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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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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感。原本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对伯仁的歉意、对赤铁的恨意。但是渐渐地,给选民带来的恐惧,让我感到愉悦,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时候与祸虎战斗、接受雨铃训练,释放恐惧力量时,留在我体内的意识所持的心态。只是这一次,我的意识并没有分成两部分,我完完全全沉浸在血腥之中,好像忘了此行的目的,只要能造就杀戮带来的血腥,就感到无比的满足。

    刚刚同样的方法已经不知斩断过多少选民的身躯,可是,风伯却处之泰然,甚至还撤除防御的灵场。气流指剑应该要将他斩成肉块才对的,可是,这些高速流动的锐风却突然脱离我的控制,在他身旁回旋绕了几圈,竟然又打向我来!

    一看到他们两个,我的情绪就跟著快要爆炸。若不是还想问出伯仁的下落,我早就先行开打!

    赤铁嘲弄地问著我:“谁才是大坏蛋?你可不要睁眼说瞎话。”

    “可笑。吾乃风伯,示风於汝!”

    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风伯大人,该杀了这个家伙,将他的首级送到黑翼公主面前,使该傀儡的意志崩溃,公主就能完全支配傀儡。”

    “你真是令人感到惊讶!”我看到赤铁的双腿出现在前方。他的语气中,感觉不到对同伴的怜悯,反而像是为减少抢功的人而高兴。

    他的打击有如当头棒喝,将我唤醒!

    当然,这些选民不可能放过我。为了避免麻烦,顺手挥指,气流指剑化为无数的无形气刃,砍了许多首级。

    动作轻飘飘地,毫无预警的一拳。

    我笑了。

    印契依然存在,雷电也没消失,只是无法控制这些力量。唯一还在我意志支配之下的,就只有这具身体,以及灵气最简单的流动。

    “你说够了吗?”

    最後一位,也是最娇小(但也有两公尺半高),长著像是鹦鹉的鸟头选民抱怨道:“今天值勤守城门的是谁?怎么让人跑进来了。”

    狂风不息,但是空气却突然变得非常沉重,气压突然暴增!压得我胸膛都快凹陷下去,全身像是挂满铅块,别说要动,就连生气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好了!城门的黄马被杀死了!”不知哪来的喊叫声让四周引发骚动。

    “喔,我好怕啊!”赤铁装模作样地叫著。

    “想不到一个人类竟然能够使用如此强大的灵力,不过,你也到了极限。一路杀来,就已经消耗大量的体力与灵力,方才的攻击根本是胡来。风伯实在太倒楣,才会有这种下场,如果他贯彻自己的战斗方式,你根本没机会伤他半根汗毛。”

    毫不耽搁,继续向前。

    该怎么办?身体还很僵硬,如果他现在把斧头挥下,我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选民似乎让我过度热身。不过这也令我充满了信心,原来抛开一切解放自我之後,风身、云体能让我拥有强悍无比的力量。我想,在这股力量之下,赤铁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选民又如何?比力量,我不会输给他们;比速度,我比他们还快;说灵巧,更远胜於这些庞大而笨拙的家伙。以往对付选民为什么会那么吃力?他们不过是生命力强一点,比人类更耐打,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哈,笑哉。汝欲寻友,与吾等何关?唯可叹黎黎众生。”

    风放出,流出带著水气的寒气在瞬间将他的双脚冰冻;我再加一掌,他的胸膛因而结冰,力道释放,结冻的部位跟著粉碎。他没流半滴血,但胸口出现一个大洞。

    气压再变,沉重的空气顿时消失!

    空气变得黏黏甜甜的,因为许多选民的出现,还有满地的血腥,让空气充满怪异的味道。原本我很担心进到楼城之後,会被一大群可怕的选民围攻;不过,住在这里的选民警觉性低得夸张。他们看到我进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最多只是看我一两眼,就又回到自己正在进行的事。他们有的在城中散步,有的三、五成群围著聊天喝茶,也有的在下棋斗智,楼城内和平得让我感到无法置信。如果不是有不少选民外表怪异,我很容易就会误以为进到一座类似古迹的楼城。

    在这一刻,风将限制我能力的封印完全破坏,沉睡於此的灵气被我唤醒,非但接受我的呼唤,更引来原本被挤开的风。

    “去死吧!”

    不是敢打人,敢无情地残害别人的人,而是对自己所受的伤害毫不在乎的人最恐怖。不怕痛、不怕苦,身上流著血完全不在乎。连死都不怕的人最危险了,因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放你的狗屁!再吃我这招!”

    “疾!”他再喝一声。

    灵气由我体内不停流出。

    “吾乃风伯,此为狭风。”飕飕的风声中,传来风伯的解说。

    身体不足的部分,就用风来推动,以气流带动身体,让我看起来像是完好无伤的样子。

    情况似乎渐渐转向有利的局面,身体的状况变成这样,外界的环境也补满灵力,虽然不像一开始那样灵力充沛,可是要发动两次大规模的灵力攻击,还不成问题。

    “汝应感怀谢恩。”

    看到他的样子,我气极了,可是,身体却没办法动作。方才的攻击不但让我满身外伤,就连身体内部也遭到严重的破坏。可恶!难道这就是我的极限吗?我不甘愿,他就在眼前,却没办法给他狠狠的一拳!

    继续让风流入体内会有什么後果?反正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要是能够拉赤铁一同陪葬,还算赚到,只是……我依然有遗憾——没办法将伯仁救回。

    “嗟!异哉!非人!”

    “以尔之命,害友之志。汝以身害友,残杀吾民,断首不足惜也。”

    他说这么多,无非是要动摇我的决心,并且试探我。

    气化指剑流荡,猝然使出,数道细小的气流剑由指尖流射,贴地而出,直至选民下方,才暴然升起!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一脸错愕地魂归阴曹地府。

    才一下子,我就变成血人。

    但是我不在乎自己,只要能让我发泄怒气就够了。

    为了避免被吹走,我不得不趴在地上减少接触面。可是,之前使用的冰魄掌让地面结上一层冰霜,致使阻力大幅降低,我就这么被硬生生地由地面上被刮起,随著狂风被抛向後!

    将风灌入印契之中,手平举指向赤铁。

    风伯这时也不停地释放出强大的灵气与我抗衡,但是,他似乎搞错方向。他不停地运用灵气召来各式各样的风,企图要将我杀死,可是就如同他之前的那一击,灵气召来的风才一出现,就被我释放出来的灵气给抵毁,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不过,我还是动手了。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战斧同时挥来!我不打算再闪避,在专心使用印契的同时,也没必要闪躲了。

    我们两人所处的环境是一样的,但是风吹向他,我只承受部分的力道。

    是的,因为我可以为伯仁做点事,为他惩处这个在背後策划的阴谋家。

    去路已经被许许多多的选民给挡住。我越看越气,越看越烦!这些家伙真的要跟我干到底吗?既然如此,我理当奉陪。

    “愚昧之辈!”

    渐渐地,身体的痛渐渐消失,风流入体内造成的伤也感觉不到。神经好似麻痹,可是正常的感觉又渐渐回来。耳朵虽然像之前那样听得清楚,耳鸣却没有消失,不过,战斧挥舞的啸声却也很清晰地传入耳中。皮肤的触感也回来了,战斧挥动的风压让我感到一阵阵火辣的感觉。伤口也有感觉,可是并不觉得痛苦,或者说是觉得痛,但并不难受。

    寒息的力量让许多选民被冰冻:有的是开肠破肚後被冰起来,有如活体解剖的冰像;也有的部分被结冰,没被冰结的部位还因为选民强韧的生命力而不时在扭动;还有更多一块又一块被冻结後又被敲碎的冰冻尸块。

    但情况却变得更糟!我唤来的风真的把高压给吹走,但是却把所有的空气也吹开了,由高压顿时变成低压!我就像一只深海鱼在瞬间被抓出海面,这种感受实在糟透,体内与外界的压力在极短的时间剧烈改变,造成微血管破裂,眼珠子好像要跳出眼眶,全身的血液像要向外冲出!

    我毫不迟疑,快步向前;每走一步,怒气就增加一分,身上的灵气也涨起一分。

    在这一瞬间,我楞住了。

    “是也,罪证确凿。”风伯点头称道,同时羽扇轻挥,风声大作。

    既然他不动,那么,就让我给他一点惊喜!

    “嘶!”最後,风伯的手臂终於承受不住,硬生生地被扯断!

    那个山猪则流出口水,嘴馋地道:“何必麻烦,把他吃了算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笑不出来。情绪剧烈改变,由狂笑变为狂怒。

    我在笑。

    我继续用力地喘息,并未抬头。他虽然已经来到身前,可是,体力几乎耗尽的我,必须尽快让自己恢复,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至少现在还不行。没有问出伯仁的下落,也还没教训伤害伯仁的家伙,我还不能倒下!

    “你的伎俩已经被风伯看透了。现在,就让我们帮那些无辜的选民讨回公道。”赤铁和风伯得意的脸色让我更生气。

    强大灵力的作用下,云体发挥到极限,身上的伤顿时治愈。但是,这种急速的治疗也抽光我的体力,云体能够促使身躯迅速新陈代谢,将外伤、内伤在瞬间消失,可是,供给细胞生长的养分却不会凭空生出,身体新陈代谢所产生的废物也尚未排出。

    虽然灵气慢慢回流,可是,这一点点灵气根本不足以发挥力量,更别提要与强悍的赤铁同归於尽。

    真是可笑。

    这样的人最可怕?

    “这!”

    大门後面像是宫殿般的大厅。

    “哈,那就交给大人。虽然我也很想活动一下,不过,难得大人有此兴致,我就不抢功了。”

    他的攻击变得越来越凌厉,想要闪躲也变得越来越困难,气流变得纷乱,让反应的时间变得更短,斧头多次与我都只以纸张厚度的间距擦过。即使避开战斧实际的攻击,身上还是出现伤口,赤铁高速挥动战斧产生的气压,就足以将肌肤划破。

    大部分寻常的选民都不理我,我也乐得轻松,快步走向城内,直接向赤铁那股强大的灵场中心移动,可惜就是有人不长眼。

    “可恶!”怎能让他如此嚣张!我才翻身落地,将坠下的力道挪移转向,便又奋不顾身地扑向前去。

    “不!”他狂叫著。

    赤铁的攻击也来到!

    借用这一击的作用力,翻身越过这些选民,继续向前。

    风流入体内,依然灼烧著我的大脑、我的神经,可是却不再感到疼痛。火烫到了极点,反而被一种清凉的感觉取代。

    “此子交吾。公以为何?”

    “不智之至。风起!”

    他毫不在乎。

    拳头打在他的胸口。

    在选民的利爪挥动之前,我就先压低身子避开攻击,再轻轻一跃,跳离地面,让左右的选民撞在一起。後方扑来的家伙也撞成一团。眼前的五位都想要把我撕裂,但毫无默契的选民却只会互相牵制,对我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斧砍下,小命即休,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但是,站在门口的我,却很难相信是我用如此残暴无情的方法杀死一大堆选民,让这座楼城变成地狱。在杀戮之後,心中只有宣泄後的空虚,身体的肌肉感到紧绷,是过分劳动之後所造成的结果。大脑里也像有个蜂鸣器在嗡嗡作响,让我无法平静思考,这是过分使用风身後的结果。

    他们的态度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像在分赃一样。

    “碰!”撞上了巨大的梁柱再掉到地面。我毫不在乎地又站了起来。

    “此为汝之恶行恶状。”

    “此乃南方酷热之风。”幸好风伯马上又召来另一种风。

    山猪推了他一把,後者庞大的躯体因而倒下。

    他们人数虽多,体型虽大,但是这反而成为一项缺点。我在他们之间,就像是误闯狼群的小白兔,不过我并不是温驯的小白兔。

    “真是可惜,我并不讨厌你这样的人。不过,谁叫你要拒绝黑翼公主,所以,为了解开你们两人间的关联,只有请你牺牲。”

    “哈,你果然不行了,这连帮我止痒都不够,哈、哈……”

    我感觉到赤铁渐渐浮躁,我的样子一定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可是却有如打不死的蟑螂,一直不肯倒下。他一直无法做出致命的攻击,而我也不停寻找机会进行反击。

    赤铁来到我的面前,他大声地笑著。

    对於左右与後方的选民,根本懒得理他们。我把脚步加快,身体好像解放开来,地心引力似乎暂时失去了作用,身体好轻盈,动作无比灵活,想怎么动,四肢就会因我的想法,跟著做出超越人类体能极限的动作。

    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继续维持现状,恐怕只会被赤铁视破,不如采取主动,吓他一吓,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腹部受到一阵冲击,并不感觉痛,虽然整个人像是被铝棒打中的棒球飞了出去,可是,痛的感觉好像也已经被抽离我的身体。

    “哈、哈、哈……”赤铁发出狂笑。

    忽冷忽热,虽然让我受到极大的痛苦,可是他这张小人得志一般的脸孔,却叫我更加气愤!伯仁的仇恨越显鲜明。

    “应是,擅闯吾辈之所,恶意杀戮,恶言相讯。人哉,此为人哉?非人哉?”

    是时候了。

    是的,因为我正在欣赏风伯的恐惧。

    毫不客气,双手握实,重重锤下!

    十指连动,气流指剑不停打出,有的由正面直捣黄龙,有的迂回前进、左右围攻,每一边如利剑般的气流都威力惊人。

    是的,因为我知道他逃不了。

    我召来雷电,汇聚於掌,同时向前疾奔。他也许能够制造隔绝电流的灵场,可是只要我硬闯过去,连同拳头与雷电打在他身上,看他还能怎么防御!

    过强的灵力不但让风伯非常难受,我也不好过。

    不知不觉中,选民的喊叫已经由耳际消失,当我定下神时,已经站在一座巨大的铜门前面。体内热血澎湃汹涌,大脑处於一种极度的兴奋状态。

    风再次引进我的身体!

    我跳起来,跳得不高,正好跳到赤铁的胸膛。

    这三个卫兵还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寻凶手,压根没怀疑到我。

    拳头落在他的大腿上。笑声猝然停止。

    应该是垂死之人,却放出比他还要强大的灵力,任由他拳打脚踢,攻击伤口,挖深伤口,脸上却还露出笑容。这样的我,不可怕吗?

    他走过来,将我抓起。

    为了打败风伯,我已经过分使用灵力,现在每引进一分灵力,都对我的精神与肉体造成严重的伤害。风流入体内,就像引入岩浆一样,灼烧著我的每一根神经;可是,不运用灵力,就马上会被赤铁斩成两半,明知继续使用风身,将使身体的状况变得更差,却不得不饮鸩止渴。

    他还在笑,我也跟著露出笑容。

    怒火攻心!

    我咆哮道:“少在那假惺惺,你们今天若还我一个完好的伯仁,我还能给你们一个全尸。”

    赤铁这时举起长柄战斧,似乎准备要对我展开攻击。

    风一股脑儿地全部流向印契之中,再度放弃对印契的控制,雷电窜出,首当其冲的是我自己。强大的电力刺|激我的身体,同时也让风流入身体之中,让云体能够发挥作用。

    烈风、寒冰、闪电、拳打脚踢,以我为中心刮起腥风,下起血雨。

    风伯羽扇轻挥,强风刮出,原本该在他周围起作用的冰冷水气被吹回来。空气中的水分一面结冰,一面向我这移动。风吹得好快,比我这拥有云体的人跑得还快,虽然我已经运用一线拳的原理刺|激身体潜能,却还是慢了。

    “怎么了,只会躲?你与风伯战斗的气势跑哪去了!”赤铁咆哮问著。

    三只选民由後方扑来,左右也各有两只,前方则挡著五只。这个地方似乎是灵气汇集之所,各式各样的风充沛流转,对於我这种形式的风身,根本就是如鱼得水。

    所以,我眼光中只有期待,没有恐惧。

    然而,光靠这一、两分钟的休息,根本不足以恢复体力,所以,只能用灵力加以补强,虽然能用的灵力不多,可是要召来微量的风并不困难。

    他凭什么这样说!我没错,你们这些选民都该死,我只是替天行道!风伯,就算你能言善辩,那我就打得你那张嘴再也吐不出狗话来。

    空气被抽走,气压消失的同时,四周的空气也迅速补过来,暂时的真空让周围的空气迅速流入,剧烈的气压变化让流入的风化为无数的刀刃,割裂处於中心的我。

    右脚猝然被冰给冻住!我就像是在急速奔跑中被人扣住脚踝,使我整个人向前倾倒。不成,如果倒在这里,那就完了,会被冰住的!情急之中挥手,狂风刮出,阻止冰湿寒气继续流过来,同时左脚用力踹向冰块,将冰踢碎。我以双手弯曲向前,弓身滚了两圈,双臂弹开,身体抛起,空翻一圈,落地时右踝吃痛,顿时“答”一声,脱臼的关节被硬卡回去。

    我想,肉体早已达到极限,会有那种轻微的快|感,恐怕是大脑自动分泌类似毒品的麻醉物质造成的效果。我就像是一条绷紧的弦,只要一有失当,就会断裂。

    我还能够运用各式各样的印契来帮助战斗,但这些家伙完全不行。不是说他们不会使用灵力,但是会运用风的选民少之又少,就算能用,也不是用在战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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