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柰柰直接把抱枕砸向他的脑袋,“你说什么呢!村上君要不要从政,要看他自愿!”
是为了给悠沐碧营造努力工作的氛围,不允许他做出{明明没有努力,却在声优事业上轻而易举取得成功}的事情?
东山柰柰也笑起来。
“那些都是小事。”村上悠说,“最近我打算画漫画。”
九月六号,晚上八点半,地点不需要他超强的记忆力也知道是在樱花庄。
“别提了。”村上悠摆手,“对了,咨询你一件事。”
一个把嗓子故意亚粗的声音打扰了他,眼睛也被一双柔软的小手遮住。
“你刚才不是和我说,要辞掉声优的工作,专心备考明年的外务省公务员录用考试的吗?”
“……啊。”
“放心吧,”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我已经宝宝商量过了,他说为了爸爸花钱没事的。”
“哪里。”村上悠看表,“我得走了,这次多有打扰。”
“图书馆是你家建的?”
“哼!”东山柰柰把自己摔坐在村上悠身边,扭过头,装作生气不看他。
“图书馆?”
石田彰不着头脑地看他一眼。
注视窗外一会儿,渐渐起了困意,于是他就闭上眼睛。
东山柰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家图书馆可以借两周,我每次回家可以帮你还的。”
“最近过得怎样?”
至于是否能连载,出名,漫改,就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事了。
“是!”
东山柰柰下意识用手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有之后,再次双手抱胸,脸抬得更高。
“……”
“【哼】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村上悠再次问她,“去哪啊?”
“这样吧,东山父亲,”村上悠找了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称呼,“我们来一盘五子棋,我赢了,您让我去工作,输了,我留下来吃饭。”
东山父亲放下杯子,架着腿。
“那家啊,藏书很多呢,我还有借书证,可以帮你借书!”
“反正你不能逼村上君做任何事!”
“输了,你就说过。”
“村上,神乐坂让我催你赶紧把这个月的稿子给她送过去。”
“这是哪?怎么看都快到住宅区了吧?”村上悠问。
“嘿嘿~”东山柰柰高兴地笑起来。
“哦?终于,我这个经纪人除了安排日程,也能派的上用场了吗?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帮你解决。杀人?交通肇事逃逸?还是弄大了谁的肚子?”
“嗯~!”
“再哼,鼻涕就要被哼出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什么才是不凑合?”
两鬓斑白的司机,朝着村上悠竖起大拇指。
“猜猜我是谁?”
就在两人“纠缠不休”的时候,一辆一看就很高级的轿车驶过来。
“女高中生旅游的故事。”
但和长辈也算交流不少次的他,也不是很担心。
里面的装饰一如全是松树的庭院,简约,但又很大气。
“画漫画?”
“那不就行了?登记啊,婚礼啊,形式主义少来,年轻人,就要实际一点。”
“待会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顿饭,第一次随便一点,就去叫什么coast的海边餐厅,将就一下。”
“算了,你自己的事,我也不多问。你想咨询我什么?”
“村上,不是我打击你,虽说漫画的受欢迎程度,画工不是最重要的因素,但就你那和水籁祈不分伯仲的水平,是绝对没戏的。
“皮卡丘?”
“皿煮!我最提倡皿煮!”东山父亲说完,放下架着的腿,给村上悠到了茶,亲切地问他:“懂几门外语啊?英语应该会吧?不会也不要紧,慢慢学。讨厌英语,可以学汉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也行。这些地方都很好安排。”
“不是钱和轻松不轻松的问题,现在的我只想画漫画,非画不可的那种。”
“去参加公务员录用考试。”
石田彰愕然,随即正色。
“没问题。”
“村上君,”作为议员而言,东山父亲的声音没有相匹配的威严,反倒是严厉父亲的感觉多一些——把村上悠当儿子那种,“你把工作辞了吧。”
“没啊。”
“没那么高尚,迫于现实。”
他笑着对东山柰柰说:
那家店到点就不再允许客人进入,会有一群潮流感十足的老头老太现场表演爵士乐。
“嗯?”村上悠一愣,这开场白并不在他的押题范围内。
“谢谢。”他只想快点离开。
“父亲!!!”
原因在这里吗?
她死活不松手,村上悠怕弄疼她,也不敢使劲。
东山父亲已经脱掉外套,喝着茶。
“对啊!”东山柰柰眨眨大眼睛,丸子头微微偏着,疑惑地看着村上悠。
“……”
“没什么说法,只是集英社对画技……拙劣的新人比较友好,至少会耐着心思看完你的故事和分镜。”
“你不是回家吗?”
“先去图书馆看书,下午有一场活动。”
“哼哼~~”东山柰柰低低地笑出声。
“漫画杂志编辑我也认识一些,考虑到你的情况,我建议你去集英社。”
“那个,东山叔叔……”
“坐吧。”
“你看~”东山父亲立马指着他,对自己女儿说。
“瞧瞧?”东山父亲又摆出{你胡搅蛮缠,我很有道理}的样子。
在种满松树的庭院里绕了一会儿,两人进了一栋三层的一户建。
最后,他说:
“但我下午还有工作。”村上悠说。
“下午没工作?还是中午抽空回去?”
“有什么说法?”
东山柰柰的家在港区,三田图书馆也在港区,村上悠今天要去的活动场地——三得利音乐大厅——也是在港区。
“大概,和一个女声优去?两个也行。”
八月的某个周六晚上,佐仓小姐带着他们去了银座,进了一家只接待熟客的爵士乐酒吧。
下了车,村上悠原本准备主动付那可以抵他三四天午饭的车钱,东山柰柰却坚持她来付。
“去南青山四丁目。”和司机说完,她又转头对村上悠说,“村上君,看完书能不能陪我逛逛街,我想买点东西。”
“你·说·过。村上君,年纪轻轻,怎么记性不好呢?”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一的上午,《届不到的爱恋》最新卷已经写了一半的村上悠,感觉时间还很充足。
当然如果能连载的话,是最好的,这样说不定可以摆脱看台本的命运。
然后村上悠就被带到一个种满松树的宽大庭院,门牌上写了【东山】两个字。
村上悠把她手从自己手腕上拿开,“也送你到家了,我该走了。”
“村上君,你这次去三田除了看书,还有其他事情吗?”
“百合的话,你可以同时尝试着给芳文社投稿。反正集英社再怎么宽容,你这样的水平也是不行的。芳文社说不定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看重了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