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柯镇恶的柯你闭嘴。”
刘宇飞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在竹篱上拼命挣挠着四肢。
“……”
卫东心想这算哪门子的对口。
柯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牧怿然不从嘴里漏点什么出来的话,这俩人能把他活吞了。
“我们东子还是个美工,”柯寻却替他补充,“美术专业,对美术作品有独到的专业眼光和视角,研究画中世界什么的,也算是跟他对口了。”
“这些写在布条上的字,被注入了造字本义所天然带有的凶戾意味,加上本村祖先做过宗祝所具有的诅咒之能,就成为了能够限定我们死亡方式的,诅咒道具。”
私企老板张懋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惶张地看向大家:“还差五分钟就九点了……必、必须得投票了……”
医生最后一个开口:“我姓秦,秦赐。秦始皇的秦,赐予的赐。”
箭在弦上,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
漫长又短促的五分钟,除了已经声明弃权的柯寻和卫东,其他人陆续拿起了笔。
“柯寻,”柯寻第一个开口,“柯南的柯,李寻欢的寻。”
牧怿然偏头看了一眼,见柯寻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直到不知时间倒数到了哪一秒时,他脑中的那根弦终于绷断,倏地跳起身,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我不想死——我要回去——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在做梦——我在做噩梦——快让我醒过来——我不要再睡了——让我醒——”
把纸裁成八等份分给众人,然后说道:“大家报一下姓名吧,实在不愿报的,给自己起个代称也可以。”
直到像一条腊肉一般,了无生气地挂在那里,再也没了动静。
牧怿然道:“记得你说过,村民的祖先是宗祝,我也曾说过,咒诅这种事,在春秋战国时很盛行,最有名的就是《诅楚文》。
“最后说到‘辜’字,辜是由古字和辛字组成。古字,代表大砍斧,辛字,代表接受死刑的人。辜字的造字本义,意为用大板斧,执行砍头或腰斩极刑。
“这个字义在甲骨文演化成为金文之后更加的明显,金文中的‘民’字更是直接抹去了眼睛里的瞳孔,十字也变成了尖锥的形状,直接刺入了眼睛。
医生略有疑惑地微微摇头:“我看不出他们的死亡方式和这几个字有什么联系。”
然而,面临死亡的滋味更不好受。
牧怿然似乎也没有要继续隐瞒的意思,忽然低头,解下了围在腰间的那根写有“央”字的麻布条,把它摆放在了桌面上。
“这个时候才更该多吃点,”柯寻指着座位让他过来,“没听老头说的话吗,晚上又要派活了,昨晚没死都是侥幸,今晚能不能活过去还不知道,就算再一次侥幸大家都活下来了,难道明天早上再投一次票?过来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把钤印尽快找出来。”
柯寻:“……”
“我想说的和柯儿一样,”卫东说,“我就一普通人儿,没什么特长和优点,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攀咬别人。”
就是这么简单。
“人民的‘民’字,大多人只理解现在的意思,指的是人口、百姓,但在这个字的造字之初,‘民’,却有一个骇人的本义。
如果说柯寻的一击致命只是一对一的话,那么牧怿然这句一击必杀就是直接KO了全员。
就像是一只被竹签子穿破肚囊的蚂蚱。
“在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欢畅悠然,好名字。”粗神经**青年柯寻说。
医生听了这话也走过来坐下,默默吃饱肚子,放下碗筷,抬眼看向牧怿然:“小牧,现在你可以把自己得到的线索,跟大家共享一下了吧。”
“再说‘且’字。甲骨文里是由‘夕’字的变形体加‘=’号组成的,夕,代表肉块,‘=’,代表相等,组成且字,代表平分肉食。
“就让他代号SB吧。”柯寻微叹。
“《诅楚文》是战国时代秦国石刻上的文字,字体属于小篆,这种字体的前身是金文,而金文,又承自甲骨文。
做一个刽子手的感觉并不好受。
见他翻来覆去只有这句话,医生只好不再问,最终转向牧怿然:“到你了。”
医生平静着面色,却垂着眼皮:“写吧,该来的总会来。”
医生微讶:“虽然我知道这根布条必有古怪,它也是用来给咱们这些人进行分组的依据,但你说是它规定了我们的死亡方式,有没有什么解释?”
牧怿然坐到桌边,刚一抬手,就见柯寻十分孝顺地给他递了个窝头,自己也抓了个窝头在手里,还招呼卫东:“过来吃饭。”
继而道:“牧怿然,牧野的牧,畅怿的怿,悠然的然。”
煎饼摊老板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们,别选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用以设定我们这些人死亡方式的规则,就是这根布条。”
“你什么意思?!”刘宇飞扑过来就要挥拳。
牧怿然却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了刘宇飞的尸首旁,正要弯腰细看,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想研究一下他的死法?”
接下来是单身父亲和私企老板各报了名字,一个叫马振华,一个叫张懋林。
死谁也不能死他。
就像是疯了一般,刘宇飞撞开门冲了出去,似是想要冲出这个诡异世界的桎梏,众人连忙起身追到门边,却正看到刘宇飞脚步踉跄地绊倒在院子的篱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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