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两天给给铃音寄些国外的最新款秋装,你要吗?”
东山柰柰兴奋地跟着自己父亲往后台走去。
“父亲!”东山柰柰气恼地对父亲抱怨一句,然后对志伸小姐解释:“还没有在一起,只是,有那个意思,嘿嘿。”
“诶,等等,司机还没回来呢。”
“……好几个?你们是在演电视剧吗?”
这些人简直疯了。
到了七月,女儿就很不对劲,两周才回来一次,话题也总是离不开樱花庄。
作为女人,女儿和自己长一个模子,一输就是两个人输。
“最近首相又和东京知事吵起来了,想让我去当和事佬,我才不去。”东山父亲哄小孩一样装出满不情愿的样子,“这个时间,陪女儿去听一场音乐会不是更好吗?”
“我们要听悠悠唱歌!”
看来,自己的女儿最近的进展,不是很顺利。
“好久不见。”东山父亲点头。
“优秀的人,为什么不追求呢?傻乎乎等在哪里,让给别人吗?父亲你不是常说,【等待是愚蠢的行为,智者都是主动出击】吗?”东山柰柰问。
“女婿?”志伸小姐看着东山柰柰,笑着问:“柰柰有男朋友啦?”
“他走啦?”
结果看到在东山家大门口,东山家的女儿,坐在地上,抱着一个男人的腿死活不松手。
他一开始还想着怎么在佐仓雅文面前安慰式的炫耀,现在却为两个孩子的友谊担忧起来。
既能让女儿在对方心里更温柔体贴,又能让东山家的事业得到继承,何乐而不为?
民主投票,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一开始,女儿每周都会回来一次,说上音乐课、上舞蹈课、参加同期聚餐等等话题。
八月。
她走进休息室,正好听到刚才怒气冲冲,好像要让女儿和村上悠断绝关系的东山父亲在“诱惑”村上悠。
东山父亲看了她一眼。
东山父亲摇摇头,想起上学时学的一篇中国古文:【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特别是在大家的情绪被村上悠带动,每个人都在狂呼乱喊的情况下。
如果村上悠专门学习一段时间,煽动人心,拉到选票,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志伸小姐一愣,随后说道:“怎么了你?这么大年纪还像以前一样大惊小怪?”
“好的!”东山柰柰捏着拳头,抿嘴道:“放心吧父亲,不管如何,我会让我和村上君的孩子,一定姓东山。”
东山父亲坦白道:“志伸,很抱歉,其实村上君早就喜欢我家女儿了,让铃音那孩子早点放弃吧。”
“我问你,村上他是只有唱歌的时候这样,还是一直这样?”
“去哪啊,父亲?”
“村上君种的土豆为什么发芽后就不继续长大呢?”
东山父亲作为一个男人,对村上悠的长相不为所动,但站在父亲的立场,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作为男人,东山父亲瞧不起二十四岁的处|男;但作为岳父,简直太满意不过了。
“他还会唱歌?”东山父亲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善良有……”东山父亲收回脏话,问自己女儿:“我的意思是,私生活怎么样?”
“村上!最强——!!!”
“父亲,”东山柰柰搂着父亲的手臂,“其实……我也是一头热。”
“嗯嗯,是啊!”东山柰柰亲切地挽着她的手,乖巧地回答道。
那些刚才还光彩夺目的声优歌手们,现在一个个像被拎着脖子的鸭子,领唱那个年轻女歌手更是已经慌乱了阵脚。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听听?”
静止不动,浑身上下又全是一定要做点什么的想法的东山父亲,被大厅里五千多人的“悠悠!!!”声吓了一跳。
两家关系好归好,谁女儿更出色是永远不能妥协的。
女儿去年冬天憔悴的样子,再次在她眼前闪过。
虽说很喜欢东山柰柰,但……
“来审查女婿。”东山父亲不无得意地说。
有时候甚至感觉他们很可笑。
这是假唱被当场抓住了?东山父亲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的怒火足以把庭院里所有的松树烧得精光。
“一部动画的音乐会。”
说着,东山父亲摊开手,让手里的两枚棋子滑落进棋盒里,然后把棋盘的棋子也一一收好。
佐仓志伸站起来,走出大厅。
志伸小姐第一时间去看自己女儿,但不得不被女儿身边,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吸引。
……
“父亲,你说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以后找丈夫,找二男或者无父无母的怎样?”
那这次,东京知事和自己说财政上没钱资助中央政府,到底是真……
“看他想不想吧。”
“父亲!你打算怎么做?”
远处走来一个熟人。
特别是对方女儿没有对象的情况下。
“那小子在煽动情绪上很有一套,我可以全力支持他,告诉他可以在三十岁的时候成为都道府的知事。这样的诱惑没有男人能抵挡住!”
百无聊赖,原本不想和女人聊天的东山父亲,在座位上撑起身体:
“你就不用掺和了,继续扮演好顺从的女人,温顺一点,爸爸给你做坏人。”
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穿一件衣服,谁要是穿不下,或者不好看,那肯定少不了一阵嘲讽。
“怎么回事?”
“无父无母?”
“啊——!!!”
“什么?!”
由此,他不得不忘掉东京知事与首相的矛盾,看向舞台上的小小声优。
“父亲……”东山柰柰。
接着自己提出下五子棋,女儿为对方加油,赢了之后高兴地欢呼。
村上悠这个的人资料,在住进樱花庄的那天,他就已经看过。
这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叫村上悠的小子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厅内,佐仓志伸从自己女儿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的事情中回过神。
算了算了,她喜欢上对方自己也早有感觉。
对于女儿到底有多喜欢村上悠这个人,他今天算是清楚的认识到了。
“可是父亲,你下午有空吗?不需要工作吗?”东山柰柰疑惑道。
“一个女孩子主动追求男人?”
他拉回站起来欢呼的东山柰柰,问她:“他是偶尔这样,还是一直这样?”
“我们去集训了,放了烟火,去神社许愿,真好玩!早知道我高中就不努力学习了,多参加社团活动。”
他的女儿已经无药可救,非那小子不嫁。现在,唯有希望佐仓铃音那丫头陷得不深。
过了一会儿,一个叫悠沐碧的小孩弯着腰跑过来,和自己女儿、还有佐仓雅文他老婆抱在一起。
两人来到外面。
“诶?柰柰姐,你和悠哥哥什么事?”悠沐碧好奇地问。
现在自己女儿已经有了对象,长相还万里挑一,虽然在他看来没什么用,但也是倍长面子的事。
所以他很奇怪,一部动画为什么能在这里、会在这里,举办音乐会。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村上君也会弹钢琴?”
这家音乐厅就算在整个亚洲也非常出名,他进去听过几次。在里面演奏的音乐,就算是不懂音乐的他,也知道是偏高雅的类型。
“那边。”悠沐碧仍沉浸在{铃音姐和柰柰姐同时喜欢悠哥哥}的惊讶中。
他自以为除了女儿,没有任何东西能撼动的内心,现在却轻易跟着村上悠的声音高兴、难过,甚至感受到{心里喜欢的人,喜欢着朋友}这种荒唐的煎熬。
他笑着摇了摇头,平复心情,不再想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也没去想政务上的事,开始安心听歌。
得出这个结论后,东山父亲明白了女儿的苦楚,虽然他心中非常得意,但这种事反而不好炫耀了。
但是,他们在一起之前,村上悠埼玉大学毕业也好,孤儿也好,没钱也好,通通无所谓;和自己女儿在一起之后,声优绝对不行。
他心中荒诞的情绪暂时被压制住,随后想到:铃音一头热、村上悠上了自家的门……村上悠为了自己女儿拒绝了佐仓铃音?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要倒流而出,然后心脏跳动,充满年轻活力的新血开始支配血管。
是因为对方走了?不,他们今晚就能见面
“好啊,麻烦雅文叔叔了。”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他是没什么耐心的……前提是女儿不喜欢对方。
而东山父亲,惊讶于村上悠言语的力量。
他抬起头看向舞台。
她羞涩地笑了笑。
东山父亲没有懊悔自己的失败,反而高兴起来——女儿也想让对方从政?只是不想逼自己喜欢的人做决定?
“嗯……我是悄悄地追。”
六月,还是每周回来一次。
“悠悠——!!!”
身败名裂,退出声优圈,沉寂一年后进入政坛,这样的不是最好的安排吗?
女儿表面在为对方加油,其实还是认为自己父亲能赢吧?
那只有刚才的棋局了。
“父亲。”送完村上悠的女儿回到客厅。
“对啊,这样可以让对方改姓,东山家的姓就可以延续下去了!”
“村上君……”
女儿偏心的话,让他清醒过来——他不想承认,其实原因是舞台上村上悠不再独唱。
要不是女儿从小在女校长大,进入大学后也没有提起过任何男性,他真要怀疑,女儿出去合租是在骗他——根本不是和佐仓家的女儿一起,而是和这个叫村上的男人一起。
“放心吧。”他听到那个矮个子小女孩对佐仓志伸说,“悠哥哥很厉害的!”
灯光暗下来,所有观众自觉的不再发出声音。一蹦一跳的悠沐碧也乖乖地坐在两人中间。
女儿对他的印象也是“人渣”之类的坏印象。
“悠悠唱啊!!!”
他架起腿,鞋尖画着圈,十指交叉,淡定地说:“没什么,只是听柰柰说起过这个名字。”
村上悠的长相,不管见过几次,下次一见面,准保又会让她感到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