他的眼神,丁易明白了,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这个命令前所未见,不过他喜欢!
“没人告诉你,说话不要指着别人的脸?”
带着他的人离开。
丁易下意识回头,见他来了,还有带来的人皇卫,停了下来,没有再动,分寸拿捏的很好。
岳衡停下脚步,冷着脸望着他,连表情都不带掩饰的,厌恶就是厌恶!
“少贫嘴!”
你仗着官大,压我一头,我也能仗着官大,压你的人一头。
牢头上前,将牢门打开。
刚要看书。
殿门关上。
大殿中。
何文宣也不好受,间隔数十步,扶着柱子喘着粗气,心里面疑惑,不是说这个废物的身体很差?怎么追了老夫这么长的时间?
张荣华看的津津有味,撕逼大戏,还是在御书房,这可不是常有的,认真的看着,很过瘾!
学士殿。
肖公公应了一声!
这时金鳞玄天军,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金光从体内冲出,蕴含巨大的劲力,将他们震飞出去。
到了藏书殿。
话锋一转。
一杯茶喝到一半,丁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哥,我来了。”
“不是本官要杀你!是崔阁老要杀你!”
感叹大夏皇朝底蕴强大的同时,心里又恍然大悟。
冲上来的几人一愣,真龙令他们都认识,见他拿在手中,再动手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直接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打开殿门。
夏皇将他的表现看在眼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可以确定,涅槃至尊生生功真的有用!
荣清贵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见他还敢揍自己,火药桶爆炸,顾不得这里是御书房,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两颗门牙打飞,翻身骑了上去,狠辣的揍着。
张荣华再道:“拿我可以,有都察院的文书?”
丁易骂了一句,直接冲了上去,抡起巴掌,大逼兜子向着何文宣招呼过去。
或者说。
钱文礼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泡了一壶茶,脸上在笑,说出来的话却很冷:“该结束了!”
“哼!”岳衡脸色很难看,从地上爬起来。
丁易气出了,拍拍手掌,神清气爽的从他的身体上面站了起来,望着这张猪头脸,心里非常的生气,很不爽,又补了一脚上去,直接将他的两颗门牙踹碎,再在他的脸上吐了一口痰,骂道:“狗东西!没有都察院的文书,就敢抓人?”
“老臣遵旨!”
李道然脸上的笑容消失,拿着奏折看了起来,他了解的消息比张荣华多,周学文是崔阁老的人,是他的门生,当年秋闱,崔阁老监考,他高中以后,登门拜访,才有了后来的平步青云。
但夏皇没开口,迟疑了一下,继续围着。
“谁在传音给那名校尉?”
何文宣这次是真的慌了,居然漏过了真龙令,脑袋贴着地面,认怂:“臣知错!”
如今裴才华也来了,看来他也参与到此事中,应该和张荣华有关,提着的心,稍微安定一些。
荣清贵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对他的职责,再指着钱文礼:“是他!是钱文礼交给臣的,臣只是奉命行事!”
冲着外面吩咐一句:“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张荣华应了一声,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将奏折揣进衣袖里面,向着外面走去。
丁易刚好结束修炼,从地上站起来,面露疑惑:“哥,你去哪了?”
前路被挡。
刚过来,就被踹翻在地上。
问道:“有事?”
虽然不解,但他都这样说了,荣清贵只能照做,出了宫殿,再将殿门关上,疾步向着外面走去。
张荣华眉头一皱,面露不喜,丁易正在修炼,万一被影响到,出现岔子,事情就大条了。
见他们离去,此人无奈,心里面又憋火,千赶万赶,还是来晚了一步,周学文已经被杀,望着瑟瑟发抖的牢头,怒火中烧,冲了上去,狠狠的踹了几脚,出口恶气,匆忙带人回去复命。
岳衡比他好不到哪去,更加的不堪,第一时间跪在地上,替自己辩解:“荣大人说的对!他交给臣的奏折,内容不是这样。”
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疾步向着这边走来,声音很大,来人没有一点的掩饰,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张荣华回来以后,和李道然打声招呼,后者告诉他,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他放心,一旦崔阁老的人过来,裴才华那边就会出面。
扑通!
这时崔阁老的人也到了,带着一群人而来,望着尸首分家的周学文,怒瞪着眼睛,望着段锦愁的人,喝道:“谁让你动手的?”
不是他不想和崔阁老缓和关系,他们之间的矛盾很严重!
尤其是他的那些政敌,阴阳怪气,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脏字,却字字如诛,在他的伤口上面撒盐,脸面几乎丢尽。
听见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人皇卫,以最快的时间,推开殿门冲了进来,佩剑在手,将大殿围了起来。
“其他的人呢?”
丁易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追着何文宣打的一幕。
何文宣吓坏了,这才想起他手中有真龙令,暗骂自己就是头猪,怎么将它忘记了呢?
将它递了过来,岳衡再道:“荣大人让你将奏折送到刑部!”
李道然伸出两指,敲打着桌面,传出“咚咚”的声音,在张荣华面前,没有藏着掖着,他们都是一条线的人,沉声说道:“大皇子要借你的手,除掉周学文,让你背锅!”
人皇卫冲了上来,粗暴的按着他的手掌,将他的官帽摘了,向着外面拖去。
“将他们带下去,严刑审问!”
刑刀落下,在周学文不甘的目光中,一刀斩下他的首级,送他上路。
“去吧!本官等你消息。”
收拾一些没关系、没背景的人这样干,也就算了,程序后面再补,但张荣华不同,他是太子的人,又和裴才华搭上了线,上纲上线,闹到朝堂,不占理的情况下,吃亏的还是崔阁老。
一会儿。
进了朱雀门,向着学士殿走去。
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很大,不少人被吸引过来,站在边上看着。
人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太子,夏皇道:“跟朕学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出现在心里面,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是否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果是,还任由发展,目地是什么?
“多谢!”
学士殿。
到了御书房。
从怀里取出一株三百年左右的灵药,在边上坐了下来,也不嫌弃地面脏:“哥,替我护法。”
但已经迟了!
追到现在,丁易也累了,他真的跑不动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怒指着何文宣,接着骂道:“老东西你只会跑?”
丁易迟疑,望着张荣华,牙齿一咬,将真龙令递了过来:“哥,你拿着它先进去,待会我再进入里面。”
李道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般般,怎么能是好茶?”
从岳衡刚才的表现来看,他被荣清贵卖了,或者说彻底抛弃,没有将实情告诉他,让他前来送奏折。
荣清贵面露疑惑,问道:“这只是一份普通的奏折,无法置他于死罪啊!”
“本官没有在奏折上面做手脚,以另外的法子收拾他!”
张荣华拿着茶盖押了一下,茶水荡漾着一圈圈涟漪,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赞道:“好茶!”
“派任梁去学士殿拿人,老臣考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医术点满,炼丹术上面的造诣,也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别说只有这点的青龙血脉,就算是再多,给他一头青龙,也能够炼制成丹。
随着这边一动,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消息传开,将各方的视线,全部吸引过去。
对这一切,丁易不知道,却无法瞒过张荣华。
张荣华没接,思索着他的话。
飞来一脚,踹在他的头上,将何文宣踹翻在地上,打断他的思考,丁易冲了上去,一边揍,一边破口大骂:“草!你特马刚才不是很嚣张?叫嚣着让老子追,是不是以为老子身体弱,追不上你,故意气我?有本事,你现在再跑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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