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真正没了掣肘,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彻查此事!
他之所以劝景顺不要泰山封禅,是因为占星楼里的“那位”推演过,大胤国运会因景顺这般一意孤行而衰落。
召见了信王,景顺笑道:“二弟不去安排出行事宜,怎来朕这,可是有要事?”
她对灵真的死可是耿耿于怀呢。
他还有一点没说。
出了刑部,李诺直奔秦王府。
“好,那我就不耽搁了,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三日后,待殿下监国时,我再上朝觐见。”
当然是去秦王府,恭贺秦王殿下监国了!
作为景顺最忠实的党羽,他已位极人臣,但也从未想过背叛自己的这位皇兄。
信王大喜:“那臣弟就放心了!”
聊了这么一会,景顺便觉有些疲乏了,便摆摆手道:“嗯,下去吧。三日后去泰山,你也要随行的,沿途的守卫力量你可要安排仔细了,莫要出岔错。”
而李诺离开王府没多久,却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一家酒楼。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将此事安排得妥妥当当。臣弟告辞。”
秦王妃当然没有那么远的眼界,她柳眉倒竖:“刑部审案不公,王爷监国摄政,自然可以要求他们重新彻查此案!”
现在嘛。
天策府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先不说,长安城除了他的天子亲军龙骧卫之外,其他各门各营的军队可都是在信王的掌管之下!
秦王虽被激发了出了野心,但还算是不忘初心。
朝堂所有臣子都开始忙碌起来,毕竟封禅和监国,乃是国之重事。
信王不以为然:“老三不恋权栈,也就那么点嗜好了,可现在却被李子安给欺负了。这个李子安,根本没将我们这些亲王放在眼里,现在手头又有了权力,只怕会变本加厉。”
能在王府当差的侍卫当然是有眼力的,李诺来过多次,自然是认得的,而人家现在腰间还系上了玉带,他们哪里还敢耽搁,立刻进去通报。
还没到前堂,便见秦王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打量着李诺,“啧啧啧,金丝玉带,父皇可从未赏赐过我一条呢。”
再三确认天子离开长安后便由他来监国,秦王殿下和秦王妃喜极而泣,以为是时来运转了。却浑然不知,他那个城府颇深的父皇只是拿他当挡箭牌,糊弄朝臣罢了。
站在门外,李诺看着有些眼熟的侍卫,面容和善道。
从龙之功,泼天的富贵,谁不想要?
“唉!也罢,那就等父皇离开长安后,本王亲自给刑部下帖。”
景顺摇头道:“这倒不必。老三的嘴不严,万一这话又传到李子安耳里,那他岂会尽心尽力为朕卖命?”
但是紫鸢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将她从教司坊赎身的。而他也特意去拜访过礼部左侍郎陈大人来查询此事。但是很显然,一切有可能会留下来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真是查了个寂寞。
最后惨遭灭口。
景顺意味深长道:“李子安有勇有谋,能查案,又不怕得罪人,这把利刀不用岂不可惜?”
不过景顺却浑然忘了,道门剑仙只护大胤江山,至于谁当皇帝,只要是姓李的就行,其他的他们才不管呢。
灵真和尚为何要多此一举献药呢?
大皇兄可是因为御下不严而失了势,这若重新起了势,待父皇封禅回来后,他还能入主东宫吗?
这话并没说错,但听在秦王妃耳朵里却异常刺耳,仿佛李诺是拿救过秦王的事情来恫吓威胁她一样。
秦王妃瓮声瓮气,指桑骂槐道:“我家王爷能醒来,多亏了灵真法师呈献的仙药。不过可惜啊,灵真法师却栽在了小人的手里。李大人,我家王爷说你智计百出,你可知晓到底是谁陷害灵真法师?”
……
崭新的序幕,也不知会从谁的手里掀开。
若说他刚继位那会还是雄心壮志励精图治,那么现在,这个垂垂老矣的帝王已经无法继续带领炎黄子孙们开疆辟土,共镶盛世。
紫鸢说她奉命行事,并未伤秦王性命,只是让他昏迷一个月。
可惜。
这位英姿焕发手握军权的信王,可比他年轻了许多,这让景顺多少有些羡慕和嫉妒。
很突兀无礼,这让李诺有些意外。
信王翩然离去。
朝堂大臣又不是吃干饭的,那些儒道大能以一当万都跟玩儿一样,更别说还有两位道门二品护国剑仙的存在。
不过看在秦王的面子上,他倒也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他笑了笑,拱手道:“秦王妃无需客气,我与秦王殿下也算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信王:“太好了!臣弟一会就将这消息告诉老三,他一定会乐坏。”
面对王妃的一哭二闹,秦王确实感到有些愧疚。
秦王点点头,郑重道:“子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孤愿拜你为师。”
言归正传。
这个秦王妃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对他似乎有着莫名的敌意。
信王,权柄终究还是太大了啊!
秦王妃愤愤道。
李诺又道:“还有,王府的力量还要加强啊。”
有秦王在,自然用不着秦王妃出来招待客人,而且这话说得也是
三兄弟之中,他最年长,今年五十有二,比二弟信王刚好大上十岁。
可惜。
景顺当然不知自己的帝师首辅对他深感失望。
景顺明明比他小了二十岁,但给人的感觉却已是老而昏聩,心性大变。
但他依然还要夺了李诺的文位,并将之贬为狱卒。他此举当然是为了敲打麓山派系。
“呜呜呜……”秦王妃掩面哭泣,“若没有灵真法师,王爷哪能醒来?可现在灵真法师却被人栽赃陷害,说是和陈孙氏有染,这也太离谱了,他甚至因此丢了性命。王爷啊,灵真法师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你真铁石心肠吗?”
没多时,信王李载钧宫外求见。
不过在信王离开后,景顺原本和善的面容却阴冷下来。
景顺淡淡说道。
信王没那个心思,但难保他的手下将士没这个念想啊。
而且,就在秦王府附近的某处角落,一双眼睛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秦王府的一举一动。
在景顺面前,信王倒也是个直性子,立刻说道:“皇兄为何要将皇陵渗水一案交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李子安?”
“殿下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