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过往,伤害的终究还是自己。
一个人的命运,本就该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人,即便是至亲,也不该为之做主。
“李子安从开智启蒙到文道二品,满打满算,也才十二年吧?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哈哈哈哈!”
“妖族来参会,我能理解,毕竟两界山那边双方都是伤亡惨重,打战嘛,总是要打一打,谈一谈。”
她其实很想伸手将老人脸庞上的泪水擦掉,但心中那个又浮现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惧意。
甚至她都开始幻想起,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了。
“告诉他们,三日后的夏日文会,就是动手之日!”
黄九剑才不客气,不屑道:“这还需要你说?云云可是我最爱的人!”
黄九剑感叹道。其实,他也是很佩服崔无悔。
陆翊鸿担心道。
景泰帝要借妖族的刀杀自家的战神。
……
“他要走了,所以我送你来见他一面,至于你愿不愿意和他相认,你自己抉择。当然,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支持你。”
说到这,崔无悔瞥了黄九剑一眼,道,“不过想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也罢,就此别过吧!”
崔云云点点头,上了马车。
黄九剑为崔云云鼓气。
崔无悔随手将一枚玉佩抛给了黄九剑。他对这个女婿可是一点好感都无!
叶箐雨不解道:“但是,西域密宗怎也来掺和一脚?”
“好、好、好!”
之前也有人一直在猜测,这座府邸的主人到底是谁。
看着崔无悔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黄九剑感叹道。
崔云云有些担心。
崔云云天真地问道,眼中充满了好奇。
强势霸道,换来的只是伤害。
“女儿祝爹爹一路顺风。”
崔云云怯怯地问道。
这一刻,她也是能够感受到老人滚热滚热的心。
此时当然也是感觉到了心爱|女|人的惶恐。
崔无悔笑道。
崔云云好奇问道。
才刚刚和家人相认,她可不愿父亲出事。
那纠缠了他四十年的心结,在崔云云为他擦拭眼泪的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崔无悔开怀大笑起来。
“虽是如此,但你也别想让我对你心存感激。这云水阁,算是给云云的补偿。”
一旦冰晶的功效过去,那么她的容颜就会迅速衰老下去。
但这一北去,前途未卜……
这一生,他基本上都在为国事操劳。确实和儿女之间的沟通少了些。
叶箐雨当然不知道,这是皇帝故意为之。
“为父是朝廷官员,此番北上,是给朝廷办差呢。”
能硬生生用【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渝州城长达四十年的黄九剑对崔云云的爱自然是日月可鉴的。
崔云云另一只手指了指额头,真诚道:“抱歉,我这里受了伤,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呢。不过黄哥绝对不会骗我的,既然他说你是我父亲,那就一定是了。那么我们就是父女了,我当然会原谅你了。”
人和妖两族之间的战斗,亦然逃不过这个规律。
这一刻。
“嗯,这一次出使的还是鹏族的那个鹏万里,对了,胡慕白是副使。之前鹏鸟和公子产生过摩擦,也不知这一回他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老人脸上的眼泪以及那慈爱欣慰的笑容,她便不再害怕了。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显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除掉李子安的天大好时机!
“朝廷那边怎么说?”
而李诺作为东道主,若不出面,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不明白,皇帝为何大开中原之门,让这菩萨进来。
“为父,文道二品境!”
当然,这远远不是钱的问题。
但是,他偏偏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崔无悔抓住了女儿的手。
一切军事行动都是在为政治服务。
那就是,根基不牢,境界不稳,从而导致心魔滋生!
这个三品诡道境的大太监数日前就从北方回来了。而那一次出行的谈判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是呢。
当初的恩恩怨怨,就此随风消散吧。
崔无悔这一刻无疑是幸福的。
即便当初的大文豪许敬山一年一阶、十年成圣,但那也是厚积薄发而至,可别忘了,他在九品境徘徊了整整四十年!
“夫人,西楚的帖子又递来了。”
“闺女,爹爹走了。你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谁要是欺负你……”
景泰帝眯起了眼睛,但那杀意根本无法掩藏。
唯有仁者,才能无敌!
大半个月了,李诺还没走出书房。这也让府上的女人愈发的愁眉苦脸,生怕李诺有个三长两短。
陆翊鸿摇了摇头:“卑职托人问过了,朝廷不会过问。”
崔无悔瞥了黄九剑一眼,道:“我们家就在长安,黄九剑知道的,你让他带你过去。”
赚大了!
而所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除掉李诺这个掣肘。
黄九剑提起马鞭,驱使着车马掉头回城。
景泰帝又问道。
影一道:“没有,我们的人说,接待他们的是李子安的管家。”
“也就是说,李子安这十天半月的都未露过一次面对吧?”
“他说的对。云云,我就是你的父亲,你能原谅为父吗?”
崔无悔笑呵呵道。
崔云云捂了捂嘴,十分惊诧道:“呀!那岂不是很危险?”
这可是二品境菩萨啊!
“哼!东城泰安街的云水阁,是老夫给女儿置办的嫁妆。虽然迟了些,但你也别嫌少。得空了就去接手,这是信物。”
崔云云一惊,但发现老人没有恶意,甚至眼中还有那么一丝讨好的神情,她便没将手抽回来。
“可是北方都是妖蛮呀。听说他们很坏,都吃人呢!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呀?”
黄九剑不明白崔无悔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且这一次赴约的诗文会也是重中之重,俗称夏日诗会,每隔十年举办一次,而且是各大势力轮流来的。
叶箐雨随口问道。
景泰帝阴冷道!
她掏出一张绣着蓝天白云图案的帛卷手帕,小心翼翼地为老人擦拭了眼泪,乖巧地问道:“黄哥说你是我父亲,是真的吗?”
“你去北方做什么呀?”
再说了,他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崔云云乖巧地目送崔无悔上了马车。
崔无悔好歹也是文道二品大儒!
洛阳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