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零零散散睡了三四队人。
水籁祈推开院子的门,一边带路,一边回头说:“我爸爸很欣赏你呢。”
戴上头盔。
“村上!我们在服务区停一下!我穿衣服!”
“是啊。”水籁爸爸解释道,“不知道小祈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看舞台剧。村上君你在舞台上的表演,十分出色。”
“诶,村上君,”水籁妈妈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总是在电车上看书?”
村上悠防止意外,也跟了上去;水籁祈期待意外,跳起来跟上来。
在喝这瓶饮料的时间里,他盯着停车场看。
“休息会儿吧,晚上驾驶安全为上。”村上悠得确保两人的安全。
道路还有些湿漉。
“村上君,”水籁妈妈笑着说,“能和我说说你学习演技时候的经历吗?主要是学习生活,我们很好奇。”
村上悠被自动贩卖机吸引,买了一瓶没喝过的饮料。
“跟上!”
我看的书上说,很多专门去富山寻找的人,连续去几年都不一定能看到,更别说这里。”村上悠夹起一根竹签,“我们被罚义务劳动,说不定就是来和它相遇的。”
听了这话,水籁爸爸自豪地微笑起来。
三人这次骑了三个小时左右,直接抵达新潟。
“……好吧。”
“抱歉。”村上悠把备用的头盔递过去,“路上听歌去了。”
水籁夫妇大受感触,水籁妈妈甚至感伤地说:“好孩子。”
“我才不羡慕呢!”
到了三点的时候,她才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我从{西山暮里}站到{新宿}站的电车上,二十分钟就看完了。上面详细介绍了作为一个演员在入门时需要做什么。
“学你怎么啦?”水籁祈又夹起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果皮垃圾,放到岛崎信长的眼前,“你说学你怎么啦?”
想伸手去拉住衣服,因为胆小不敢,只能直面冷风吹的岛崎信长;
到了约定好的站牌,村上悠看到等候中的水籁祈。
之后我又看了《演技:更近一步》,是美国人写的,很厚。
村上悠不知道这对夫妻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对比起“你家在哪”、“将来有什么打算”之类的话题,聊演技对他来说可谓求之不得。
“吃苦嘛,小祈还行,就是天赋不如村上君你。我看过你们两人出演的《地错》,你的演技明显高明很多。”
交通灯变成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绿色,黑色雅马哈瞬间窜出去,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吧。”村上悠喝了口水,他不擅长找话题。
“哦,好。”
“村上桑!”她喊他一声,脸上露出笑容,“让女孩子等,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直接挂掉视频。
“村上君,你能不能和我说你的经历?”他问。
水籁祈不理他,对村上悠说:“村上桑,你可不能学他呀。”
“有趣的经历,你是不是很羡慕?”
风把岛崎信长吹得相当潇洒,如果不听他嘴里的嚷嚷,说是在拍电影画面,说不定也有人信。
“噫,远一点远一点,好恶心。”水籁祈把手机拿远。
“你是声优啊,有人把女儿从父亲身边带走的场景,你应该见过很多。”
“你是车牌【6983】的车主?”
村上悠喝了口水。
村上悠脱下头盔,把它放在后备箱里,里面还有一些路上万一出事用得着的急救物品。
“演技是理论与现实的结合。”他开始表演,“我先看了一本叫《表演入门手册》的书,是个意大利人写的,很薄。
“规定就是规定!没你的事!”
车、行人,穿流其中,如同城市的血管命脉。
“谢谢你,村上!”岛崎信长再次鞠躬。
“你居然和我爸妈聊书?还是关于演技的?”水籁祈撑起上身,不可思议地看他。
“谢谢!”
水籁祈的脸,在手机的灯光的映照下,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村上桑!村上桑!太过分了你!”
快要九点的时候,两人才和高速路口附近停车场等候的岛崎信长汇合。
上身是夏季线衫,下身是一条裙子。
最近在看《演员:绝不止表演这么简单》,是中国人写的,上面有很多形而上的思想、人生哲理,甚至扯到道教、佛教。
“嘴上不说,心里羡慕吧?”
“村上桑你知道?”
“骗你的。荧光乌贼常见到成为沿海居民的盘中餐。”村上悠把竹签丢进垃圾袋。
像是讲故事,娓娓动听,水籁夫妇竟然听入迷了。
13年中岛美嘉发行的单曲,《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啊,这样的偶然我很喜欢!是不是我的歌?”
三人回到大通铺,岛崎信长兴奋劲过去,立马睡着了。
这都无所谓。
“欣赏我?”
“村上桑,你还不睡吗?”她问。
“发光?”
嘴里一会儿嘲笑岛崎信长,一会儿“嗯~嗯~”模仿发动机声,一会儿“村上桑!村上桑!”仿佛确认他还在不在的水籁祈;
“你也很兴奋?”
“摩托车没停在专用二轮车指定位置,除了罚款,还必须义务劳动一小时,跟我来吧。”
走近了,果然看到手机对面,坐飞机的一行人拿着大包小包,走在路上。
身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登上破冰船,前往南极探险。
只是,水籁祈换衣服怎么这么慢?
“是!”
村上悠和岛崎信长一起走过去,在岸边的海水里,的确有东西在发光。
很普通的家庭。
岛崎信长对村上悠说:“没关系,一个小时,很快回来。”
……
进了住宅区,在一栋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房子前停下,门牌上写了水籁两个字。
“不是这些。”水籁爸爸摇头,摆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锻炼自己演技的,怎样才能拥有你这么出色的演技。”
考虑到第二天要做第一班轮渡,三人就在距离港口很近的一家旅店住下。
“那个时候还有工作,免不了辛苦一些。再说也没有其他要干的事。”村上悠笑着说。
水籁爸爸点头,“确实,天赋很重要。但村上君你能按照老师说的做完,已经非常了不起。”
岛崎信长本人倒没什么反应,乐滋滋地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进了里屋,水籁祈回房间换衣服,水籁妈妈去厨房端水,村上悠被水籁爸爸审视着。
中野、种田还有赤琦,只有大西纱织给她们镜头时,才会笑着挥挥手。
“是!”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村上悠真的快要无话可说的时候,水籁祈终于全副武装的下来。
岛崎信长跨上他的小白,帅气地戴上手套,衣服两侧敞开,确保待会能被风吹得飘起来。
“村上桑!村上桑!”
戴帽子,穿制服的司机在一旁不厌其烦地提醒乘客们:下次停车休息时间在凌晨。
“小心一点。”村上悠说。
“下次不要再犯错了。”
“富山在哪?”身为岛国人,只熟悉东京的水籁祈问。
水籁祈在和大西纱织视频。
“对了,村上桑,我们走的时候,爸爸他居然说了那种话,你们在客厅聊了什么吗?”
“好!”
“嗯,书上看到过,不过也不确定。这东西一般会在2月到5月,在富山的海岸边出现,而且只有在涨潮的深夜才能看到。”
“书?”
“明明才骑了一会儿。”嘴里这样抱怨的水籁祈,却对夜晚的服务区很感兴趣。
中野爱衣很喜欢这首歌。
刚才他为了拖时间,可不仅仅是增添细节、大谈理论,还简单地表演{瞪大眼睛——默然神伤}等不同阶段之间的不同。
“可以是。”
命令三人在海边的乱石堆,捡一个小时的垃圾。
“岛崎……”
“嗯,并行的一辆私家车一直在放歌,还不赖,我就跟着听了会。”他回答。
没等三人躺下,店长小声走过来。
他从后背箱拿出一个大的垃圾袋让岛崎信长拿着,还有三个捡垃圾的夹子,给三人一人发了一个。
她一开始骑自行车去上学时,因为乱停,车被学校锁了。写检讨,捡垃圾一周。
“会羡慕这种事?”村上悠把书往后翻了一页。
“嗯。”
“孤儿。勉强大学毕业,做过美容师和咖啡师,但时间都不长,现在是声优。”
水籁祈对还在和她炫耀坐飞机是有多快,待会要去北海道大餐的大西纱织说:
她的手指飞快的动着,时不时发出阵阵的笑声。
村上悠的确在原宿表演过几次舞台剧。
为了看懂这本书,我还在学习中。”
水籁爸爸笑着说:“村上君,你这时候应该和我们说一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