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头:“差不多应该是几年或是十几年内陆续死亡。”
“嗯。”牧怿然并不惊讶,显然也已经发现了。
果不其然,这个村子里所有的村民,都是同祖同宗,他们的祖先,曾在战国时担任过王室的宗祝。
“巫蛊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种扭曲邪恶不合常理的存在。”牧怿然冷然,“我们不必去管他们的族规是否符合法理伦常,只需要知道,这个村子,就像是遗失之地一样,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和外界断绝着联系。”
这张鬼脸的五官酷似刘宇飞,甚至在脑顶后的位置,还有一个小辫子形状的树皮。
牧怿然眼尾微挑:“更或许是,这些人,都是遭受诅咒而死呢?”
老头阴森森地看他一眼:“生成那个样子,活到这么大已经不容易了。”
大佬赏了他一记冷眼让他自己体会。
柯寻一挑眉:“意思是这些村民都已经死了?”
柯寻转转眼珠:“村里是不是有谁和李麻子家有仇啊?”
村长是一村之首,通常来说,他所住的地方应该是全村房舍最大最好的,所以众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所有死去的村民的脸。”牧怿然淡然接道。
牧怿然他们与柯寻两人分开之后,首先就去村中找到了村长的家。
老头:“夫妻。”
“那怪怪的棺材是谁给打的?”柯寻被老头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牧怿然在村长家做为小祠堂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本族谱和村志。
柯寻接口:“那么问题来了。”
“我们……”医生神色略复杂,“有了一个很震惊的发现。”
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卫东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在柯寻的拉扯下就觉得自己腿已经不再是腿,十脚里有六脚挨不着地,半个人都在空中摇曳起伏。
柯寻举手:“大佬,族谱上有没有李京浩的名字?”
两人奔着老头的院子去。
“我问一下啊,死的那人是谁?”柯寻开门见山。
想起牧怿然说的那三棵槐树和柏木棺的诅咒了。
“跑!”柯寻大吼一声,拽着吓呆在当场的卫东夺门而逃。
“去看看。”
传说宗祝能通鬼神,其神技巫术,只传嫡系,不传外人。
再次来到怪怪家院外那三棵老槐树下,牧怿然仰面望着树上的鬼脸。
“……他们祖先是疯了吧,”卫东擦着嘴惊讶,“这是鼓励近亲结婚吗?!”
老头神色诡异起来:“他老子娘怕自个儿死后没人管怪怪,死前儿让人提前给怪怪打好的。”
“啥、啥意思?”卫东一哆嗦。
然而村长家中已经没有了人,屋中四处积灰,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
老头用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盯了柯寻好半天,直到把柯寻盯得心里头都发毛了,才终于开口:“死的是李麻子家的怪怪,可怜他家里已经没人了,少不得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都出出力帮上一把。”
“你有没有发现,”柯寻用手肘碰碰牧怿然,“这些鬼脸好像还有性别来着,你看这张脸,像不像个大妈?还有那张,还长着胡子呢,上头那张,像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你再看那边,老太太的脸下面是个婴儿的脸,男女老少都有。”
牧怿然说着就要走,被柯寻一把拽住胳膊:“那老头已经狂化了,你现在过去不是找死吗。”
牧怿然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这张鬼脸像是新长出来的样子,颜色发着灰,不像其他的鬼脸那样,颜色已经暗沉到黑灰。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柯寻边说边在这些鬼脸之间梭巡着目光,“你说这些脸,会不会就是……”
柯寻忽问:“但为什么那老头刚才说没有槐树呢?他虽然后来一言不合就发狂咬人,但我觉得他说的话,不像是耍赖皮不告诉我们的样子。”
柯寻又问:“怪怪是怎么死的?”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外姓人。
“如果李京浩是本村人,能画下这幅画倒并不奇怪,”医生接口,“但村子规定了本村人不允许和外界往来,不允许离开村落,这就没法解释这幅画是怎么流到外面去的了。”
柯寻伸手指向树根处的一张鬼脸:“……刘宇飞。”
牧怿然微微颔首:“推测是这样,我们按着族谱上的名字核对过了,牌位上的名字都在族谱上。”
“所有的民居内,都积着薄厚不一的灰尘,”医生说,“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在这些民居内发现尸体或是棺材。”
牧怿然眸光微动:“也不见得,很多画家都有曾用名,或是成名后给自己起个上得了台面的名字。”
众人顿如醍醐灌顶,目光齐刷刷一闪。
卫东抽抽嘴角:“这该不会是因为近亲结婚所以寿命都不长的缘故吧?”
卫东咋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啊,一咒咒一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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