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科学与玄学

找个人身附上，然后在几千年的时光里不停地选择肉身复活，达到长生不死？”

    牧怿然伸臂把他拽进怀里，拥着他，吻着他，听着他鼻子里带着哽咽的重重的呼吸。

    “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朱浩文耸耸肩，“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人们就容易认为它是玄学现象，但这未尝不是因为人类目前所掌握的科学知识，还远远不足以解释更多的未知的科学现象。”

    “是。”柯寻点头。

    “我个人的看法是，意识是一种神奇的物质，它产生于三维世界的生物**之中，但它却是一种高维物质，一旦脱离**，就会变成纯粹的高维物质，无法逆向再和三维物结合。

    “虽然我认为你这个想法十有**成功不了，”牧怿然笑着，“但也可以试一试。”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过了很久。

    “‘心诚则灵’这个词，说的就是意念的强大力量，意念足够强大的话，足以改变事件的因果。这个‘改变事件的因果’，也许指的就是意念不受时空局限这一特性。”

    “怿然……怿然……”柯寻狠狠攥着他的衣服，把脸用力地埋在他的肩上，“我不怕死，怿然，但我怕再也看不见你。”

    牧怿然把手罩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揉着，偏了偏头，嘴凑到他的耳边，声音轻沉地送进他的耳孔：“不要怕，即便我们最后成为了没有**的意识体，也一定会在一起。记得么，程式就是用这种方法去找他儿子的，无论他的儿子在哪里，他都不会遇到任何的阻碍，他一定能找到他，就像你一定能找到我，我也一定能找到你一样。因为，意识体是……”

    柯寻搓了把自己的头发，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立住，抬眼看向牧怿然和朱浩文：“那你们说，这整个的入画事件，究竟是一场玄学事件，还是一场科学事件？”

    “是的。”朱浩文对自己的命运也是惯常的冷酷，“我们死掉，然后变成高端武器的子弹，这些子弹每一百年用完一次，再继续补充新的子弹。”

    “非……非常简单易懂了。”柯寻给他竖起个大拇指，然后歪了歪唇角，撇出个笑，“所以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彻底终结这件事，我们还是需要……死掉。”

    可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画里。

    “我们的思想和记忆很可能会被留在**中并随之一起死去，而意识体虽然还‘活着’，却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我们了。

    柯寻：“……”

    牧怿然点了点头：“我想那位前辈高人这句话中的意思，指的就是这个了。身不能及，心，或者说是意识却能及的，是不同的时空或维度。

    牧怿然：“机器猫是……”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他们找到了一种高端武器来对付低等级的生物，但他们不可能有办法把高端武器和低等级生物结合在一起，做出一个低等级生物来。”

    所以，这不是画，这里没有画者的签名或钤印，这里没有能让入画者们逃离生天的途径，这里，只有残酷的死亡，和现实。

    “但高阳氏和那位秦时的术士先辈，也许是极少数懂得如何同意识体建立联系的人，所以九鼎上的《山海图》才具有意识能量，所以骨相《山海图》才具有了传承力。

    “形容得倒是挺贴切。”牧怿然居然还有心情笑起来，伸手在柯寻头上抚了一把，“那么如果意识体还保留着我们的思想和记忆，你想穿越回山海世界做什么？”

    “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恐怕就会有大把的借尸还魂的事发生了。”朱浩文的声音从帐篷口传来，掀起帐帘探进半个身子，“如果人人死后都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体，那直接再回到自己的**里，或者找一具新身体附身不就好了？”

    就连想逃离也许都不能够，因为那些遗笺上写到，有人曾想逃离这里，却又回到了祭台出现的地方。

    “我这会儿肯定特丑。”柯寻搓了搓自己的脸，那上面早已布满黑色沥青一般的骨相。

    “搞不好他会把你当成妖鬼直接弄死。”朱浩文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

    柯寻：“就是哆啦A梦。”

    “那高阳氏和那位玄学前辈又是怎么掌握这些知识的呢？”柯寻问，“他们的那个时代没有科学仪器，没有这么多的数学物理知识，他们又是通过什么为依据来制作高端武器的呢？”

    “所以，”柯寻眼睛一亮，“既然入画这件事已经确定了每百年都会发生一次，就是说，用意识做封印的这个方法也已经确定是有用的了，对吧？也就是说，意识是真的可以脱离**单独存在的，对吧？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当我们的**死去之后，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跨越时间，回到……几千年前那个真正的山海世界？”

    朱浩文看着他：“你是想说，只要找到了他们所用的方法，咱们现在即便也没有科学仪器和科学理论依据，也可以尝试着去制造一个高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