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实验

br />     良久的沉默。

    菲比和盖诺之所以能活下来，只是因为两人没有任何战斗力，没有被亚费罗娜强迫战斗。

    刚得到赏赐，就被手下背叛？无能！

    不是想象中的超能力大战，四处都是枪声，火光迸溅，流弹飞舞。

    “当然可以，不过先从这里离开怎么样？”赫德表情平静，目光淡定而从容。

    “你们两个都是，”卡尔维诺克制不住表情，露出得意猖狂的笑容，“但你比她更重要。”

    身份卡滑落在地，鲜血从卡尔维诺身体与台阶之间流出，很快与赫德手下尸体的血混合在一起。

    卡尔维诺的「折磨」在这方面远不如对方。

    动手的，是跟在他身边的手下，最信任的格雷戈里。

    忽然间，他眼神花了似的，瞥见模糊身影边上，站了另一道黑雾人影。

    因为兴奋，匕首划得深了一点，刀身在肉里微微抖动。

    亚费罗娜的灰雾，简直是拎着屠刀走进鸡圈的屠夫，镰刀划过，便是残肢断臂，内脏洗地。

    “我听说，”卡尔维诺对地面的惨状视而不见，“「入帮仪式」中只要有你就可以。”

    他是黑手党成员，一个月前才开始练枪，今天是第一次实战。

    只要一次没躲开，不是重伤，就是死。

    赫德瞥眼身后，几道灰雾正飞过手下的尸体，从那里上来。

    他全身浇了一桶冰水般冷下来。

    “赫德，”卡尔维诺喘出一口炙热的粗气，勉强拉回即将暴走的情绪，“只要你向我起誓，你会是永远的副首领，我最信赖的家人。”

    卡尔维诺目光扫过这些人。

    她扫过菲比、唐、盖诺、科泰，目光里已经没了情妇的软弱与同情。

    其中一人将自己的脑袋，猛烈磕向台阶，活生生将自己撞死。

    一秒的时间，几人全身已经被汗打湿。

    “雷纳多失败了。”卡尔维诺沉声道。

    ◇

    “……是，你会是我最信赖的家人。”

    “赫德。”两道身影忽然从前方的巷子走出来，拦住前方。

    “很好！”赫德情绪瞬间爆开，尾音都在颤。

    “嘶～”

    “不。”模糊身影放下手，背在身后，“我要你的身份卡。”

    罗达看着脚底，一道粗长的阴影从身后缓缓升起，将他笼罩。

    ◇

    “我发——”

    格雷戈里，本能「钢筋」，不是建筑材料的钢筋，是筋膜如钢筋的钢筋。

    “价值游戏开始之前，”赫德走过来，皮鞋踩在卡尔维诺的耳边，“誓言是一直有效的。”

    “Cazzo di merda！”

    玩家强，但面对数量众多的枪支，除非有类似念力盾这样的技能，否则只能乖乖夹起屁股，像条狗一样逃窜。

    “嘶～”眼镜王蛇俯下前身，朝窗外游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多人，那么多支枪，竟然杀不了亚费罗娜！

    玻璃破碎，无数微尘在灯光下飞舞，呼吸声粗重。

    手下沉默地走到他身前，掩护着他。

    握紧手枪，他决定这次要看清目标在哪儿再射击！

    劲风从黑暗袭来。

    他将右手的血，滴在圣母像上。

    力大无穷，不怕子弹。

    卡尔维诺与赫德两人躲在暗处，并没有上前线，也没有见面，通过电话联系。

    “我的目标，也是你和亚费罗娜，更巧的是，你同样比亚费罗娜更重要一点。”赫德狂笑道。

    大量的、鲜红的血液飞溅，暴雨般洒向了周围每个角落，染在被子弹击飞而来的花瓣上，夜色更加妖冶。

    ‘主’也起身，朝外面走去，路过雷纳多的血迹时，捡起他的身份卡。

    眼镜王蛇下手太没轻重，好好的一个试验品，就这么没了。

    “我、我可以宣誓。”他牙齿打着颤。

    “卡尔维诺，你愿意在圣人面前以血发誓，永远遵守帮规，不出卖家族吗？”随着亘古以来的仪式开始，赫德的心情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

    赫德没有犹豫，取出身份卡，递了过去。

    格雷戈里脚步一跨，挡在赫德身前。

    赫德一直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模糊身影，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想着将来能有什么机会反败为胜。

    赫德不在乎死多少，只要有「入帮仪式」，补充多少能卖命的手下都可以。

    亚费罗娜的那群灰雾手下不怕子弹，他当然也知道，但亚费罗娜本身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这他也清楚！

    有几名玩家，也被它12点的速度，11点的力量，再加上猝不及防的偷袭，直接打成血气球。

    “啊……啊……”

    ——外面还有很多。

    每个人的子弹都有特殊标记，只要中一枪，一万欧元，杀一个人，十万！

    他连滚带爬，瑟瑟发抖地躲在巷子一角。

    科泰和唐死了。

    赫德心脏一跳，眼睛眯起。

    手的颤抖，擂鼓的心脏，冻结一般停了。

    “听说意大利的戏剧很出名，果然名不虚传。”领头的人身影模糊，说着纯正的英语。

    “啊！啊！”赫德后撤一步，摔倒在台阶上。

    因为担心自己没死透，这些人用的力气很大，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时，如雨水一般冲刷。

    赫德低声大骂，被手下的掩护着撤退。

    敌人是那不勒斯的“克莫拉”，但敌人在哪儿，又有几个人，他一无所知。

    “是！”亚费罗娜沉着脸。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